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诧异的抬头,居然发现说话的是王氏,此时的她抬着头,脸上满是愤懑,而马氏则是十分吃惊的盯着王氏看。
青青心念一转,出声道:“那妹妹说该如何罚好呢?”
王氏听了,清了清嗓音,继续道:“今天虽说马姐姐不是故意的,但毕竟错已经促成,差点连累了你我,及整个锦王府。所以,姐姐不能不 罚。”说到这里,王氏沉吟了一下道:“不如,就罚她半年的月钱吧。这样也给她些警示,以后做事不可如此莽撞,不顾后果。”
说着,王氏用力看了一眼马氏,马氏听了非但不恼,还松了一口气,连声说:“是我该罚。是我该罚。”
青青听罢,心里明了,这是她们串通好了,怕自己想了刁钻的手段罚她们,罚马氏银子,和没罚有什么分别。
绣红听了有些气恼,又要说话,青青忙道:“也罢,既然王妹妹这么说,那姐姐就依妹妹的方法,不过月钱也是我们生活的资费,罚了恐怕马 妹妹生活上不便,这样吧,就罚马氏近半年只发一半的月钱,马妹妹可好?”
那马氏忙道:“是妹妹错了,妹妹愿意领罚。”
青青听了,假意笑笑道:“那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以后可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不然,不管是谁,真闹出什么大事来,姐姐也承担不起的。 ”
青青说着,严肃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二人。
二人忙施了一礼,齐声道:“是,谨遵姐姐吩咐。”
青青见此事已了,便大声道:“花枝、环佩还不快扶你们的主子起来,膝盖都该跪疼了吧!”
花枝和环佩听了,立即过来各自搀扶各自的主子。
青青又大声道:“画紫,茶呢?”
画紫从外间应声进来,手里端着三杯茶。
青青和两个侧妃每人一盏,马氏和王氏各坐了一个偏位。
青青又对一边的绣红道:“去外面叫了管家和武统领进来吧。”
绣红忙答:“是”。
立即出去了,三人便开始闲闲的喝茶,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面带笑容。
只一会,管家和武志远就走了进来。
两人进来了,见室内三个王妃都在,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齐齐的行礼道:“见过三位王妃。”
青青放下手里的茶杯,道:“免了。”
两个人直起身来,站好,青青没有过多的言语,只从袖子里拿出来那个黄绸子包裹的金印,打开来,拿出那颗金灿灿的玺印,扬起手,给管家和武统领二人看。
二人看了,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心里升起了一股敬畏之心,朝着玺印深深一礼。
青青见他二人看清,收起了玺印,眼角余光中看到二妃眼中有股不服的妒忌。
青青权当没有看见。
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我们三妃面圣,皇上赐了我们三人婚书,又独赐了本妃金印。”
青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几人,见他们并没有异议,便继续说道:“管家,以后每月的开支用度,每月都要给本妃讲解一次账目。 大的开销要本妃同意才行。”
管家忙低头称:“是”。
青青又看了看武志远道:“武统领,王府虽然王爷不在了,但并不等于护卫戒备可以放松,以后夜间护卫要多派人手,三个王妃的院子外面都要常设护卫。”
那武统领听了,面目无波,抱拳称:“是。”
青青想了想又道:“以后王妃出府,侍卫是定要随行的,不可大意。”
武统领又点了点头。
王氏和马氏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知道青青是不是有什么意图。
青青心里道:要是夜里有猫去你们的院子里打架,你们就不会奇怪了。
想到此,青青笑道:“虽然王爷去了,但锦王府还在,不能给走了的王爷丢脸,大家可要记住了。”
青青话音一落,屋内的所有人都站好,答:“是”。
青青看着,微笑道:“管家,武统领你们去吧,过几天,本妃会单独问你们王府的具体情况的。”
二人行礼答:“是”。然后退下了。
青青又笑着让马氏和王氏坐。
二人对望了一眼,都笑着推辞,说自己还有事情,一起走了。
青青脚疼,自是不能送的,就让绣红代为相送。
看着她们都走了,描绿过来扶了青青道:“王妃,歇着吧,可要用什么,描绿去吩咐。”
画紫也道:“是啊,王妃,这一大早上,您还什么也没吃呢。”
听了此话,青青也想起来,自己的确从大早上起来,就水米未进了。
不由得苦笑道:“随便了,午膳丰富些便好。”
描绿听了,笑着出去吩咐了。
这会绣红走了回来,青青看了看绣红,心里升起一丝酸涩,朝着绣红笑笑,绣红也眼里含了泪花道:“小姐,我们这回真的不用再受气了吧? 这一切都是真的,对吧?”
青青忙拉了绣红用巾字给她擦了眼泪道:“当然是真的,过几天,再让管家多派几个人过来,你们也不用那么累了。”
绣红笑着点头。
画紫却道:“主子,使不得,人多嘴杂,人多了不好。”
绣红诧异道:“紫儿,你怎么这样说?”
画紫神秘道:“你们不知道,这王府下人虽多,但都是低等下人,正经伺候过主子的人没有几个。”
青青不由得奇怪道:“那是为什么?”
画紫叹口气道:“早些年,王爷没有病的时候 ,出来进去也是仆役成群的,后来王爷病了,王爷身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病死了就是失踪 了,而且王爷从不问起,大家都说,那些人知道了什么秘密,被王爷秘密处死了。等到王爷卧床的时候,王爷身边只有两名侍卫常年伺候,连 个丫鬟都不用呢。”
青青听了,十分惊讶,不由得追问道:“这能是真的吗?”
画紫大睁着眼睛道:“还有一次,有个小丫鬟想往上爬,就去王爷的房里送药,可是进去了再也没出来过,后来王爷的屋子就成了禁区,除了 王爷贴身的侍卫,没人敢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