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走吧,走吧。”里屋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声音却带着点儿顽皮气。
池笑芯一喜,连忙扶着浩威向里面走,可没走俩步,便被田天拦住了。
田天穿着一身灰色破旧的棉衣,手里拿着酒瓶,黑色的发丝中夹着些许白发,垂到肩部。满脸的胡渣,醉醺醺的歪着头倚着门框,双眼布满红色的血丝……看见池笑芯,微微翘起嘴角,笑道:“小丫头,又是你。没事老来烦我做什么?你又不肯介绍小姐妹给我当老婆,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里屋不准随便进去……”
“好好好,给你找小姐妹的事情改天说。快救人吧。”池笑芯只好把浩威放在后面的床上躺了下来。
田天看了一眼浩威,已经昏迷不醒,而且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搞的整个屋子都有股血腥味儿。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这小丫头哪里弄来的?不管了,这样的人少沾为妙。捏着自己的鼻子,慢慢道:“你是在挑战我吗?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救活?我这是小诊所,不是大医院!快送去医院吧“
“田天叔……我求求你了。我的那点儿积蓄不够挂个号的!”池笑芯没辙,只好跑过去楼着田天的胳膊来回摇晃,撒起娇来。她知道,他一定能救人,曾经偷看过她的内屋。
“今天不营业!”田天无奈地又喊了句,举起酒瓶喝了一口白酒。
“什么不营业,我看就是没什么本事。老色鬼,还找小姐妹?”小东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噘着嘴小声道:“芯姐怎么想的,这样一个遭老头子也能相信……”
“你说什么?”田天隐约听见小东不满的话语,挑眉瞪眼怒吼道。
“没,我什么也没说啊。”小东立刻笑嘻嘻的看着田天,心里琢磨着可别得罪了,不然芯姐又该骂了。
“走吧,走吧。”田天不耐烦的驱赶她们。
“对,我看你就是没本事!“池笑芯眼睛一转,立即松开挽着田天胳膊的手,双手叉腰,一副气哄哄的样子,大吼道:“你这个遭老头子,都说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我看你什么本事都没有,还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当自己是个神医!小东说的没错,你就是个遭老头子,一个没用的遭老头子!”
“什么?说我没用?我告诉你,我只是不屑与一帮庸医为伍!一个个自视清高,不会治人,只会乱开药方,骗钱来能耐。不让吸烟,不让喝酒。都憋坏我老头子了!而且我讨厌的病人也必须的医治,现在都后悔,怎么没医死他们。“田天被气的满脸通红,不停的解释道。
“有本事你倒是救醒给我看看啊!“池笑芯憋着笑,挑起眉梢继续激将道:”光嘴说谁会信?“
“救就救!”田天着了道,气的吹胡子瞪眼。
“对啊,对啊。光会说!你要是能治好,我把我奶奶自己存的二十年老酒给你偷来!“小东看了看他手里的酒瓶,连忙接过话来。
“你说的啊。二十年老酒,我的舌头可不是吃素的。把人给我抬进来。哼!他今天不醒,我跟你姓!”田天本已被激到动了心,又有好酒,兴致大起。管他哪里来的,喝到好酒再说。
……
浩威被平躺着放在里屋的唯一一张置于中间的床上,床单十分的整洁。屋顶一个圆形的手术无影灯,四周墙壁上摆放着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奖杯,证书。
各种不同的仪器摆放井然有序,一条长长干净的大台面铺着白色的桌布靠在一边,桌布上整齐的摆放着不同型号的手术刀和银针……
田天已经穿上正规医生的服饰,站在浩威面前为他仔细检查,与平常完全是俩个人。
小东瞪着眼睛惊讶的站在一边看着,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那个遭老头子吗?
池笑芯没感觉惊讶,还沉浸在刚刚胜利的喜悦之中。
“芯姐,他真是深藏不露!治好了的话,我奶奶的酒可不可以耍赖?”
“不可以!”田天闻声猛地抬头,大吼道。
“厄……知道了。“小东噘着嘴儿,委屈道。
“乖,你一壶酒换来芯姐不坐牢,还有那么多的医药费,值!“池笑芯眉开眼笑地冲小东眨了眨右眼。
“值什么值?这么多仪器不费电啊?电费必须的给我付!赶紧出去,赶紧出去!别在这里嘟嘟囔囔的。骚扰到我,他死 了别怪我!“田天闻声又抬起头来,瞪了她们一眼,又底下头认真的检查着。
池笑芯伸了伸舌头,与小东踮着脚悄悄走出去。
三个多小时后,田天终于从里屋走出来。
“你出来了?”池笑芯看见田天,连忙问道。
“啊,没事了,都是皮外伤,失血过多而已。输液完了用单架给他抬走!”田天边脱下白色的长褂,边说道。
“失血过多?不用捐血吗?”池笑芯连忙走到田天身边,向里看去。只见他仍旧躺在那里,身体被厚厚的纱布包裹,只露出一张脸,眼睛紧闭着。点滴瓶被挂在上方,不停的向下输入透明的液体。可,还是有些有些不放心,试探着继续问道:“不得住几天观察啊,是不是被你快医死了?你害怕让我们抬走的?“
“哎呀,我这里设备简陋,不输血恢复的慢点而已,死不了人!多给他补补,慢慢就好了。你们三个在这里我躺哪里?我困了要睡觉,都说了没事了没事了。输完液,赶紧抬走!”
“哦。“池笑芯总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田天的医术她是十分信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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