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市第一人民医院,特殊病房。
王山河中了七枪,全身几乎打成了筛子,幸好这些子弹没有伤害到致命的地方,而且这些伤口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薛美霞泪眼婆娑的守在病床边,因为内疚自责,她哭成了泪人一样。
闻讯赶来的吴慧娜,魏玉芝,钱小晴,孙晓晓一行人在病房里看到被绷带缠绕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的王山河,吴慧娜一时间没忍住,失声痛哭。
“山河,呜呜,你没事吧?山河?”吴慧娜趴在床沿握住王山河的手。
此时,王山河还在重度昏迷当中。
钱小晴和孙晓晓这两个豆蔻少女眼圈发红,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钱小晴嘴里呢喃着:“怎么成这样了呢?呜呜呜……山河,你起来呀。”
孙晓晓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魏玉芝看到一向生龙活虎的王山河此时全身弹孔的躺在病床上,眼眶也湿润了。
“别担心,医生已经把他体内的子弹都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田甜宽慰道。
其实田甜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勘察完现场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医院守着。
魏玉芝问:“田警官,能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讲讲吗?”
田甜瞥了一眼薛美霞,说道:“这件事是一起入室抢劫案件。”田甜知道薛美霞的身份,所以也不敢随便乱讲。
魏玉芝意味深长的看向薛美霞,王山河为了这个小姑娘受了两次枪伤了,魏玉芝这么聪明的女人自然也差不多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不是个普通人。
薛美霞此时站起来走向魏玉芝等人,突然向她们鞠躬:“对不起,是我害了山河。”
钱小晴愤恨的看着薛美霞:“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他都快死了,呜呜呜。”说着,钱小晴又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蜂拥而来,顺手把房门关上。
吴慧娜大叫:“你们要干嘛?”
这群黑西装男人并没有理会吴慧娜,而是径直走向昏迷的王山河。
钱小晴和孙晓晓哭喊着护住王山河不让这些黑衣人靠近。
“干嘛?!!”
薛美霞黛眉微蹙,喝斥这些黑衣人,她知道这些黑衣人都是爷爷薛战的影杀成员。
“小姐!我们有任务在身。”一名黑衣人头领说道。
“难道就不能等他醒过来再说吗?”薛美霞皱眉道。
“我们已经安排了国内最顶尖的医生为他治疗。”
黑衣人这么坚定,薛美霞也不能反驳。
田甜走向吴慧娜和魏玉芝,宽慰道:“这些都是国家的人,相信他们,不会对山河有害的。”
魏玉芝和吴慧娜面面相视,尽管她们也不愿意,但毕竟这些都是国家的人。
就这样,王山河在昏迷的过程中被影杀成员抬走了,病房里剩下吴慧娜等人,薛美霞也跟着离开。
魏玉芝拉住田甜,恳求道:“田队长,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家山河到底怎么了?”
闻言,吴慧娜忙不迭的擦掉眼泪询问道:“就是啊,我们家山河是老老实实的人,怎么会得罪国家呢?”
田甜尴尬的笑道:“这个问题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总之山河现在不是你们之前见过的那个王山河了。”
钱小晴撅着小嘴喊道:“他就是之前那个王山河,我不许他改变!”说完钱小晴负气的哭了起来跑出去。
孙晓晓也同样哭着跑了出去。
吴慧娜和魏玉芝这两位美艳的妇女脸上都扬起了失落的神色。
…………
军区医院。
王山河在被影杀成员抬走后送到了泸市周边的军区医院。
薛战在病房里看着昏迷的王山河,脸色很不悦。
一旁的薛美霞担忧的走来走去。
很快,王山河缓缓睁开了眼,陌生的环顾四周的环境,当看到薛战的时候,王山河心头一紧,想要坐起来,身子刚动弹了一下顿感一阵刺骨的疼痛。
“不要动。”薛美霞惊呼一声,跑了过去。
王山河重新躺下,说:“不好意思,我疏忽了才让那些雇佣兵有机可趁。”
薛战在一旁坐下来:“不能怪你,百战狼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他的能耐我很清楚,曾经是影杀的队长。”
王山河沉默不语。
薛战起身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歇着吧,我会安排人保护美霞。”
王山河内心一阵失落。
“薛将军,我能问一个问题吗?”王山河开口道。
“什么都不要问,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只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这些话,薛战离开。
薛美霞的泪水“扑簌簌”的掉落下来,哽咽道:“都怪我!你为我中了那么多枪,呜呜呜。”
王山河笑道:“我应该做的,不必自责。”
而这个时候,一名影杀成员走进来:“薛小姐,将军让你去一趟。”
薛美霞帮王山河喂了一点水后:“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薛美霞跟那名影杀成员离开了病房。
从这一走,薛美霞就再也没有回来,而王山河就躺在病房里有专业的护士看护,但是,薛美霞,薛战以及影杀成员就再也没来过。
一月后,王山河出院了,全身的伤口恢复如初,加上他自身的自愈能力,一个月的时间就变得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出院的这天,田甜驱车接了他。
田甜笑道:“恭喜出院啊。”
王山河耸了耸肩:“我可不想经常来医院。”
田甜递给王山河一张支票:“这是薛将军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还有一份信。”
王山河打开信,上面写着短短的三段话,话的意思就是以后王山河不再是影杀成员,以后保护薛美霞的任务也另有其人。
“看来现在我回到了以前。”王山河苦笑起来。
“至少你还有一千万的辛苦费呢。”田甜说。
“也好,本来我就不是什么特工,也没学过,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王山河收起一千万的支票说:“走吧,带我回去,这段时间一直神经绷紧,还不知道家乡的矿场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