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好不容易才有力气睁开眼睛,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富丽堂皇的装饰,可是,这不是安华堂。
“王贵妃,您可算是醒了。”刘廷谄媚地冲着她笑着。
“我现在在哪儿?”
“这里是宣室殿的内殿,昨晚上您晕倒了,是王上亲自将您抱进来的。”
“什么?”慕心大吃了一惊,赶紧想要掀开被子下床。
可是,她的腿却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她刚站起身来,膝盖的剧痛却让她猛地又跌倒下去。
很是狼狈的,她摔倒在床边。
刘廷正想叫人帮忙,可是他刚喊了一声就安静地退到了一边。
原来是魏诃回来了。
慕心痛得龇牙咧嘴,可是魏诃却一点儿都没有叫人帮她的意思,他只是在她的身边蹲坐下来,好像是在享受她的狼狈相。
“你打算这么看我看到什么时候?”慕心没好气地说着,他是打算一直让她坐在地上吗?
“看样子,你是很不喜欢待在这宣室殿里面,那好,朕就成全你,你随时可以走。”魏诃挑衅地看着她。
“你!”慕心咬紧了嘴唇,她才不想被这个魏王看扁了。
所以,哪怕膝盖痛得让她浑身都湿透了,她也强撑着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可是她刚想挪动脚步往前走,魏诃却猛地将她拦腰抱起,然后狠狠地将她扔到了床上。
“你,你想干什么?”慕心双手抵住魏诃的胸膛,不让他靠近。他俩此刻暧昧的姿势已经让周围服侍的人都乖乖地退了下去。
“你就这么想离开朕的身边吗?”魏诃眼中的笑意全消。
慕心不解地看着他,他莫名其妙地发什么火?
魏诃将一包药粉举到她的面前:“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这是我的。。。。。。”慕心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真是不要命了。
“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偷偷的将药粉藏在玉如意中,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可以以刺客的罪名将你赐死!”
慕心心头一颤,她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可是,朕后来却知道,这只是普通的泻药。这个药,你是准备给朕,还是给你自己呢?”
慕心尴尬地笑了笑,她总不能说这是为了逃避和他同房才准备的吧。
“大婚之夜,你准备了泻药,又乘着大火想要逃离茹福宫,你就这么不愿意做魏王妃吗?”聪明如魏诃,他早就知晓了一切。
事情到了这一步,慕心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对,我确实不愿意做你的王妃,我准备药就是给自己的,大婚之夜,我也的确想要趁乱逃走。”
魏诃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朕昨天说得很清楚,你是朕的,你的自由也都是朕的。”
“魏王,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我来到魏国,无非是想给自己的国家带去一份安宁。”慕心直视着魏诃的眼睛,她还是没有放弃劝说魏诃。
果然,魏诃大笑着坐起身:“看起来,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是魏王妃了,你就是朕的物品,一个物品是不会跟自己的主人讨价还价的。至于宁国,朕真的是很期待它被大理灭国的那一天。”
“你混蛋!”慕心扬手就想给魏诃一巴掌,可是她的手却被紧紧地按住。
“朕最后在告诉你一遍,你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在魏王宫里,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朕的安危,至于宁国,早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者说,你现在就是想爬,也爬不出这宣室殿,所以,朕劝你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要再想法子逃走,不然朕会让你跟宁国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魏诃松开慕心的手腕,自己则步出了内殿。
“魏诃,你这个混蛋,自大狂,你不是人!”任凭慕心怎么骂,魏诃都没有回头。魏国的王上确实如传言那般心硬血冷,根本就不会顾虑他人的感受。
走出内殿的魏诃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宁玉,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的。”
“王上,镇国王来了。”刘廷上前禀告。
“他来做什么?”魏诃皱紧了眉头。
魏寒在魏诃的面前恭敬地跪下:“臣弟还有事向王兄禀报。”
“说。”魏诃懒洋洋地坐在位子上,像是对魏寒的话根本就没有兴趣。
“臣弟接到密报,大理现在离宁国国都不到十里,要是他们今夜奇袭,宁国被灭是改变不了的了。所以,臣弟希望王上能出动宛城六部的一万精兵去增援宁国。”
“寒,你应该知道朕的性格,朕一旦做出了决定是绝对不会更改的。”
“可是臣弟认为,宁国被灭对魏国根本就没有好处。”
“是吗?你真的是为了魏国的将来才来求朕,还是为了宁玉公主来求朕的呢?”魏诃的脸上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臣弟不明白王兄的意思。”
“宁国公主国色天香,确实很让人动心,朕明白,你和她一路上相互扶持才来到魏国,就算是真的产生了感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魏寒心中大惊,赶忙跪倒在魏诃面前:“王兄误会了,臣弟和宁玉公主之间什么都没有!”
