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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瞧仙 第三章:初次下厨

小雀儿刚想说不得时候,大娘就一手接下鸡一手拉着小雀儿说:“来,大娘教你,你好好的学不难的!我家大妞现在也才10岁不也能烧的一手好菜。”

小雀儿在心里冒出三个字:真贤惠。然后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再厨房里贤惠的做菜的样子,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估计她没有那天赋!

小雀儿只能在大娘的热心教导之下,拿起刀,对着那只绝望又凄惨的“咯咯”直叫的鸡,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正踌躇着,大娘就在一旁拉过小麻雀的手去抓住鸡翅膀,然后说:“你像现在这样左手抓住鸡的两只翅膀,揪住鸡头,右手拿稳刀一刀抹在鸡的脖子上,然后放血……”

闻言,小雀儿顿了顿,这都手把手的教了,她也不好无动于衷于是一咬牙跟着照做了,只是每做一个动作心里就默念一遍:鸡兄,早死早投胎,你别怪我,我保证会把你做得很好吃的……

当小雀儿一刀割开鸡脖子的时候,血红色的血奔涌而出,可是鸡兄还在“咯咯……”的叫着,爪子和翅膀都还在动,小雀儿看的心里一颤一颤的,觉得自己的脖子也凉凉的……

“哎呀!力气太小了,没有割开气管,再割一下!”大娘看了看,又指挥了一下……

小雀儿愣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用力把挣扎的鸡往地上一摁,然后举起刀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重重的落下,然后就把鸡头给整个斩了下来,小雀儿看见滚落到一边沾着血的鸡头,感觉到手上没有了头的鸡还在挣扎,吓得小雀儿连忙松手尖叫一声连忙躲到大娘身后去,然后看到那只没有头的鸡扇着翅膀扑腾了几下腾空飞起然后又重重的落下了,之后就不再动弹了……

小雀儿在大娘身后弱弱的叫唤了声:“大娘……”

大娘笑着走过去捡起那只鸡说:“你这小姑娘胆子也忒小了,行了,我也不逼你了,接下来你在旁边看着我怎么拔毛怎么开膛就行了。”

“开膛……”小雀儿被这句话吓得不轻,要知道好歹算是同类,刚才那一下就已经把她给吓住了,接来下的她不敢想啊!

接下来大娘在小雀儿跟前一边解说一边利落的拔掉鸡毛,然后开膛破肚,大娘手脚利落让小雀儿在一旁不禁咂舌,不一会儿刚刚还在扑腾扑腾挣扎的鸡这回就已经入锅了,小雀儿看着砂锅里那只被卸成不知道多少块的鸡,突然觉得人类太邪恶了,禽类好可怜……

接下来大娘一切准备就绪,就带着小雀儿去了厨房,准备煮饭做菜,结果小雀儿状况百出,先是把湿的柴火放进灶里,不一会儿一阵浓烟冒出来呛到了小雀儿,弄得小雀儿眼泪直流脸也花了;然后是烧滚了油锅之后,把姜葱倒进锅里爆香的时候不小心把盛放姜葱碗里沾着的几滴水也一起倒了进去,结果油花四溅,溅到了小雀儿的手上,小雀儿马上捂手开始哇哇大叫……

好不容易小雀儿在大娘的指挥下,做出了三菜一汤,过程只有小麻雀心里知道,艰难得像打仗一样。

大娘盛了一些粗米饭给小雀儿说:“给,小姑娘咱这没有细粮,养不了你哥的身子,待会你多让他喝点鸡汤。”

“喔!”小雀儿表面上木讷的点点头,实际在心里腹诽:神君哪里需要补身子,只是装得像而已,可恶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连装病也似乎也让人容易相信一些。

小麻雀带着饭菜回房的时候看到君霁华不知道从哪里抓了只蛐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上逗着玩,哪里有半分身子弱的样子,分明就是装病让自己去做牛做马伺候他然后还顺便让别人觉得他这样做很理所当然。

小雀儿撇撇嘴,重重的将饭菜放下,语气不善的喊了句:“吃饭了!”

君霁华一抬头对上小雀儿的脸的时候,看到她脸上沾着锅灰,整张脸花得像只野山猫,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噗哈哈……小雀儿你是把自己扔进火里去烤了,想让我尝一下烤麻雀的味道吗?”

