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孟青站在宫门外,就有一个守备皇城的卫兵上前。
“柳大人,你府上差来的轿子在城东候着大人。”
孟青微笑地点头:“多谢了。”
城东与宫门的距离不到五十步,他碰到了一个官气十足的青年骑着高大的骏马,一班随行的家仆跟着一顶大轿。
初来京城,孟青很规矩地闪避,站在一边,等着这些人走过。
“驸马爷,驸马爷。”
大将军府上的仆人眼睛比较尖,屁颠屁颠地边跑边喊。
孟青本想低调,不料被仆人这一喊,顿时不知所措。
骑马的青年双手勒住缰绳,冷冷地问:“你是驸马爷?”
这是大将军府的仆人已经来到孟青的身边,抢着回答:“满太少爷,这是我家平阳公主的驸马爷柳真。”
孟青并不知道仆人口中的太少爷,正是前车国太师满统之子,满谦。
轿子中传来女人悦耳的声音:“你就是平阳公主的驸马?”
轿子中乘坐的女子便是满谦的同胞姐姐满璩儿,他们奉太后的懿旨进宫。
前车国的太后也算满氏家族的长辈亲戚,特别喜欢满璩儿。
满璩儿下了轿子,轿边的丫鬟挽着她的手,走到孟青的跟前。
“姐,你怎么下轿了。太后召见我们呢。”
“满谦,还不下马,见过大将军府的驸马爷。”
孟青的目光与满璩儿一对,原本晃的脑子一下热血奋勇,美人啊,姿色先不必说,光是这番礼节,绝对的官宦贵族世家才能培养出来的。
满谦也听他姐姐的话,翻身下马,拱手道:“驸马爷,有礼了。”
孟青整个魂聚集在满璩儿身上,若不是身边的仆人用手肘轻轻地碰他,他还真的回不了神的。
满璩儿微笑一下,转身回到轿中,一行人离去了。
孟青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声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驸马爷的话,小人张不工。”
“张不工,刚才那些人是谁啊?”
“哦,驸马爷,他们是太师满统的儿女,骑在马上的叫满谦,坐在轿子里的是他的姐姐,满璩儿,京城一大美女。宫中的太后,听人说好像是满家的长辈儿。”张不工回答很利索:“驸马爷,咱们回府吧,免得让平阳公主担心。”
孟青人还没有回到大将军府,皇上封赏,以及枢朔使的官印,官衣,腰牌已经到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好不热闹,家丁女鬟抬着东西忙碌。
孟青进了将军府,他才松了一口气,丫鬟端着香茶奉上。
“夫君,你回来了。”严小灵眉开眼笑地说:“皇上的赏赐挺丰厚的,中列候男爵虽然比不上父亲的左乘造公爵,枢朔使也只有五品,但夫君只要随军赢取一些战功,自然可以加官进爵了。”
“你们先退下吧,我与夫人有些话要说。”
厅中的仆人们纷纷离开,关上了房门。
“夫君,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孟青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语气凝重道:“小灵,怎么看,你都不想死了爹的人,大将军是你的亲爹吗?”
“夫君,你这是什么话啊。我爹就是前车国赫赫有名的严舒,我就是他的二女。”
“皇上令我等,秘不发丧。”
“夫君,君命不可违,谷主也吩咐我怎么做了。”
“谷主?谷主吩咐,那你姐呢?”
严小灵笑着说:“我姐守孝了,你这人好不贪心,还惦记着我姐。”
“晕,代沟,与你说不清楚。”
“夫君,说不清楚,就不要说了,快来试试你的官衣,你穿上一定很威武的。”
枢朔使不是文官,送到大将军府上的官衣也是一套铠甲。
这京城中穿着武官铠甲,外面要套着衣袍,铠甲只露出一半。倘若上边疆,不用套着外面的衣袍。
衣袍也分颜色,与不同的绣图,孟青本身对前车国的官品服饰有些了解,再加上严小灵的讲解,他很快弄明白了。
枢朔使平日里,在羽林军的北旗营办公,若遇到战事,便随军出征,类似皇上派遣的监军官。
根据前车国的律法,监军官通常由内监担当。
为了防止宦官当权,也会派出枢朔使协督。
孟青心根本没有在这些官爵之上,他想尽快建造大将军墓,抱着青铜方樽回去。
盔甲穿在他的身上,一扫他平时书生文儒之气,顿时添了不少的威严。
严小灵不知道从何处取出一把宝剑递给孟青:“夫君,此乾郎剑,乃当年我父随先皇征讨胡国,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先皇恩赐的宝剑。今日,留给你,希望你能继承大将军的威仪。”
“英雄配宝剑,小灵,乾郎剑算尚方宝剑吗?能上斩昏君,下杀谗臣吗?”
“夫君,你做梦吧,先皇恩赐的宝剑,没有你说得那样夸张,但威慑一下贪赃枉法的臣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宝剑,盔甲,官印,腰牌,一一俱全,看来老子真的当官了。
“小灵,我看起来帅吗?”
“什么帅啊?”
“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啊?”
“哦,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谷主临走吩咐我,一定要看紧了,不准你拈花惹草。”
孟青暗笑:老子出去拈花惹草,你这十四岁的小丫头,能管得到吗。
“小灵,你还不相信我,我这人看面相,就是忠厚老实。”
“你不是说,你有王者之气吗?”
孟青伸出手指,捏着严小灵的脸蛋,笑道:“妹妹,哥哥做为过来人,告诉你,男人是善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