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离去也传染,一伙人起身走了,其余的人也都坐不住了。
“湖畔风情”的客人们前后脚的站起来,相跟着都走了。
柳一白和肖滨跟着客人离去,紧着收拾。
华子也紧着手涮杯子。
金哥也进到吧台里,他在算账。
“还成哎,华子。今儿还有利。”点过一遍,金哥开心地说。
“真不易。”华子一听,也开心地说。
“要这样下去,咱们今年还真有戏,能挣着钱。”金哥感慨道。
后海酒吧,看着挺风光,挣钱并不易。就说“湖畔风情”,还是朋友自家的房子,房租也要了一个大数。没办法,都是这个行情。
“你再多做点儿好事儿,更有戏。”看着金哥一脸美梦,华子调笑道。
“行呵,你说吧,我做什么好事儿。”金哥心情真是好,他不在乎华子敢调戏他。
“现成的,把他教出来。他也留在这儿了,这可是大好事儿。”华子直起身,一指柳一白。
“行,冲你这句话,我包了。”金哥痛快地说。
“你怎么教呵?找个鸡给他?”华子坏笑着说。
“操!你小子,真肮脏。”金哥坏笑着,骂了一句。
“那你让谁教他呵?”华子又试探着问。
“还能叫谁呵?我媳妇呗。”金哥无奈地说。
“操,又说你媳妇。让冉姐教?你舍得?”华子惊讶地说。
“这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不就费费心吗?”金哥无所谓地说。
“这到也是。只是,我可把话说在前边,你可跟冉姐说,是让他长大,可不是把他弄成榜样,让我们跟着学呵。我可不想当纯净水儿。”华子忽然警惕起来,打着预防针地说。
“操!你倒是想学呢。人家那是天生的,你学得来吗?”金哥鄙视着华子,认真地说。
“这到也是。哎,金哥,你说,这纯净水儿被弄成这样,小时候得受多少苦呵?”华子想了想又说。
“可不是。”金哥也感慨道。
肖滨和柳一白弄完了,走了过来。看见华子还没涮完,肖滨便伸手帮忙。
话不好再说了,华子和金哥对望了一眼,住了口。
柳一白看了一会儿,看明白了,也伸了手。
柳一白涮杯子,华子和肖滨就用毛巾擦杯子。
很快,他们就干完了。
“行了,今天咱们早点收。”金哥见活全干完了,便发了话。
金哥说完,掏出张五十元的钞票,塞到柳一白手中。
“金哥,今天就算了吧。”柳一白不想收。
今天没客人,酒吧肯定挣不着钱。柳一白想。
“纯净水儿,金哥给你,你就装起来。他这个人,就不喜欢废话。”华子见柳一白推,便在一边说。
“听见了,华子说得没错。”金哥见有人帮腔,很是开心。
“谢谢金哥。”柳一白一听,红着脸,只好收起了钱,然后谢道。
“看见了吧华子,这不是装出来了。”金哥没理柳一白,却对华子说。
“服气。”华子点了点头说。
柳一白和肖滨看着金哥和华子,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了,走吧。”金哥再次发话。
柳一白和肖滨道了再见一起出来了。
肖滨也是骑车。取了车,柳一白和肖滨不同方向,便道了再见,各自回家了。
雨停了,可是空气还是湿湿的。走在寂静的街头,柳一白很自然地又想起冉伊。刚才和冉伊姐在一起的一幕幕场景,一下又出现在眼前。
柳一白慢慢地骑着车,回味着刚才的场景,心里热热的。
姐早就应该到家了,她睡了吧?也不知道她肚子又痛了没有。柳一白边走边想。
也没个电话,要是有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就好了。柳一白又想。
这么晚了,给人家打电话。胡扯。继而,柳一白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
想着,走着,不觉中,家到了,柳一白回到家。
走到家门口,柳一白一下警觉起来。
父母又没等自己,柳一白心里一下没底了。不怕有对手,也不怕对手强大,就怕有对手不出现,出现不出招儿。瘆人呵。
这二老唱得是哪一出呵?这是出得什么招呵?柳一白琢磨着。
站着想了一会儿,柳一白却没想明白。
管他呢!柳一白所性不想了。
抓紧时间洗了澡,柳一白收拾利落,回到自己的屋里。
关上门,躺到自己床上,世界又成为自己的了。
在自己的世界里,冉伊又回到了柳一白眼前。
这一次的冉姐,是清晰的,特别是她的脸,清晰的出现在柳一白的面前。只是,这张脸上有痛苦过后的疲惫。
冉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去后,肚子又痛没痛。她一个人在家,要是痛了,会怎么样?当时真应该送她去医院。柳一白越想越后悔。
