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朝廷军队抗倭的不力,倭寇越发的猖狂,百姓深受其害,必须肃清这颗毒瘤,到了全民皆兵的时候了,武林人士更应团结起来。在徐良和郑静的领导下,助朝廷抗倭,这天,天气已近深秋了,“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的这首《山行》就是这个季节最真实的写照,徐良和郑静带领着弟子走在村道上,前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分队,足有二十余人。
正是无恶不作的倭寇,真是冤家路窄啊,两对人马,马上打在一起,倭寇很凶残,徐良和郑静领导的弟子很勇敢,虽然武功有所不敌,但是勇敢杀敌,毫不示弱,郑静看准领头的,一个箭步向前,以气剑击中对方两腿的膝盖,对方顿时双腿跪地,郑静又一个箭步就到了对方的跟前,敌人一看不妙,正想咬碎嘴里的铅丸自尽,但是又有谁能快过郑静?
郑静用手一捏对方的下巴,铅丸就从嘴巴里掉了出来,他问道:“说,你们的头领是谁,你们是什么组织”?对方把头往侧面一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见郑静出手连点了对方两个穴道,对方顿觉万蚁穿心,生不如死,郑静再问:“你们的头领是谁,是什么组织?”对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只好回答道:“我们是东海神教的,我们的头领……”
郑静一看,不好,想不到敌人已经咬舌自尽了,这些倭寇不但凶狠无比,对自己更毫不手软。虽然还是不知道对方的头领的是谁,但是总算知道了他们的组织叫东海神教,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呢?郑静他们还是知之甚少!随着倭寇的横行,各派也到了空前团结的时候,各派的弟子在东南沿海各地抗击倭寇,深受倭寇毒害的人们也纷纷拿起武器,勇敢抗击,抗击倭寇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沿海将领的抗倭不力,也引起了皇帝的不满,这时戚继光受到内阁首辅张居正的推荐,被调往浙江都司佥事,并担任参将一职,防守宁波、绍兴、台州三郡,开始了军民共抗倭寇的伟业。
而在扶桑那边,东海神教的势利越来越大,严松的势利越来越大,他不但训练扶桑武士,而且与国内海盗勾结,所得金银财宝无数,富可敌国,他要开始反击,他要一统中原武林,他要一统天下,在他疯狂的贪欲下,一批又一批的倭寇被派往国内。随着派出倭寇数量的增加,倭寇的头领级别也越来越高,天,地,武,道四堂堂主全部出动,这天,又有弟子报告,在前方村庄有倭寇烧杀抢掠,这激起了郑静无比的愤怒。
他马上带着弟子出战,等他们赶到时,倭寇正到处作恶,其中一个头领样的正在凌辱一个年轻女子,郑静怒不可遏,飞身一脚就把没有防备的对方给踢翻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堂的堂主,精通东洋忍术,如果不是没有防备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中了郑静一脚,同时他也从郑静的一脚知道对方的武功不可小觑,只见他双手执东洋刀向郑静劈来,白光一闪。其速度之快如流星,郑静见对方刀法之快,只好后退以避其锋芒,一人劈,一人退,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如果郑静稍微慢一点,就会被对方劈中脑袋,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郑静也意识到这次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倭寇了,他是个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有点麻痹大意了,想到这里,郑静头上也不禁渗出一头细汗,对方一劈不中,其势已用竭,即刻改变战术,钻入地下开始游走,郑静不能一下子确定对方方位,只能在地面上静观其变。突然,东洋刀从地下只刺郑静的胯下,郑静飞身上树,就这样一人在地下,一人在树上,双方僵持了下来,而两方此时也已经混战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双方各有死伤,郑静心里很焦急,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减轻弟子的伤亡,但是对方游走于地下,此种东洋忍术与中原武功完全不同,郑静也无可奈何,只有静待对方的再次攻击,对方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久久没有动静,郑静欲擒故纵,从这棵树飞身到另一棵树。
