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蝶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如铁般的身子,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而已,奕少卿直接抓了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打扰自己,他的吻开始顺着她白皙的颈项往下移动,他吻的很认真,以至于他经过的地方都出现了红印,栖蝶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可是无疑更是挑起了他的情.欲。
他的吻已经快要了她的胸前,他空闲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栖蝶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真的要完了,可是她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自己平时又不喜欢戴首饰,这会儿要是能从头山拔根簪子什么的出来威胁他也好啊,忽然栖蝶看见了奕少卿头山的发簪,哼,还好。
栖蝶将所有的力气集于一时,快速拔出了他的簪子抵在颈间,冷冷的说道:“奕少卿,你若再敢继续,我就死在你面前,面前的人因为被栖蝶拔出了他簪子的那刻,就已经停了下来,一头柔软的发丝滑落了下来,他离开了栖蝶的身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不会死,你还没有救出你的娘亲,你不会就因此自杀,你是精明的女人,自然知道哪边的得失比较重……”奕少卿有恃无恐的看着栖蝶,仿佛他已经看透了她一般。
栖蝶也笑着说道:“不错,我是舍不得这么就死去,不过若要继续被辱,我还不如就这么死去,娘亲,爹爹总会将她救出来的。”她的簪子又逼近了一些,簪子顶端已经开始有些泛红,栖蝶的嘴角盛开了一朵绝决的笑容,奕少卿有些慌张,他错看了她。
“好,我不碰你就是,你快将簪子拿下来。”
“你是一国的王,说话算话。”栖蝶还是不肯放手,
“我保证,君无戏言。”奕少卿补充道,这个女人还真是比想象中要难得对付呢,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栖蝶见他也保证了,于是放下了簪子,快速将自己的衣服掩好,习惯性的准备摸出创伤药,才记起自己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应该是被他收起来了的吧。
“我原来的东西,还给我。”栖蝶伸手要道,那可都是保命防身的东西,可是竟然全被他搜的一个不剩。
“药丸之类的我可以还给你,其他的不行。”
“你凭什么?我要全部,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栖蝶一阵气愤,那里面除了毒药和伤药之外,最重要的还有祈玉寒曾经送给她的玉佩和石夜珠,他怎么可以将这些东西夺去。
“给你了,我怎知你会不会拿来害我,只要你听话,有朝一日我定然会还给你。”
“我只要那个锦囊里的东西,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奕少卿看着栖蝶那满脸怒容,那锦囊里的东西他看过,只有一枚古朴的玉佩和一颗珠子,看栖蝶这么重视,难不成是重要的人送给她的?那枚玉佩是男子所佩戴,而且看上去年代久远,难道是祈玉寒送给她的,哼,这样一来,他更不会还给她了。
“不给……”栖蝶真想一簪子插过去,插死面前这个人算了,他怎么这么无耻,偏偏自己还不能拿他怎么办。
“晚膳也准备好了,你这两天身体都会有些有些虚弱,还是好好补一下,我专门命厨子做了你们祈国的菜肴。”
“不吃……”栖蝶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奕少卿还真是对这个倔强女人无语,自己何曾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以前都是别的女人来讨好他,他何曾低声细语的求一个女人,哎……这个女人是老天派下来折磨他的吧。
“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出门转转,好好看看我们竺兰,我会命人陪在你身边。”奕少卿决定改变战略,他想要栖蝶了解竺兰的美丽,然后舍不得离开,就好像爱着自己的国家那么热爱竺兰,他真是为了得到栖蝶的爱,各种手段都用了上来。
栖蝶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不过这也刚好满足了自己的想法,这一次,她也就没有反驳,那一夜,奕少卿没有上床,而是在桌边睡了一夜,栖蝶亦没有闭眼,即使是得了他的保证,她还是有些谨慎,她虽然睡着,可是头脑中一直想的是他的面容,以及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奕少卿说过,娘亲被关押在一个密室。
可是那个密室又在哪呢?只有等这两日药力过了,她在去和硕亲王那里打听一番,青衣,我们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栖蝶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她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第二日,奕少卿早早的去上早朝,栖蝶也洗漱好准备出门,果然,才刚刚踏出门,就有一个女子走近,“颜妃娘娘,王叫我服侍您。”
