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在车窗外飘洒,楚东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坐在黑色的奥迪里等着红灯,嘴角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大花的休闲衬衣领口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肌。
耳边响起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谭家是我们的老朋友,他们家的大闺女我们都见过,又漂亮又贤惠,你的任务就是把儿媳妇给我们带回来,记住,要是完不成任务,你就自己收拾东西给我净身出户。”
老太太是从来不讲理的,这一点可以从她跟老爸这么多年的婚姻看得出来,说一不二,老爸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敢反抗过,可见老妈的强大。
楚东现在是家族企业的管理人,老爸才不到六十就被老妈逼着退休出去环游世界了,留下公司让楚东一个人打理,原本楚东还很开心,没有了管束还不是任由自己疯玩?可是想不到,公司在经济危机之后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多方面的危机显现出来。资金短缺、业务疲软、行业不景气、管理上争权夺利等等事情忙得他是焦头烂额。在楚东的周旋之下,老爷子的投资失误造成的呃损失被降到最低程度,可是楚家的公司也荡然无存了,家里只剩下一个便捷酒店勉强维持经营度日。
给远在欧洲享福的老两口打电话时,老头只是嘿嘿的笑,老太太一点都没有愧疚感,还高声训斥了楚东一顿,声称培养了他二十多年不是让他吃干饭的,现在公司有困难,他理所当然的要站出来,什么叫烂摊子?别人想有这么大的烂摊子还没有机会那。
义正严词说得楚东没了脾气。经过两年玩命一样的拼搏,楚东后创立的鲟鱼基金发展壮大成国内数一数二的财团,只是楚东知道,老爷子当初是钻进了别人的圈套,在没有找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所以到现在别人也不知道鲟鱼基金就是楚东成立的。可是老妈的另一道命令也来了,一年之内解决婚姻大事,三年之内要抱孙子。
反抗?
没门,楚东毕业之后在外面玩了不到两年就被擒回来,接手公司之后是一点都没有闲着,原打算好好玩玩,这样一来是没有什么时间和个人空间了,开始的时候就对付着撒谎说找到了女朋友。可老太太别看人不在国内,但是眼线遍布,能量也不是一般大,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电话比银行账单来得都及时。
这不,接到了老妈的电话通知,不单相亲人物,就连时间地点都给安排好了,楚东知道,自己身边一定是被老妈安排了“间谍”,从秘书到公司前台甚至是保安都找了个遍,没有一个承认的,最后也之后不了了之。没有办法,找不到内奸,只好乖乖的听话去相亲,这不,现在他就正走在路上。
前面堵得厉害,所有的车都亮着红灯,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就在绿灯要亮的时候,后面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像是猫一样的钻了进来,从后视镜里看到,这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姑娘,白色的裙子已经被雨浇得湿了大半,贴在身上都能看的见肉色。
“开车,快!”小姑娘的声音挺甜,不过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好像楚东是她家司机一样。
“我靠,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见外,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楚东刚要回身问她是谁,就看见有几个年轻的男子手里挥舞着铁棍朝着自己车冲了过来。
脚下离合器一松,猛踏油门,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楚东今天是来相亲的,为了不显得太寒酸,就跟一个老同学借了这辆奥迪,真要是被砸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跟人家交待。
可是后面的人跟这姑娘仇不小,有几个也跳上了一辆面包车紧紧的跟了上来。
“小样,跟我飚车?”楚东好多年没有开过飞车了,这时见到有人开着松花江就试图追上自己,玩心大起,瞬间就系好安全带,脚下离合与油门交替配合,档位也从三直接飙到最高。车子就像是变得有了生命,变得柔软像是蛇一样在如水的车流中穿梭。几个呼吸之间后面的松花江就不见了影子。
得意的吹起了口哨,酷酷的一点一甩头,在一个像是小广场的地方一个急刹车,漂亮的来了一个甩尾,想问一下后面的小姑娘自己是不是很帅,可是他发现,后视镜里那个窜上车小姑娘不见了。
“见鬼了?”
楚东虽说是唯物主义者,可是这大白天见鬼的事还是有点毛骨悚然。壮着胆子往后面探头看,之间一个小黑脑袋慢慢的从后座的缝隙里出来,一张娇美的小脸蛋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你是谁?会开车吗你?”这小姑娘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要冒火,小手一抹被碰得红红的鼻尖上,可能她是舒服点了,不过上面被擦上了一点灰,看起来很滑稽。
“我是谁?”楚东翻转手腕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不知道我是谁就上我车?”
“你的车?”小姑娘坐直了身子,四下看看,“还真不像四眼的,外面倒是一样。”小嘴嘀咕着,抬头看见楚东眼睛盯着自己胸口,低头看胸前都湿透了,胸衣的痕迹看得很清晰。双手赶忙护在胸前,“流氓,看什么看。”
“你当我爱看?就算是想看我也找个有点傲人资本的,就你?”不屑的撇撇嘴,楚东干脆把身子转过去不看她。
可是刚转过身子,就看到刚才追自己的那辆松花江在车前停下,有人下来了。
挂倒档,急打方向盘,车子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那些人纷纷的后退怕被车撞到,可是有人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过来,一个板砖狠狠的砸到了后面的玻璃上,被重击之后,玻璃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纹,要不是贴了膜,可能这一下就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