君蝶儿是一个骄傲的人,她是北君府的天之娇女,在所有人的惊呼声和震惊的目光中长大的。她从不怀疑自己的天份和悟性,不觉得自己会比任何人差,哪怕是被说是北君府先天之下第一人的君洛生,君蝶儿也从未觉得自己比他差什么,但是这一次在君寒的面前,君蝶儿真真正正的感觉到自己比君寒真的是有所差距。
君蝶儿此刻觉得,若是说整个云州城中有一个男人能配得上自己,非君寒莫属了!
“君寒。”
抬起头,君蝶儿刚想对君寒说点什么,却发现君寒已经进入到君武阁中去了。
“哼,可惜就是一块木头!”君蝶儿的脸上带着一丝怨气,当初不是还追求过自己么,怎么现在对自己又这般不理不睬的?
“宇文前辈。”
君寒直接来到第五层,看到宇文澜正在自顾自的饮酒,一个小小的木桌,那般惬意。
“你小子来啦。来,过来陪我喝两杯。”宇文澜说道。
君寒也没有客气,和宇文澜面对面的坐下来,然后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酒不错。”
君寒夸赞道。
“你小子,这个时间来找我,肯定不是找老头子我喝酒的,说吧,什么事?”宇文澜笑着说道。
“画卷的事。”君寒沉思道:“我来是想问问宇文前辈,当初老族长作画的地方在哪?我想到那里去看看。”
“哦?”
宇文澜有些诧异,问道:“为何?”
“画是别人的,意境也是别人的,若是想从中借鉴出来,纸上谈兵着实很难,所以我想去当初老族长作画的地方去看看,或许能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君寒给宇文澜解释着。
“有点意思。”
宇文澜笑着说道:“去看看也好,说不定对你的修为有所帮助,总在这北君府呆着也注定没什么出息。作画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同样是在云州的地界,在虎方郡的洞庭山,不过虽说不远,一个来回也是要小半个月的时间的。”
“好嘞。”君寒点点头。
“路上你可是要小心一些,路途遥远,路上定然不太平。”宇文澜提醒道。
“放心吧,一般的盗匪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小小的云州地界,难道盗匪中还能有先天境界的?”君寒微笑着说。
“那倒是。”宇文澜也点点头,成为先天境界,各大势力肯定都抛出橄榄枝来,会有一个很好的前程。很少有先天强者肯放下尊严去落草为寇的,就算是有也是极少数的。
一夜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君寒就离开北君府了,谁也没有说,也只是和俞叔交代了一下。
到坊市中买了一匹马便是奔着虎方郡而去。
青果郡,放眼整个云州地界都是最富饶的郡县之一,以盛产矿石为主。
青山酒楼。
算是整个城中最奢华的酒楼了,巨大牌匾上的字龙飞凤舞,显然不是一般人所题。
“你们是没看到,那个三个人可是后天八重境界啊,一起上的,却没有一个人能扛得住我表哥一招的!”
青山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上,一名青年正在那里夸夸其谈,周围的几个青年则是听的异常认真。
“思南,你说的是真的?一个人力抗三大后天八重?那你表哥难道是先天强者?”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此刻满脸不相信的看着君思南问着。
“不是,我表哥虽然是后天境界,但是实力极强,不过跨过先天也是迟早的事。”君思南一脸得意洋洋的说着,甚至早就忘了他当初是那么的看不起君寒的。周围的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也听的唏嘘不已,恨不得现场看看君思南口中的那个君寒表哥到底有多强。
“咦,你们看那里。”
突然间,有一个公子哥指着酒楼下面的街道上,众人齐刷刷的看去,只见从街道的那边走过来一队人。
为首的乃是一名翩翩公子,紫衣折扇,显得文质彬彬,看着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而跟在那翩翩公子身边的,则是一名女子,该女子半笼着面纱,但是那出尘的气质却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灵动的感觉油然而生,女子曼妙的身姿顿时让无数人为之着迷,街道上也传来无数讶然的目光。
“好美……”
君思南身边的一名公子哥呆呆的说着。
“她要是能亲我一下,我少活十年我都愿意。”另外一个公子哥也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君思南也同样是被迷住了。
“看你们那点出息,一个女人就这么让你们魂不守舍了?”君思南咳嗽一声。
“南哥,你那么厉害,要不你上去搭讪一下?平日里不是吹嘘自己是勾勾手指,万千女子么?”一人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南哥你露一手给兄弟们看看。”
别人也开始起哄。
“什么叫吹嘘!”君思南眉头一皱,旋即咬牙道:“行,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给我等着!”
