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沫,你醒了么?”轩辕彻大清晨的就跑到竹楼,大大咧咧的在院子里喊着。
“轩辕公子,你这个时候跑过来,也不怕惹人嚼口舌。”洛儿不开心的将一盆洗脸水泼洒在院子里,一双杏眼狠狠的瞪着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哟,洛儿姑娘,一大早晨就这么大的气性,小心显老以后找不到夫家。”轩辕彻倒也不在意,一贯的嘻嘻哈哈的样子。
洛儿听罢俏脸一红,一跺脚回了屋子,“沫谷主一会子就起了,你等着吧。”
轩辕彻笑笑,洛儿这丫头一向是这样,不理会也罢,眸子里闪亮的光彩渐渐转化成担忧,沫沫,我会让你变成最强的人,一定。
“轩辕公子,清早就来我这小小的竹楼拜访,钟离沫还真是受宠若惊。”钟离沫有礼的福了福身子,浅浅的问候道。
“沫沫不必多礼,那些繁文缛节就一并省了,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可好?”轩辕彻试探性的问道,努力想缓和两人之间这冷冰冰的气氛。
“沫沫不敢高攀。”钟离沫一句话干净利落的回绝,和南枫逸是一伙的人,也绝非善类。
“哎,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后就以兄妹相称了。接着。”轩辕彻见钟离沫性情冷淡,便也不多磨蹭,直接将一柄剑扔给钟离沫,“见面礼。”
钟离沫一个反手接住了剑,细细观看起来,只见那把剑清幽如兰,握在手里寒如冰霜,竟是满心喜欢。
“这是水寒剑,自古以来十大名剑之一,送你。”看到钟离沫欢喜的样子,轩辕彻心里也瞬时满是阳光。
“轩辕公子何意?”钟离沫忽然明白过来,这么贵重的剑给自己当见面礼,是在是有点说不过去,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南枫逸说让我当你师父,我现在又是你大哥,亲上加亲,区区一柄剑而已,无碍。”轩辕彻摆摆手,表示这把剑根本就不算什么,钟离沫不知道的是,这柄剑本身就应该是她的。
“沫沫却之不恭了。”听了轩辕彻的此番解释,钟离沫温婉一笑,立即拿着那水寒剑舞起了熟悉的剑法,吐气如兰,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轩辕彻不禁在心底默默偷笑,果真是钟离一族的传人,名不虚传,当下抽出了轩辕夏禹剑和钟离沫对打起来。
“右臂微平,这样能更有利。”
“以退为进,招招致命。”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如此这般,用于长久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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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轩辕彻才收了轩辕夏禹剑,看着娇喘连连了钟离沫,宠溺的用锦帕拭去女孩额上的汗珠,“快些进屋吧,风凉了。”
钟离沫也不避讳,自然地接过锦帕,“大哥的剑法,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沫沫说笑了,大哥一直居于山野,近一两年才被九爷发掘,这套剑法你怎就见过了?”轩辕彻笑笑,伸手去抚钟离沫的发丝。
“就算是大哥,你也逾越了,”冷冷的男声传来,轩辕彻的手还悬在半空,钟离沫已经被夺入另一个怀抱,南枫逸铁青着脸,“东苑已经收拾出来了,你在这里用膳?”
“不了不了,我也累了,先回去了。”轩辕彻见到这个大醋坛子,只得先告退。
“你干什么?”钟离沫立即挣开南枫逸的怀抱,一脸埋怨的看着他。
“不许和他这么亲近。”南枫逸生气的闷声道。
“他是我大哥!”钟离沫气愤的喊起来,这人能不能这样无理取闹?
“大哥?这才见了几次面,就以兄妹相称了?”南枫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接将钟离沫扳到自己的面前。
“南枫逸,你到底在气什么?”钟离沫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这男人到底想怎样•••从突然说要让自己嫁给他那天起就开始不正常,三番五次过来找麻烦,和别的男人说句话都不行。
南枫逸听罢,将脑袋埋在女孩的颈窝,闷声闷气的说,“你和他没有男女之防•••”
扑哧----钟离沫忍不住的笑出声,“九爷,这可真不像你•••”看南枫逸还没有放开的样子。“南枫逸,别总给我你在乎我的错觉,你这种人,我真的消受不起,真的。”
南枫逸的眼睛瞬间冰冷,“为什么?”
“你不明白么?”钟离沫反问,眼中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你可以流连百花丛,可我受不了那种忽冷忽热患得患失,况且洛儿•••
南枫逸没在问什么,只是闷闷的放开手,“早点歇息,明日一早轩辕彻还会过来。”
“不劳王爷挂念。”钟离沫摆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南枫逸眼里有些刺眼,自己和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何曾这般明媚的笑过!看着钟离沫进屋以后,南枫逸再也忍不住,直接奔向东苑。
轩辕彻正立于廊下仰望那参天的古木,忽然感到一股杀气,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行动,一柄轩辕夏禹剑直接挡住了杀气重重的湛卢剑。
“轩辕彻!”南枫逸一个转身将剑架在了轩辕彻的颈间,而轩辕彻的剑也抵上了南枫逸的心窝。
“九爷,你冷静点。”轩辕彻淡淡的说,南枫逸不开口,他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兴师问罪的。
“我说过你不能打钟离沫的主意的。”南枫逸收起了剑,一双桃花眼变得狠厉至极。
“本公子记得,当初九爷请我轩辕一脉出山时,可是许诺过,除了这江山你可以许给我任何,怎么?想反悔?”轩辕彻一脸不屑的看着南枫逸,全然没有外人面前那副风流倜傥嘻嘻哈哈的样子。
一席话说得南枫逸哑口无言,只得默默的收起剑,走到石桌旁拿起酒壶就往嘴里送,的确,当初请轩辕彻出山时便许下了这个诱人的条件,当初没觉得什么,一个许诺而已,谁能想到,这个许诺竟如此让自己后悔。“轩辕彻,天下女人那么多•••”
“天下女人那么多,九爷另找就是了。”轩辕彻不给南枫逸说下去的机会,淡淡的道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轻易的得到钟离沫。南枫逸对钟离沫的心思昭然若揭,只是,这个人过于危险。
南枫逸沉默半天,最终抬起头笑笑,不许诺不否定,不再涉及有关钟离沫,只是微微抬起酒杯聪明的绕开话题,“来,咱们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
轩辕彻也不见外,坐在南枫逸对面,兀自饮着这陈年女儿红,“这是宫廷贡酒?果真与民间俗物不同。”
“若是喜欢,本王送你两坛?”南枫逸自斟自饮,眸中满是凝重之色“南枫梓快按耐不住了吧•••”
“恩,快了。”轩辕彻浅浅的抿了一口酒,这一干人的命运,全在于未来半年了。南枫王朝的未来,也只在于这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