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带着冬梅一路小跑的往索府赶去,赫舍里没想到自己能够遇到自己一致青睐的大才子,结果这一聊竟然忘记了时辰;这会儿已经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也不知道那几个丫头是怎么帮自己隐瞒的;若是穿帮了,只怕她日后可就别想再有这么自由的机会了。
赫舍里边跑心里边这么想着,随后她们来到了索府的后脚门,冬梅前后左右的看了个遍,确定没什么情况之后;才挥了挥手,让赫舍里跟在她的身后,从她们出来时的原路,一路溜回了赫舍里的闺房。
结果赫舍里才一进屋,就瞧见春兰和夏荷在自己的屋子里,急得团团转了;见她回来了,春兰和夏荷的一颗心这才算是放回了原处;然后就瞧见春兰满脸责备之色的,一下子就拉住了赫舍里的手,说道:“哎哟诶!我的小祖宗,您总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老太爷都派人来找了您好几回了,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儿和您说似的。”
“啊!那你们是怎么说的?”赫舍里一听,心里也有些紧张的赶紧问道。
“不知道,都是秋菊出去应付的,好像是说您身体不舒服,不准人打扰什么的!”夏荷适时侯的在春兰的身后回话道。
“那秋菊人呢?”赫舍里见屋子里没有秋菊,便赶紧追问道。
“哦,她说是去膳房给您准备些吃的,这样老太爷他们就不会怀疑了。”夏荷接着说道。
“哦,还是秋菊想得周到。”赫舍里这么说着,心下也就松了口气;说实话,她的这几个丫头,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龄,一起长起来的;说是丫头,其实更像是姐妹,她自己想不到的地方,这个几个人都能够很好、很周到的替她打点好的;有些时候赫舍里自己都在怀疑,假设有一天,这四个亦仆亦友的姐妹离开了自己,那她还能不能这样清闲的生活了?
“唉唉,不好了!咱们家的那个小姑奶奶回来了没有!老太爷带着老爷来看她了,这下子要是再没回来,那可就真的要穿帮了呀!”就在赫舍里和春兰、夏荷、冬梅说话的当口;秋菊已经气喘吁吁的从膳房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将这条爆炸性的消息,给嚷嚷了出来。
“啊!真的吗?”赫舍里听了春兰的话后,惊慌的问道。
“哎哟!我的祖宗您可回来了,快快快,赶紧把衣服脱了,钻进被子里;待会儿老太爷要是问您,您就说您头晕,就想睡觉,懒得说话就好了。其余的我们来瞒天过海就好!”春兰才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到赫舍里已经回来;这会儿一听她说话了,便赶紧的指手画脚的分了一下工;接着众人就开始各忙各的了,秋菊率先走到了赫舍里的跟前,替她解下了外衣,有扶着她躺到了床上。
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走廊上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随后赫舍里的叔叔——索额图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柔儿,柔儿,你爷爷来看你了。快让丫头把门打开!”索额图轻拍着赫舍里的房门喊道。
春兰见赫舍里已经躺好了,便去开了门,索尼和索额图一脸担忧的走进了赫舍里的房间;只见索尼手拄着拐杖,虽然已经老到胡子都白了的地步了;但是那精气神儿,却是好的很。
他几步来到了赫舍里的床前,俯身摸了摸赫舍里的额头,见赫舍里微微的睁了眼睛看向了自己;索尼便慈爱的问道:“乖孙女,她们说你头晕了,怎么样?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去请个太医来给你把把脉呀?”
“额!爷爷,叔叔。我没事儿的,可能是昨儿夜里没睡好,才会头晕的;让爷爷和叔叔担心了,都是柔儿的错。”赫舍里这么说着,其实她的心里,是真的觉得对不住索尼的;自己自幼就离开了父母,和爷爷、叔叔生活;尤其是爷爷从小就对她有着很高的期待,从小就栽培她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落下,对她有着很高的期望;倒是叔叔,毕竟有自己的家室,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对自己也就这么回事儿;可毕竟有爷爷在,所以叔叔婶婶也不敢怎么虐待自己的;什么东西、什么事情,大面上也都是由着自己决定的。
“傻孩子,你是爷爷的孙女,生病了,爷爷来看看你,心疼一下,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想的太多了。”索尼宠溺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乖孙女,同时也是他最骄傲的孙女;他索尼一生有好几个孙女,可是唯独这个长孙女,是他最得意的一个;自幼知书达理、聪慧过人,一张小嘴,别提多会说话了;而且长得国色天香的,人见人爱。
索尼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止不住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本来爷爷来看看你,还打算和你说一件天大的喜事的;不过看你这个病歪歪的样子,罢了!还是明儿再说好了!乖孙女,你好好休息,爷爷和你叔叔这就回去了。”
索尼说完后,就扶着索额图离开了赫舍里的闺房走了;赫舍里见他们走了,便一下子做了起来,心里之惦记着,刚刚索尼说的那个天大的好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便叫来了夏荷道:“夏荷,你去跟着爷爷和叔叔他们,看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然后回来告诉我,我估计待会儿爷爷肯定会带着叔叔去书房商量的,我想知道,他们说的天大的好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
夏荷点了点头,便紧随索尼他们其后的跟了出去;赫舍里出去了一天,此时也饿了,便赶紧的下了床,让秋菊端来了一些膳食,慢慢的享用了起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夏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到:“格格,不好了,我刚才听老太爷说,您再过不久就要进宫去参加选秀女了!”
“啊!什么?”赫舍里听了夏荷的话后,直接将手里的碗筷掉落在了地上;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在心里想到:天哪?难道这就是爷爷口中的天大的好事吗?谁人不知“侯门一如深似海”?谁人不晓‘宫门一进难回头’?爷爷怎么可以将我的一生断送在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没有硝烟的战场里呢?
这一回,赫舍里可真的是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而使自己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弄得荡然无存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想开了花似的,‘嗡嗡’炸响,这会儿她的头可真的晕到了不能再晕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