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割脸的手法,脸的刀割深度,角度来看,和之前的两起无脸时间大致相同,也就是说是同一个人犯案。
死者被害的时间大约是昨晚12点到凌晨2点之间。大致可以推断出,被害人是在饮酒后走在路上被人拖进公园杀害的。
凶手割下死者的脸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是说并没有什么目的,纯粹是留下记号?那些脸又被弄到了哪里,陌书远心中有千千万万个疑问,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众人也是心中疑团万千,心情复杂。
蒋子伏敲着键盘,电脑屏幕上文字图片一项项显示出来。
陌书远走到蒋子伏旁边,盯着屏幕看着。
“好了,我整理出来了,你们看一下吧。”蒋子伏说着把文件打开。
特案小组围了过来,看向屏幕。
罗浩天,z市大学研一学生,文学系,本科时和安然便是同班同学,到研究生时也是。秦越是其大学本科时的老师。平时接触的人并不多,性格比较冷淡,不喜热闹。喜欢阅读和写文章。
“我可以调出他的通话记录和网上浏览记录,你们需要哪些时间段的?”蒋子伏问道。
“十月九号之前的。”
“今年十月九号之前的都要?”
“嗯。”
“那可能会有点多,需要一点时间。”
“没关系,你弄吧。”
凌夏想了想,说道:“我去现场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陌书远说。
“那也不能少了我啊。”陆sir看看两人说着,“我开车来了,坐我的车吧。”
警局里,蒋子伏在敲打着键盘;警局外,三人坐上车去往市中心公园。
尸体是早上五点左右在市中心公园的东侧一处花坛里被发现的,目击者是一位清洁人员,早上打扫公园时发现花坛中似乎躺着一人,走进一看被吓得不轻,尸体没有脸,布满血迹,也没有穿衣服。三人找到目击者了解了情况,目击者现在讲来都是惊魂未定,说话有些颤抖。
公园东侧已经被封了,花坛附近也围了起来,陌书远带好手套踏进了花坛。
“凌夏,这边交给我们,你到公园附近查查。”陆sir说完也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走进花坛。
凌夏冲他们点点头,往公园出口走去。
陌书远弯着腰拨弄着花花草草,点点血迹在尸体周围,沾在花花草草上,看起来也是可怖。陌书远看着血迹,用手做刀,尝试着还原凶手杀人的场景。
“不对。”陌书远自顾自地说道。
“怎么了?什么不对?你发现什么了?”陆sir看着陌书远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疏忽了什么,你不觉得血迹很奇怪么?”陌书远指着花坛里沾血的花花草草道,“你看,如果我用刀这样子割下去,左边的血迹应该会多一些吧,从这边切过来。”陌书远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
陆sir恍然大悟,“是啊,而右边花草沾上的血迹却是比左边多。”
“对,这就说明凶手是个左撇子,这也是凶手在杀死罗浩天的时候为什么我们看到尸体有移动过的迹象。凶手是为了掩盖他是个左撇子的事实。”陌书远说。
凌夏这时从外面走了回来:“公园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陆sir把陌书远的推理原封不动的说给凌夏听。
凌夏听完之后陷入沉思,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在监控录像上看到,廖先闻接过茶杯的时候,是左手吧。”
“接过茶杯用的左手就说他是左撇子未免有些太决断了吧。”陆sir说道。
“可这是人的本能吧,他接茶杯的时候没有思考就用了左手。”凌夏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东西给了陌书远,陌书远自然的用右手接过,“你看,这是本能反应吧。”
陆sir点点头,表示认可。
三人回到警局,蒋子伏已经在玩着游戏了。“你们回来了啊,我弄好了,等下啊,我打开给你们看看。”
“罗浩天的网上浏览记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网游还有你们懂得那些东西。通话记录的话,除了这个号码,并没有什么号码与他长期通话,我查了一下,是一个叫安然的,是他女友。”
“没有其他可疑的通话记录么,录音呢?”
“录音这个有些时间隔得太久,并没有查到,而且他的手机都装了防窃听,很先进的防窃听技术,一般是查不出来的。”
“那这些号码有什么问题吗?”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要说有问题的话,大部分都是公用电话。”
“公用电话?”凌夏琢磨着,“会不会是凶手为了谨慎起见,每次通话都选择公用电话。”
“你能把这里面公用电话的号码列出来吗?”
“可以。”蒋子伏很快的筛选出公用电话的号码,“就是这些了。”
“小张,把这名单打印出来,查出所在地。”凌夏对着旁边坐着的小张说道。
“谢谢你子伏。”陆sir说。
“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不用那么客气的。”蒋子伏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我不用给你买键盘了?”陌书远坏笑。
“这不行。书远,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行了行了,还怕我真不买给你啊。”陌书远和蒋子伏闹着。
凌夏在小张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一个个地名显示在屏幕之上,近的在z市,远的在几百公里之外。
凌夏可不会觉得这个人会大费周章跑到几百公里之外打电话,就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发现,这未免太扯了。
陌书远和陆sir此时也凑了过来,“这个地点每次都不一样,距离远的近的都有,一定有古怪。”
“但是这个人为什么每次出现的地点都不一样,我想不会是有意为之吧,这样未免有悖常理。”陌书远说道。
“如果不是一个人呢?”陆sir问道,“如果并不是同一个人跟他通话的话,也是可以理解吧。”
“是有可能。可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凌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