小雀儿听了君霁华的话之后,抖了三斗,心想这个馋嘴的上神是要吃自己的意思吗?那她的下场岂不是和鸡兄一样?先被割喉然后再开膛破肚,接下来就被大卸不知道多少块,不对!她是被烤着吃,那就是应该是被一条竹签给串起来……

想到这里小雀儿就扁了扁嘴,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豆子一样大颗的眼泪从眼里一串一串冒出来,鼻尖也染成了红色,哭着扑到君霁华脚边抱住他的大腿说:“神君,求你不要吃我,我比较老肉质感不好,不好吃的,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会好好的学习厨艺保证让神君你天天可以吃到美食!求神君不要拿我打牙祭……”

原本君霁华就没有要把她煮了吃的意思,可是见到小雀儿的反应这么可爱,君霁华突然玩心大起,伸手抬起小雀儿的下巴忍着笑意看着她山猫一样的花脸,故作严肃的说:“咳咳,那我先要看看你的天赋如何才行!”

小雀儿一听顿时觉得有希望了,刚才大娘尝味道的时候还说她有天赋来着,一想到这里小雀儿就马上殷勤的扶着君霁华来到饭桌前,然后赶紧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君霁华面前,陪着笑脸说:“饭前喝汤,良药一方!神君请用汤,嘿嘿。”

君霁华优雅的端起汤碗,抿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的放下碗,小雀儿紧张兮兮的看着君霁华的一举一动,然后默默地咽下一口口水问:“怎么样?”

“太腻了,你没有沉着汤滚的时候把表面的油舀出来。”说完,君霁华拿起筷子尝了一下其他的菜,然后毒舌一一挑剔了起来:“这青菜炒的时间长了,老了都黄了;这豆腐不够味,调料爆得不够香;这芋头欠缺火候,里面还夹生……”

小雀儿做的菜全部都被君霁华挑剔了一番后,小雀儿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就怕君霁华最后来一句:“还不如把你直接烤了好吃!”那样她岂不就是呜呼哀哉了?

“不过……”小雀儿听见君霁华又开口说话了,连忙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君霁华在心里透着乐了好一阵,最后良心发现的说了一句:“看见你第一次做菜就能做成这样的份上,我就勉勉强强不把你烤吃了。”

小雀儿一松口气就连忙拉住君霁华的衣袖说个不停:“谢谢神君,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学习做菜……”

“停!聒噪!”君霁华及时的叫停,小雀儿马上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一声声响,心怕惹怒了他他反悔了。

君霁华不动声色的看着小雀儿小心翼翼的一边吃着饭一边偷瞄自己,须臾,君霁华脸皮很厚的问了句:“小雀儿,本神君就这么俊逸,让你一直盯着看?”

原本这只是君霁华逗着小雀儿玩的,可是谁知道小雀儿闻言却当真了,咬着筷子想了半天用力的点点头回了句:“确实俊逸!秀色可餐!”

君霁华听了之后嘴角诡异的抽了抽,不知道在心里盘算些什么。

就在小雀儿准备开口问的时候,大娘风风火火的冲了尽快,脸上还带着捡了十两黄金一样的喜悦神情。

刚才还在戏弄小雀儿的君霁华瞬间变脸,左手一撑下巴,美目半闭,立刻变成一个病入膏肓的重病之人的摸样,小雀儿看呆了,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变脸不翻书还快吗?可是这速度也太神速了吧!

“沐公子,你的病有救了!我家相公说离咱们这里大概5、6天路程的地方有个山谷,谷里有个药庐,药庐的主人是一个怪医,总说什么活人不医之类的话,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医术确是顶尖的,听闻只要对方能满足他的要求也是能救的,所以慕名前去的人也不少。”大娘本就是一个热心的心,一听到有一个医术了得的人,大娘就连忙都顾不上吃立刻跑过来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有劳大娘惦记了,沐某感激不尽。”君霁华说着朝大娘弯腰拱手行了个礼,说话有气无力的看起来虚弱不堪。

大娘连忙阻拦说:“别别,行什么礼啊!那个怪医确实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去看看,反正不吃亏!但是你们要是去的话,太阳下山之后千万别往那个山谷里去,一定要选在正午去。”

“为什么?”小雀儿抬头不解的看着大娘,赶路的事情说不准,而且如果真是有病求医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时间问题而推迟?不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到药庐吗?哪里顾得上白天黑夜?

大娘摸了摸小雀儿的头,然后说:“那个山谷是极阴的地方,而且那山谷原本有个两个村庄,几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几百口人都在短短三天之类相继暴毙,从此之后哪里就更更加邪乎了,我看你们两个病的病,小的小,很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小雀儿光是想象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已经让她心里发毛了:“既然那个地方那么恐怖为什么那个什么怪医为什么要住在那里呢?”

大娘想了想说:“想必那怪医身上煞气重,能够压得住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多以不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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