不过,金哥好像不太着急,而且,他对冉姐的腹痛似乎很熟悉。要是这样说来,冉姐应该是经常腹痛了?这,这会是怎么回事儿?柳一白又奇怪了。
金哥是典型的老北京,你听他说话那语气,还有他身上的那股子大爷劲儿。这种人不会关心别人,就想着自己不掉价。金哥身上这劲儿,就是以前父母议论过的旗人的劲儿。在京城,旗人是有名的废物,更别说关心人了。冉姐跟了这样的人,准是很苦的。心苦。
肯定的,冉姐要是心里不苦,怎么会认我当弟弟?冉姐心里不苦,她怎么就对我这么亲近?这不能用缘分说事吧?柳一白分析着。
唉,冉姐真可怜,难受都是自己忍着。真是的,冉姐这么漂亮,怎么会落到这样了?柳一白叹息着。
不对,不对。姐肚子痛,为什么我给她用手一捂就好了?是着凉啦?不会呀?她天天都在吧台里呵,怎么就今天着凉了?还有,那个大姨妈来了是怎么回事儿?不行,我得查查。想到这里,柳一白起身打开电脑,上网去查。
“女孩子腹痛”,柳一白在搜索栏里打上了这几个字。
什么?是痛经?对,对,好像是下腹痛,冉姐就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这,这……柳一白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又觉得脸上发了热。
柳一白真是纯净水,他知道月经,但在他的头脑中,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医学名词,柳一白从没和女孩子联系上,特别他看这个词没有联想。柳一白对月经没有什么概念,也因为上学时这个知识考试不考,是选读。
大姨妈,再查查大姨妈是什么。柳一白想着又在搜索上打了大姨妈。
什么?月经就是大姨妈?柳一白一看,睁大了眼睛。
“汉末,有女名佳,年方二八,自幼父母双亡,承欢姨娘。日久,媒事渐多,女独喜李郎。
“李生多情,私会家中。几要亲近,忽闻屐声。佳曰:姨妈至。李生藏。
“甘露后,李生纳媒,佳入李门。洞房之时,李郎宽衣拔蜡,欲行云雨。佳逢月红,羞言,曰:姨妈至。李郎顿悟,停房事。
“至此,李佳氏月红日,惯曰:姨妈至。”
嗬,真逗,这“大姨妈”还有典故呐。柳一白看完这个典故,大乐。
不对,不对!李佳氏,例假时,例假事?古时候就管女人的月经叫例假吗?扯!这里说露了,古人可能管这叫月红。柳一白忽然想到。
嘿嘿……这又不知道是那位高人编的段子。不错,这段子编得真不错,差点儿把我也骗了。柳一白想到这儿,这叫一个开心!
对了,再好好看看痛经是怎么回事儿,到时候好帮帮冉姐。柳一白想到这儿,又在搜索栏里打了“痛经”。
出来了。“痛经是指月经期和月经期前后出现的周期性下腹痛,常发生在月经前和月经期,偶尔发生在月经期后数日内。下腹痛呈痉挛痛和胀痛,可放射至腰骶部、大腿内侧及肛门周围。可伴有面色苍白、恶心、呕吐、全身或下腹部畏寒、大便频数,剧痛时可发生虚脱。
“痛经程度依赖主观感觉,无客观标准,因此发生率不一。痛经是妇科常见病和多发病,病因多,病机复杂,反复性大,治疗棘手,尤其是末婚女青年及月经初期少女更为普遍。”
咦?怎么没有怎么治疗呵?对了,看什么治疗方法呀?柳一白又是一通找。
可是,真就没有。
这破网!柳一白不由得恨恨地骂了一句。
我的方法不是管用嘛。蠢!柳一白忽然想起自己给冉姐捂管用,便骂自己蠢。骂完自己,柳一白又嘿嘿笑了。
好了,知道冉姐是什么问题,又有办法,行了。想到这儿,柳一白关了机子,放心地躺回到床上。
不对,今天是下雨,老天爷给创造了条件,才让我给冉姐捂了肚子,可以后怎么办呀?我不能当着人给她捂吧?这是多不好意思的事呵?柳一白又犯难了。
再说,我给冉姐捂肚子的事儿,让金哥知道,他会怎么想呵?可我不给冉姐捂,就让她那么忍着?柳一白越想越乱。
真麻烦呵,离开书本,麻烦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呵?柳一白真烦了。
唉,不想了,想也想不出结果,明天见了冉姐,问她吧。想到这儿,柳一白翻了个身儿,睡了。
虽然柳一白回家后弄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他并没有想华子讲的事情。这不仅是柳一白纯洁,更是柳一白父母对柳一白管理的结果。
一般来说,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只能说明柳一白是晚熟。
园丁是有能力让他们手底下的小苗晚熟的,人民教师也行。柳一白就是很好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