“是吗?“魏诃摇了摇头,“寒,你从来没有忤逆过朕,可是在宁国的事情上,你却特别的上心,难道真的不是为了宁玉吗?”
“臣弟不敢!臣弟真的只是为了魏国的将来。”
“最好是这样,”魏诃的语气突然转冷,“她已经不是宁玉公主了,她是朕的王贵妃,连她都没有资格再管宁国的事情的了。”
“王兄!”魏寒急忙想要辩解。
“下去吧!”魏诃大喝一声,不再理会魏寒。
魏寒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刘廷走出宣室殿。刘廷偷偷地在魏寒的耳边说到:“王爷不要再多说了,王上早已决定不帮宁国,现在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昨日,王贵妃跪了一整天,差点连腿都保不住了,可是王上也没有回心转意。”
“王贵妃她,怎么样了?”魏寒还是忍不住问到。
“命是保住了,不过太医说她的腿还好不了。现在正在宣室殿内修养呢。”
“你说王贵妃在宣室殿?”
“对啊,说来也奇怪,王上向来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可是王贵妃昨天把王上气得都拔剑相向了,可是王上最后却还是亲自把王贵妃抱进了宣室殿,看起来这个王贵妃真的不简单。”
魏寒回过头看向宣室殿的方向,心里有一丝惨然。
“律铭,你那儿有什么治腿伤的药吗?”魏寒回到王府后,径直来到安律铭的居所。
“你要这药做什么?”律铭不解地将药递给魏寒。
“私事,不要多问。”魏寒转身就走了。
安律铭在原地叹息:“想不到你对那宁玉公主,竟然真的是有情的。”
叹息之后,安律铭的脸上却涌起一丝寒冷:“要是她注定会挡住你的路,那么我就只有将她铲除。”
他的手掌摊开,里面拿着一个小药瓶,写着“七星”二字。
“宁玉公主,这七星毒花见血封喉,你不会痛苦太久的。”
魏寒来到茹福宫附近,叙娘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王爷叫奴婢过来有何事?”叙娘紧张地看着四周,她是魏寒在宫里的细作之一,奉命监视宫中的动静。
“把这个药给王贵妃。不要说是我给的,只要说是治腿伤的药就可以。”
叙娘赶忙将药瓶推回去:“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王上已经在怀疑您和宁玉公主的关系了,您这时候一定要避嫌啊!”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
“宁玉公主,难道不是您的人吗?”
“她不是,所以,魏诃找不到证据的。”
叙娘半信半疑:“那您为何要关心宁玉公主?她是王上的女人,对您没有好处啊!”
“我只是想还了她的救命之恩,就算将来我们成了敌人,我也算是不欠她什么了。”
魏寒说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他的心跳得飞快。
叙娘叹息着:“要是真的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才更让人担心啊。”
入夜,慕心紧张地看着一步步朝她逼近的魏诃,使劲地把身子往床角缩。
“过来!”魏诃命令道。
“不要!”慕心抱着自己,不敢抬头。
可是魏诃却使劲一拖她的脚,在她痛叫出声的同时,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这个变态,我还是个病人啊!”
慕心的心狂跳着,她被魏诃从背后抱住,不能动弹。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就这样被迫侍寝了,而且连反抗的能力多没有。
“别乱动,不然你的腿可就保不住了!”魏诃伸腿压住她的腿将慕心圈在自己的身下。
感觉到魏诃的气息越来越近,慕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魏诃的气息却停滞下来,他静静地看着慕心,感受着她的慌乱。
“你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魏诃在慕心的身边躺了下来,强行将慕心抱进自己的怀里,就这么睡着了。
慕心吓得浑身是汗,还好,这个魏诃还是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