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轻响,这个收音机停止运转,周围又恢复到之前的那种毫无生气的寂静,只剩下巨大排气扇生锈的扇叶转动的声音和生锈漏水水管滴滴答答漏水声。
我试图又挣扎了一下,只是绳子没有想象中的一挣就开,绑的很是扎实,看来是别想着这么轻松就挣脱开来的。
我只得缩在木椅中,一边重复着之前收音机中那个男人说的要点。
“纳米炸弹?”不就是之前炸死刘大锤的那种么,不是说地球科技很难做出来么?怎么我次次都遇到了,这次还在我体内,我心里疑惑道。
“6点半爆炸?”那现在是几点,我顿时一个激灵,这个要杀我的人应该有给我留下让我知道时间的东西才对。
我往对面的椅子望去果然在收音机隔壁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个瑞士精工表。
我定睛看去,由于这个房间还是有点光源,所以看清楚表上的数字还是不太困难的。
“凌晨5点半。。。也就是说我还有一个小时去找遥控器”
我喃喃自语道。
想到这里,我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先找到遥控器再想出去的办法!
由于这张椅子有些年岁了,我试图让这个椅子散架,从而解放自己。于是剧烈晃动身体,但是又不能太大力,毕竟要是弄翻了,还得费点力气让椅子起来。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刚才感觉到手腕被冰冷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被迫停下了动作。
“不会是刀子什么的吧”
我想,用手指在身后椅子上一阵小心摸索,如果是刀子,刮受伤了就得不偿失了,很快得,我就在靠柱上摸到了一排有点扎手的凸起物。
认真感受了一下,是钉子!我反应过来,连忙撑开双手间距,借着这一排钉子摩擦绳子。
大约过了几分钟,“啪”的一声,绳子应声而断,我用力向两边撑开的双手一下失去束缚,可以活动了,我一喜,连忙揉了揉手腕,都被勒出了红印,接着低头把腿也解放开来。
解开绳索,我起身看了看椅子的背部,有一排钉子被正面订入,刚好比这木头椅子多出几分,正好凸出一个尖的地方。
“看来是这个设计者怕我脱身不了设置的”我想,然后撇了撇嘴,不过没有这个设置我也可以靠力气脱身。
我终于可以看清这个房间的设置了,脱身之后我环视了一周。
这个房间不大,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沾满了铁锈的大门,看起来并没有上锁,半掩着,不过门后处于黑暗中,没有光亮透过来。
地面上满是灰尘,可以看得出来很久没有人打扫过,四周的水泥墙面裸露着,墙漆基本上是脱落的。
中间的则是我被绑的椅子和对面放洋娃娃的椅子,相隔着大约一米相对放着,我被绑椅子的左边墙壁上,是一扇巨大的排气扇,扇叶上满是灰尘,被充满铁锈的铁丝网保护着。
右边墙壁上则是一排带着铜锈,微微破裂的水管,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了,水滴从破裂的地方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的痕迹。
而唯一的光源则是从风扇后面投射在地上,还在慢慢转动的风扇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整个房间弥漫着压抑的让人不舒服的气氛。
我站着打量完四周,没有急着走到那扇门,虽然这个房间的气氛很压抑,让我很不舒服,而是走到排气扇前,因为有光源就意味着有出口,但是我伸手扯了扯铁丝网,发觉并没有因为年岁的侵蚀而变得脆弱,还是结实的很,杜绝了我想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
人总是对自己熟悉过的环境比较放心,我也是。
对铁门后面的陌生世界还是有些抗拒的我,心不死地在墙壁敲来敲去,试图找出一些藏的很隐秘的东西或者线索,之前密室逃脱的经验告诉自己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放过。
还有的就是找摄像头,因为自己是醒了之后,那个收音机才开始放的,设计者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合。
但是,不知道是藏的太隐秘还是根本没有,我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放弃周围的我开始对椅子上的东西研究起来,那个诡异的洋娃娃我不打算去碰,心底毕竟是有点阴影的。
我拿起了那个收音机,打算重新听一遍看下有没有遗留的地方,但是没想到这段录音是播完一遍就没有的了。这令我很是遗憾。接着我收起了那个瑞士精工表,因为表可以告诉我还剩多少时间去找,而我也对表上的时间深信不疑,因为时间不对,那设计者设计时间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观察完环境的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自己手上的瑞士精工表一阵出神。
“这个设计者就是上次要杀我的那个人,明明可以在迷晕我的时候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为什么还要把我带来这个鬼地方让我玩什么游戏。”我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越想就越是头疼,完全没有头绪,
自从那个人头开始,我就一步一步走入了某个幕后黑手的计划中,在莫名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这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过了10分钟,看来只能顺着设计者的思路走了,先走一步再算一步。
我站起身来走到半掩着的铁门前,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刚想开门,心慌的发觉自己手上一件家伙都没有,要是遇到点什么事都不好办。
想了一下那个带钉子的椅子可能会是一件趁手的东西,于是转身回到木椅旁,举起那把破旧的木椅,用力往地上摔去。
“啪”的一声,有些年岁的木椅受不起折腾,应声散架,我翻找了一下,找到那根带着一排钉子的木头,抄起来,挥了几下,感觉挺趁手的,满意的点了头,心里也有点底,重新走到门口。
“吱”的一声,我用力把门拉开,被拉开的铁门在地上划出弧形的锈迹,由于年岁有点高,连带着一些铁锈碎片被刮蹭下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开门声。这个声音在这寂静的地方格外响亮。
看门后面未知的黑暗,就像一头冰冷的野兽张开血淋淋的大嘴等着我自投罗网。我额头冒出了汗珠,可是我又不得不进去,咬了咬牙,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