“不要唤我娘娘,唤我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这个名字。”栖蝶冷脸吩咐道,她才不愿做他的妃子。
“这……好吧,奴婢就唤您主子吧。奴婢叫株儿,”那丫头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栖蝶的要求,因为王吩咐过,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嗯……”栖蝶满意的点头,率先走了出去,正好借此机会四处看看,果然,白日里的竺兰要比那天晚上美的多,而且侍卫也少了许多,怎么夜晚反而那么多人呢?栖蝶不解,走着走着走到了御花园,迎面走来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想必都是那奕少卿的女人吧。
栖蝶实在不愿与这些女人碰头,自古以来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皇宫里的女人,更是厉害无比,她调转了方向,低低的对着株儿说道:“株儿,咱们换条路走。”
“是,主子。”株儿赞同道,她其实是来自竺兰暗卫中的人,王亲自挑选了她来服侍栖蝶,这样的殊荣一直以来,只有栖蝶才有,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王倾心,一开始她还以为栖蝶会同其她娘娘那么骄傲,而她却没有,她身上有着一种其她人没有的傲气,和骄傲是不一样。
株儿自小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中长大,她自然知道王城里的女人是有多么厉害,能不接触便就不要接触,这一点,她很喜欢栖蝶的低调,这两日以来,王城所有大大小小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栖蝶,王怎么怎么又对她好了,又宠她了啊。可是偏偏当事人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两人正准备往来时的路回去,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颜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啊,怎么才当上娘娘,就看不到我们这些姐妹了,我们一来,你怎么就要走啊?”
栖蝶听出来了这个女子的声音,就是那日来送早膳的女子,应该是叫宛妃,那日她哭哭啼啼的就走了,肯定心里怨念死自己了,这回还真是倒霉,一来就遇上了这样的女子,栖蝶可是最不擅长对付这样的人。不过既然都被别人叫住了,还是说说吧,于是她转过了身来。
身后的几个女子无一不被她的面容所惊讶,却是,不作任何修饰的她,比在场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不知道美到了哪里去,那些女子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或羡慕,或嫉妒的表情。这样美的人,不用刻意的打扮,她的一颦一笑就已经能够吸引到所有男人的目光,怪不得王对她百般宠溺,她们承认,她们是嫉妒了。
那为首的宛妃虽然也很妒忌,但是心中很不愉快,在她没来之前,王一直宠爱的女子是自己,可是那一夜,她听闻王亲自抱了一个女子回寝殿,王的寝殿从来没有女子进去过,她很害怕自己的位置被夺,好不容易熬过了夜晚,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带着早膳去找了王。
她以为王还和以前一般,对她温文软语,会将她拥在怀里,让所有的妃子看见他对她的宠爱,可是没有,王狠狠的叫她滚,那以后,王再也没有找过她,这两日宫里四处都在谣传王对这个女人的好,她愤怒了,那本是她的位置,是眼前这个女人,抢了她的一切。
“宛妃娘娘有何指教,若没有,我便离去了。”栖蝶毫不在意在场女子们的表情,说完就真的准备离开,她不愿与人为敌,可是看现在的样子,那个宛妃活像吃了她似得。
“颜妃娘娘好记性,我们都还没见过,你就知道我了?”
“那一日,我在王的寝殿,听到外面的人唤你宛妃,我记得你的声音。”栖蝶如实所说,可是听在宛妃耳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她以为栖蝶是在向她示威,展现王对她的恩宠,她听到了自己的丑态,忽然心中一气,“哼,颜妃未免太自大了些,你不过才来两日,于情于理也该唤我一声姐姐,”
“抱歉,恕难从命。”栖蝶淡淡扫了她一眼,就准备离开,不过是一群争夺爱情的女子,可悲,
“话还没说完,你想往哪里走?”宛妃被栖蝶的态度快要气疯了,这宫里,王后都要给自己几分薄面,她不过是一个新晋的妃子,竟然敢这么无礼,一气之下,宛妃推了栖蝶一把,她不知道的是,栖蝶这两日身体极差,被她这么一推,一下子就摔到了旁边的花丛之中。
“主子……”株儿连忙扶起她,栖蝶被摔得一阵头晕目眩,不禁苦笑,这身子还真是弱……她的手被一旁的玫瑰给刺伤,大片的红色血液流了下来。
“宛妃娘娘,你就等着给王好好交代吧……”株儿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