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夏颖儿这么问,秀秀有些为难,但看两个保镖都在玻璃门后,没注意她们的谈话,于是小声道:“没有。裴先生从不让人在他面前提起钢琴两次,似乎很讨厌钢琴。”
这就奇怪了夏颖儿秀眉微皱,这人既然这么讨厌钢琴,为什么还让她夜以继日地弹琴给他?
莫非是他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弹琴弹怕了,于是也找人遭受一下自己儿时受过的罪发泄一下?!
夏颖儿学过一些心理学,知道这并非不可能。儿时的经历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真可怜。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同情那个男人,夏颖儿不由地一阵苦笑。不管怎样,他都是扭曲,心理变态,她应该恨他才是。
想到心理学,她陡然心生一念。
如果她能多接近、了解一下这个男人,说不定能找出他偏执扭曲的根源,帮他矫正了这种变态心理?
她凤眸一亮:“秀秀,你知道裴先生现在在哪儿吗?带我去他旁边。”
她要趁他不注意时,悄悄观察他一番。
“这”秀秀迟疑片刻。
“哎,你怕什么,裴先生不是说了,不要带我到海边,你只要不带我到海边不就行了?我只是去看看他,怎么样?”
秀秀看了眼两个保镖,反正,有两个保镖跟着,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于是一狠心点点头,“好吧。”
夏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她不想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夏颖儿站在落地窗外,两个保镖在旁紧紧地盯着她,以防她有什么突发行动。
落地窗半开着,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她能看到裴溯流拿着手机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这岛上通有信号?这时她第一反应,然,她到这儿之后,身上的手机就莫名其妙不见了,有信号也没用。
“嗯,我这几天正准备回国,到时候那边的事我会处理的。”刚说完这句话,裴溯流便扭过头,眸光敏锐地扫向窗口。
窗外并无他人,夏颖儿已敏锐地躲开。
扫到门外保镖身影,裴溯流锋利的唇角却隐隐勾起。
夏颖儿拍拍胸口,也不知道她刚才闪的那么匆忙他看到没,以她的身手,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破绽。只是不知道那两个保镖有没有泄露她的所在。
这里的保镖太多,但愿他不记得这两位是刚派去跟在她身边的那两个吧。
又在高塔上呆了会儿,夏颖儿回到琴房,看见一道熟悉的修长挺拔背影立在琴架前。
“你来了?”她平复了一下忐忑的情绪,眸光微微一转,清澈的凤眸内波光流转。
夏颖儿来到钢琴凳前坐下,抬头看向裴溯流:“今天裴先生是想听什么曲调呢?”
裴溯流俊眉一挑,慵懒地抱起双臂,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哦?今天怎么这么乖顺?”
夏颖儿唇角笑意不变,望着他的眼睛清澈明亮:“裴先生刚才肯放我随意走动,我很是感谢。”
“刚才在这岛上散步、休息时我也想了,前些天也许是我太偏激了,才处处顶撞你。毕竟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点陌生害怕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