就当郑静在两树之间的片刻,对方借地面之力纵身直刺,他以为对方在两树之间,无处着力,必可一击而中,但他遇到是郑静,也只有郑静,在毫无着力的空中仍可借助穿云纵在提身向上,然后一个倒转,聚全身内力于一掌,四周的气流也随着郑静的内力凝聚,一掌下去,地面尘土到处飞扬,直接把对方打到天灵盖碎裂,这是多么可怕的内力,这是与自然相通的力量。
其他倭寇看头领已死,纷纷丢盔弃甲,作鸟兽散四散而去,在检验尸体时,从对方腰间找到刻有“武”字腰牌一个,“武”堂堂主就这样丧命在郑静手下。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又是一年重阳佳节,一人把酒赏菊,无比凄凉寂寥,寂寞孤寂,无比的思念丈夫。谁不渴望宁静的生活,但是倭寇横行打碎了人们的这点小小的愿望,路边的野花随风摇摆,默默祝福着秋的收获。 一阵秋风吹过,山坡红了,那是火红的枫叶;湖水清了,清的可以见底,可以照人,宛如明镜;山菊花开了,那样绚丽、那样娇艳,真是别具风姿。还有那沉甸甸的玉米、黄橙橙的柿子、红艳艳的苹果。秋天悄无声息地来了,迈着轻盈的步子,带着收获的希望和喜悦。
郑静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收获总是让人开心的,郑静大口的呼吸着弥漫在天空中的收获的气息。但是,他注定不是一个可以随时享受自然的人,因为他身负绝世武功,武功越高责任越大,这时候的他又嗅出了夹杂在空气中与收获格格不入的气息,他开始警觉起来,前方是一大片白杨林,秋风萧瑟,地上已铺了厚厚一层树叶。
对方两个人正警觉地望着自己,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海神教“天”字堂堂主黑田俊雄、“地”字堂堂主唐失惊,黑田俊雄是扶桑浪人中绝顶高手,他的迎风七刀宰是他的成名绝技,他杀人从未出过七宰,因为他的对手往往在第一宰就被宰下了头颅,唐失惊的背景更复杂,他原是四川蜀中唐门的第三代弟子中的顶尖高手,蜀中唐门能够屹立武林百余年,靠的就是他们不断改进的暗器,在中原武林是极少有人愿意去惹蜀中唐门的,惹上了蜀中唐门等于给自己挖了坑,就剩埋下去了。
唐失惊常常令人吃惊,常常让女子的丈夫失惊,因他好女色,最后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他亦被蜀中唐门逐出家门,毕竟这种事还是见不得人的,他被逐出家门后只好来到了扶桑,刚好遇到了严松,做了“地”字堂的堂主。就是这么两个人跟郑静相遇了!
双方对峙在一起,郑静最先注意到的是唐失惊的左手,他的左手因长期握暗器明显有老茧,就在郑静眨眼的瞬间,黑田俊雄双手握刀,发起了进攻,等郑静再睁眼,眼球中只有白光,而不见人,黑田俊雄明明感觉到刀已经贴到了敌人的头领,但是敌人不见了,是的,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敌人不见了,他一直认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他对自己的武功一直就要求一个“快”字,因为快所以他只需一宰,敌人的头颅就被宰了下来,但是今天敌人却不见了,他回身横宰,郑静疾退,再纵宰,斜宰,迎风七刀宰没有太多花哨的变化,七宰已用尽,其力已竭,其势已尽,他已经是个死人,他就感受着自己这么倒下去,这一刻他仿佛看到温暖的家乡。
这时,唐失惊已戴上了他的鹿皮手套,发出了唐门飞沙,不计其数的小沙子迎面而来,被打中的树叶,树枝马上被侵蚀,就像被倒了硫酸一样,在唐失惊眼里郑静已经是个死人,没有人能避开这无处不在的飞沙,郑静不用避,他挡,用什么挡?气墙,在郑静面前居然出现了一道气墙,生生得挡住了这致命的飞沙,不但挡住了,还反弹,唐失惊一生无数次使用飞沙,每次都是看着敌人被飞沙侵蚀而死,这一次他终于尝到了飞沙的滋味,听到了自己皮肤发出“哧哧”的声音,这次失惊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这是他最后倒下去的表情!
