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家主力净九万之众正从北方浩浩荡荡的向张家堡而来,王林云坐于轿中,一脸阴沉之色。
本来以为占领张家堡不过是探囊取物,举手之劳罢了,谁知道不但足足耽误了三天而且还损失了数万精兵,和王元芳这个三军统帅,可谓得不偿失。
王林云现在也是明白,这张家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而是有高人在布局!
“张家弹丸之地,又没有依附势力!可恶!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在帮张家!”
王林云想破了脑袋自是想不到,令他如此苦恼的乃是一个少年!
“报……”
传令兵的声音由远及近,王林云一个头大,这些天几乎是天天都有坏消息,以至于他都不记得上一个好消息都是什么时候了!
“什么事?”
他的声音从轿子传出,却见的传令兵张嘴结舌,冷汗直冒,神色更为不耐,无名火涌出,当即一阵训斥,喝走了传令兵,从他手中拿到了纸条。
他缓缓的张开了纸条却双眼一黑,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只见得纸条上只有十数个字,却是字字重逾万钧。
“张家主力来攻,王家镇告急!“
于此同时,张家堡内。
一个黄金衣袍的男子正在屋内踱步,他不时看向西边的漫天火光,一边神色挣扎的走来走去,时而停顿似乎在等些什么。
这时一个神色一样阴沉却是镇定的多的男子从屋外走来,金袍男子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动,随即激动的走向前去,一把按住了男子的肩膀。
“少山兄,族长那边可曾有消息吗?”
那个神色阴沉名为少山的男子看了一眼金袍男子,神色无奈,默默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三天,派出了数十个传令兵,怎么连一个都没有回来!”
金袍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色绝望至极。
“难道真的天亡我不成?”
“张家贼子却是早有后招,早就在西边城墙埋下了炸药,昨天更是在西墙炸出了一条口子,若不是我军士兵拿命来填,恐怕你我二人还有着数万兵士,早就万劫不复了!”
王少山开口道:“定方兄,你也不要过于绝望,虽然张家在持续攻击,可是西墙不是还没有陷落吗!”
“陷落了!陷落了就晚了,你也不是没有看见,张家的攻击一天强过一天,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十天,五天?我看连三天都坚持不到!”
王定方神色暴烈,似是处于了癫狂的边缘!
他在房间内不断踱步,恨恨的说道:“都是那个废物族长之事,要不是他我们还在王家过着太平日子,何苦来这里过着颠沛流离,如丧家之犬一般得过且过的日子!”
“可恨!”
他一拳打在了地上,地面一阵石头撕裂的声音,坚硬的花岗岩被他打出了一个口子。
王少山也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场面陷入了一种令人难受之极的安静之中。
很快,时间到了正午,两个人处于沉闷的环境下,竟是足足手足无措的站了半个时辰!
可他们似是互相闪躲,谁都不肯先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那金衣大汉王定方开口道:
“少山兄,要不我们还是撤吧……”
王少山猛地抬头,看向眼睛闪烁的王定方,喃喃道:“可是临阵脱逃,回到家族,可是死罪啊!”
“去他大爷的死罪,连命都没了,还怕些什么?”
“大不了你我兄弟一起叛出王家,来到北边的天罪城,做一方枭雄,也未尝不可!”
王少山脸色依然在变幻,王定方脸色露出狠色,狠狠的给了王少山心口一拳!
“想什么呢?此时不突围,难道坐等西城墙陷落,你我二人万劫不复!张家士兵来取我等性命吗?”
听到王定方的话语,王少山一个激灵,眼神终于坚定,嘴角狠狠的蹦出了一个字!
“撤!”
张家堡外,根据张铁的部署,所有五千士兵都在城墙被爆破的西门外持续攻城,以造成张家主力的假象,而其余三面,则是派一些老弱残兵分兵把守,在一阵象征性的抵抗过后,王家在狮山镇的残军,就从东边浩浩荡荡,灰灰溜溜的逃走了。
张玉军脸上都是喜色,他内心不禁感慨,这王家人的举动几乎都在张铁的预料之中,这少族长的神机妙算却是让人不服不行啊!
看到所有王家士兵都离开了张家堡。张玉军大手一挥,命令下面的将士,道:“兄弟们,我们重回张家堡!”
听到要回家,下面的众人一阵欢呼,张玉军脸上虽有喜色,内心却是一阵阴影袭来,他抬头,想起了张铁临走前的一句话。
“王家之人撤退后,以王林云不顾一切的性子,也许会不救王家镇,而是孤注一掷,猛攻张家堡!倒是我不要你做其他什么事,只要你坚持三天!只是三天!只要三天,我的后手就会奏效,到时王家只是瓮中之鳖!难以逃脱我们的手心了!”
张铁的话依然历历在目,习惯了跟从这个少族长话的张玉军,顿时神色一凛,手中拳头默默握紧,心道:
“为了张家,我张玉军纵使战死,也要守住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