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要跟我生孩子么,那就生吧。”这女人都什么见鬼的审美,那种男人还不如他家打扫卫生的,跟那种人生孩子也不怕生了孩子丑上天。
“我不要!”白糖使劲挣扎起来,可惜仍然不是这男人的对手,他还试探的往里面伸,吻落在她身上,怎么办,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居然就陪送在这个讨厌的陌生男人身上,她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要,她不要!
白糖顿时瞪大眼睛,害怕极了,正要大叫,突然胃里猛地翻腾了起来,然后……再次吐了封尊一身。
有一瞬间的寂静。
封尊黑着脸,情欲瞬间消沉,盯着自己激情满满的地方,他现在很想,很想整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吐得昏天黑地的白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不停颤抖着,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看着她这个样子,封尊不由得心中一动,终是心软了,叹了口气:“你想这么睡?”
白糖眨巴了眨巴眼睛,眼睛里掉出几滴晶莹的眼泪,模样可怜极了。
“去洗澡。”败给她了,封尊从她身上离开。
看到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的床单和地板,白糖迅速跳进浴室,没再敢出来了。
“待会儿出来,给我把衣服洗了。”
“喔……”浴室里传出小小声的回应。
封尊摇摇头,唇角不知不觉缓缓勾了道弧度,离开了房间。
估摸着差不多她洗完澡了,他再度回来,在门外站了一下,然后推门而入。
如果白糖醒着肯定又要咋呼呼的说他耍流氓怎么不敲门了。
封尊都想好小东西的说辞了,可谁知道……
地上一团圆乎乎的小团子睡的正香,穿着他大大的白衬衣,头发披散着还有些滴水,小脸白里透红,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睡的直打呼呼,真不知道是神经大条,还是太过于相信他的人品。
封尊好笑不已,蹲她面前看了一会儿,倒是也可以趁这个时候把她吃掉……算了。
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嫩花,他还没那么重口味。
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她迷迷糊糊的咕哝:“叔叔对不起,衬衣明天一定给你洗。”
封尊先是一愣,旋即想起是刚才出门前自己故意逗她,让她给自己洗衬衣,小东西还认真记下来了,之前咋呼呼的,现在又傻乎乎的把他所有话都当真,单纯的小姑娘。
给她盖好被子,他折身出去,心中还想着自己曾几何时这么照顾过一个女人了,走到门口他却又停下脚步,往回看了看,她睡着了都不安分,把被子踹到了一边,露了半截细白胳膊出来。
唔,既然都照顾她了,就照顾到底吧。
封先生这样自说自话着,然后关上卧室门,重新返回到了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缓缓了脱下自己的衣服,裤子。
而后,床头的灯,被男人按灭了下去。
*
次日。
清晨的光折射在洁白的大床上,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显得十分静谧,温馨。
白糖睡醒了,昨天宿醉导致脑袋好疼,好难受,揉了揉眼睛。
等等!
面前这个放大的脸是什么鬼!
“啊啊啊!!!”
整个别墅都被她的尖叫充满了。
“你变态!混蛋!大流氓!”白糖恶狠狠瞪向旁边的男人。
封尊睁眼瞄了一下她,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吵什么。”
白糖气结:“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就算糊涂也知道自己昨天可是把门锁的死死的,而且……她记得昨天晚上穿了衣服的!衣服哪里去了?还有这个男人,为啥会睡在她的身边?见鬼了,见鬼了!
越想越来气,白糖狠狠的推了男人:“大混蛋!你居然趁机占我便宜!”
封尊实在是被她吵得不耐烦了,利落的坐起来,被子顺着他的腹肌滑落,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和……一柱擎天的下半身。
白糖顿时又是一声尖叫,快速转过头,耳朵都红了:“你变态啊,不穿衣服!”
“哦,我喜欢裸睡。”封尊打了个哈欠,慵懒中带着高贵,睨她:“做也做了,亲也亲了,该看的你也都看了,怎么,完事之后就打算不对我负责了?”
“负责你个大头鬼!”没想到自己居然酒后乱性了,她英明的一世啊!
封尊站起身,精瘦的身体带着阳刚的美感,腹肌非常匀称,可惜白糖一点都不想欣赏,躲在被子里不出来,床上隆起来一个圆滚滚的团子。
封尊好笑死了,逗她:“你必须对我负责,还有,我的衬衣,你打算什么时候洗?”
走进浴室,他才轻笑了起来,这小东西真是傻的天真可爱。
听到水声,白糖马上从被子中露出一双眼睛,这事整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啥也不说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居然这么天真的跟着这个变态回家了,自己送到狼嘴里,真是苍天啊大地啊,怎么就相信这大尾巴狼是个好人了啊!
不行!她必须尽快闪人,溜之大吉才是上策,谁知道他洗澡出来又会对她怎样!要是一会兽性大发,岂不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糖跳下床,看到地上的衣服和裤子,瞄了一眼自己身上,妈蛋的,里面的衣服都坏了,也没法穿了,好在衬衫和裤子都能穿,她还是麻溜的套上后,偷偷摸摸的盯着浴室的门,生怕这个男人突然跑出来。
摸摸兜里的二百五十块钱,她有些肉疼的全都放到桌子上,然后看到一边的钢笔,直接拽着就在钱上划了几个大字,也没顾得上将笔放回去就迅速离开了。
跑下楼之后,白糖看到客厅地上扔着昨晚被她吐脏的男人的白衬衣。
不管了!走人!
……
可最后白糖还是跑回去抱着衬衣进了卫生间。
不洗干净总觉得欠他什么似的,心中不舒坦。
土豪大BOSS的卫生间比她卧室都要大,没找到洗衣液只好拿了香皂,香皂放在马桶后面的墙柜里,她抱着衬衣踮起脚尖去够,忽然听到楼上卧室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糟糕了!讨厌鬼洗好澡了!
一紧张,手一松,他的白衬衣……掉进了马桶里。
啊啊啊!这次是真管不了了!再不走待会儿绝对要死的!
白糖一阵噼里啪啦的逃走了。
封尊围着浴巾出来,听到楼下有动静,正要下楼,却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那鲜明的二百五十块,他几步过去,看到了钱上的字后,脸色顿时比暴风雨的天还黑。
钱上写着:
叔叔啊,人难免也有犯错的时候,反正吃亏的不是你,我也不用你对我负责,我知道你厉害,不过你也知道我喝多了嘛,不然怎么会上了你这种变态的大流氓,二百五十块就是你的损失费,不过像你这种快要四十岁了吧?还找不到女朋友,啧啧,算了,便宜你了,还有啊,别来找我,不然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永别了,变态大叔!
将钱狠狠撕碎,封尊咬牙。
很好。
白糖。
很好!
大步下楼收拾她,客厅空空如也,卫生间的地方有一排踩了水的脚印,他朝着过去,卫生间里也没人,香皂盒人仰马翻的倒在马桶旁边地上,他往那儿瞟了一眼。
……
马桶的水面上,他的白衬衣,慢悠悠的漂浮着,一晃,一晃。
这该死的女人!
她干脆改个名字,叫什么见鬼的白糖,改叫砒霜好了!
白糖。
别再让他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