说着,君思南一转身,走下了酒楼。
那伙人还没等走过酒楼门口,就发现有一个人拦在了前面,来人不是君思南还能是谁?
“什么人?”
后面的几个人此刻皱眉看向君思南。
君思南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奔着那女子而去,笑道:“这位小姐,能在这里遇见便是有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让我请你喝杯酒?”
女子没有吭声,似乎连表情都没有。
“你找死。”
紫衣青年此刻淡淡的说着。
听到紫衣青年的语气,君思南倒是没有畏惧,冷声道:“这里没有你的事,给我滚开。”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音,君思南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丝毫的动作,就直接飞了出去。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君思南直接被紫衣青年给扇飞出去。
“南哥!”
二楼看热闹的那些人全都惊呆了。
街道上的人看到君思南被打了,也都大吃一惊,谁人不知道君家乃是云州城的土皇帝,这青果郡的统治者乃是君镇山,君思南的父亲!这紫衣青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打君思南!君思南此刻愤怒至极,怒吼道:“大胆,我乃是君家的人,你敢打我!”
“哦?”
紫衣青年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笑意来:“原来是君家的人,怪不得这么的嚣张跋扈呢,给我抓起来。”
“是!”
后面的几个人一拥而上,就要抓君思南。
君思南脸色大变,听说自己是君家的人,竟然还敢对自己动手,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滚开!”
君思南站起来想要挣扎,但是君思南发现对方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的制服自己。
自己也是后天六重的武者,居然在对方的手中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从这几个人的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君思南有些恐慌,那种感觉和他父亲的压迫感差不多。
这几个人,都是先天强者?
君思南隐隐感觉到自己踢到铁板了。
一日后。
“族长!族长!”
大长老有些失神落魄的来到君战的书房。
“怎么回事?”
君战走出门,看到大长老如此的样子,不禁也有些心惊,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让大长老这副样子。
“族长!”大长老此刻摇摇头,悲哀道:“君镇山一家,昨日全部被杀。”
“什么!”
君战也是大吃一惊,旋即怒道:“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是九漠山的人!”大长老长叹一声。
“九漠山。”
君战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的情绪也是冷静了下来,不禁问道:“九漠山的人为何要杀我君家之人。”
“这是九漠山的来信。”大长老将一封信放到桌子上。
君战赶紧拆开来,信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但是看的君战浑身发抖,连双手都是颤抖的。
“族长,信上如何说?”大长老怔怔的看着君战。
“你自己看吧。”君战将信递给大长老,大长老看了看信上的内容,不禁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君战摇摇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欺负你又如何?别说是我北君府,就算是我君家宗族,也不会为这事和九漠山撕破脸的。”
“那怎么办。”大长老咬牙道:“这君思南调戏了九漠山宋长老的儿媳妇,他们已经杀了镇山一家47口了,现在还让我们把和镇山有关的人都交出来让他们处置,另外还有奉上金票五百张,若是我们这样做了,我们北君府以后还如何能抬得起头来?我们北君府的弟子哪个会不心寒啊?”
君战闭着眼睛,久久都没有说话。
和君镇山相关的人,整个君家能找出数百人来,难道都交出去吗?
但若是不交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族长!”大长老咬牙道:“我们和他们拼了!”
“交人吧。”君战吐出这三个字,旋即转身便是走入到书房当中去了。
留下院子中的大长老愣在那里。
几日后。
略有荒凉的古道上,一个车队正在行进着,带头的是一辆还算奢华的马车,马车上镶嵌的几颗宝珠就价值数十两金。吱吱扭扭的车轮在土地上留下了两个很深的痕迹,风沙吹过数次,也仅仅是淡化了一些,却无法磨灭那痕迹。
“小伙子。”
“还有半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到虎方城了,看到远处的那座塔了没有,那就是虎方郡最著名的虎方塔了!”
赶车的老伯正笑呵呵的对着身边的一名白衣青年介绍着。
“距离虎方城还有半日的时间,但是在这里就能看到那虎方塔,看来虎方塔的高度真的很高啊!”
君寒也是忍不住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