这海边的天空是最可爱的,尤其是春秋的时候,晴天的日子那么多,高高的空中,明丽的蔚蓝色,像一片彩色的蓝宝石将这个海边的都市全罩住,云是常有的,然而是轻松的,片段的,流动的彩云在空中时时作翩翩的摆舞,似乎是微笑,又似乎是微醉的神态。绝少有板起青铅色的面孔要向任何人示威的样儿。而且色彩的变化朝晚不同。如有点稍稍闲暇的工夫,在海边看云,能够平添一个人的许多思感,与难于捉摸的幻想。映着初出海面的太阳淡褐色的微绛色的云片轻轻点缀于太空中。午间,有云,晴天时便如一团团白絮随意流荡。午后到黄昏,如果你是一个风景画家,便可以随时捉到新鲜、奇丽的印象。从云彩从落日的渲染,从海对面的山色上使你的画笔可以有无穷的变化。
徐良被这奇丽的美景深深地陶醉了,要不是领导各派弟子组成的义军抗倭。他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来到海边吧,正当他无限感叹的时候,有弟子来报:“海边渔村出现小股倭寇,有十来人”,徐良马上带领弟子前去阻击,等徐良到达的时候,他们正向内地突进,两股队伍厮杀在一起。仅一会儿功夫就有几名倭寇死在徐良的太极剑下,而己方也有好几名弟子被对方所杀,徐良顿时盯死了对方的头目,对方就是四堂堂主中最末的“道”字号的堂主松田驰也,在这四堂堂主中,他的武功也是最弱的。
但是也够徐良喝一壶的了,只见对方剑起,便幻化出无数的剑身,徐良只好后退,再退,凝视对方剑光所幻的无数剑身,摹地心想:“说不定这圆圈的中心,便是破绽。但若不是破绽,我一剑刺入,给他长剑这么一绞,手臂便顿时断了。”决斗瞬息万变,无暇多作考虑,手臂一伸,太极剑便从松田驰也的剑光圈中刺了进去。这一剑下去,漫天的剑身顿时消散,徐良想的没错,圆圈的中心正是松田的破绽,幸亏徐良太极剑已有八分造诣,如果猜错,此时已被松田刺中心口,徐良翻遍松田全身,找到刻有“道”字的腰牌一枚。
而此时战斗也结束了,除了死伤几名弟子之外,这次战斗还俘虏一个敌人,此人原是海盗,因善于溜须拍马而得松田器重,得知许多东海神教的高级秘密,其实是个怕死之辈,通过审讯,他就全招了,通过他,徐良彻底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一批又一批的倭寇尽是东海神教的教徒,而他们的教主,居然是当年不知所踪的东厂厂公严松,徐良马上飞鸽传书把这一重磅消息通知各派掌门和郑静,加上郑静手里的“天,地,武”三堂堂主的腰牌,东海神教的四堂堂主全部被绞杀!
穿过一个巨大的树林,在渡过一个湖泊,在树丛中,掩映着黄的琉璃瓦,一座巨大的宫殿呈现眼前,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壁,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东海神教”。
只见大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范金为柱础。大殿中正中央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浪花的模样,直觉这浪花翻卷而来,好像能听见浪花翻滚的声音,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颜如婴童的主人。此人正是“神教”教主严松。底下,四人分两侧垂手站着,都屏息凝气,连大气也不敢出,这四位正是“神教”的四大护法。突然,主人大发雷霆:“天、地、武、道四位堂主全部为教牺牲,郑静实在可恶之极,有谁愿意为四位堂主报仇,为教分忧?”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出声。“难道就没有人愿意为本教主分忧吗?”这时,四大护法也不好再沉默了,都拱手出列,道:“属下愿往。”
严松道:“好,大护法,三护法带领三百武士去往中原为四位堂主报仇,二护法四护法暂留教内,协助本教主管理教务。”
四护法齐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