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面面相觑,其实他们进来是帮助张元任截杀张溪夺玉玺的。可没想到冒出一能秒杀御风强者的东方家族的人。
“王府外的士兵已经全部改旗易帜,归顺新皇,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选择。”东方木说着便迈步外出。
孟飞卿急忙说道:“留步,敢问高士是哪一位?可是东方龙?”
“陛下,我只不过收了孟老爷子的财物,帮他办一件小事而已,如今任务完成,那么,有缘再见。”东方木已经到了门口。
孟飞卿闪电般窜到门口,挡住东方木去路,“你知不知道我弟弟去哪了。”
“不知道。我只见过你爷爷一次,做了笔交易。仅此而已。”东方木身体一晃,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吾皇万岁,罪臣赵无极,俯首认罚。”第一个人做了选择。
“吾皇万岁,罪臣洛开山,俯首认罚。”第二个,第三个,一排跪倒七个后殿外来了第八个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孟冬救驾来迟,还望恕罪。”第八个人自称臣。
赵无极等人傻乎了,这个自称孟冬的人不就是平日子和他们来往的王府禁军统领秦霸么。他居然是孟洪昭的小儿子相传死于十五年前的政变中的孟冬。
赵无极等七人的心凉到了骨头里。如果一念成恶,那么已经死在孟冬手里。
南华也是蒙圈了,最后进来的人愕然是被自己暴揍过的那个秦总兵。
张溪飞快地跑下王座,扶起孟冬,“爱卿深入虎穴忍辱负重,真是难为你了。”他听到孟冬二字心差点没跳出来,孟洪昭的确给他留了一份名单,第一个名字便是孟冬。
“叔叔。”孟飞卿扑到孟冬怀里痛哭。
孟冬也双目垂泪,“孩子,没事了,你还有叔叔。”他终于可以将丧父之痛表现出来。
“十五年,终于等到了今天,我终于不用背负他人的姓名活着……”孟冬几欲痛哭却强忍着泪水。
就在他们沉浸在欢聚中时一个妇人拖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冲进来。
“父王,父王。”妇人扑到张沐的尸体上抱住痛哭。
孟冬的脸顿时变色,他可以摆脱秦霸这个名字,却否认不了他是齐王女婿的事实,而且他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为了复国梦,他改名换姓隐藏在齐王府,起初只不过是想起事时暗中杀了齐王,却不料复国行动迟迟没有进展。
六年前的一个夜晚,王府来了刺客,碰巧被他看到。然而这些人要刺杀的不是齐王而是她女儿张蕾。作为卧底的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他想离开时却听到刺客的谈话。
“这么俊俏的姑娘,杀了多可惜,不如哥几个把她弄出去每人爽一把,然后再杀,也好让齐王这狗东西明白,和陛下有一丝不和,都得家破人亡。”
孟冬一时明悟,霍然想到利用齐王和皇帝的矛盾实现复国大业。
他悄悄跟踪了刺客,于无人处悄然出手,只留一个活口,盘问出皇帝安插在洛城的细作人员名单以及联络方式。然后将昏迷中的张蕾送回家。
接下来的一年,孟冬因帮助齐王清除奸细而得到赏识。但他从没想到张蕾有一天会突然约见他。而且直入主题,“你为什么不将救过我的事告诉别人?”
孟冬当时就懵了,“那天你没有昏迷?”
张蕾盈盈一笑:“不仅没有,而且我的目的和你一样。”
孟冬心想坏了,这丫头比他爹心机还深。“那么,大小姐今天找我来有何用意。”
“从那天起,你所做的事看上去为我们家好,但我知道你另有目的,像你这么出色的人,进入王府九年都没被发现,只能说明你之前隐藏的好。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成,父王已经筹备夺权,那么你会做怎样的选择?”
孟冬被张蕾问住了,他理清思路,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实话。没错,几年前是我救了你。”
孟冬突然扯开自己的上衣,暴露出可怕的刀上,“曾经我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因此到处挑事,结果被封降了修为,而且身中剧毒,我多方打探,得知齐王府有我需要的药。”
“玉灵丸,是你偷的?”张蕾大喊。她家几年前的确丢了一件贡品。为这事差点被满门抄斩。
“是,我花了五年才恢复过来,那晚我本想悄悄逃出王府,却不料遇到了你。”孟冬深情地看着张蕾,嘴唇开始颤抖,“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迷上了你,我之后的努力,全部都是为了能再见你。”
张蕾脸红耳赤,低声说:“你胡说,骗人的。我才不信。你就是想挑起矛盾。”
孟冬眼前一亮,不由分说将张蕾搂入怀中,“我说的全是真的,入王府是刘管家收录的,他是我远房表哥。蕾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张蕾没了主意,只是念叨着:“放开,放开。”
秦霸的事她早就打听过十七八遍,眼前的人没有骗她。其实她也是在那一天暗许了芳心。只不过一直不相信一个贼会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两情相悦的人,只要捅破那仅隔的一层纱,关系绝对一日千里。
没到半年他们就成了夫妻,齐王一百个愿意,多了一个青云境女婿,这好事谁不愿意,何况还是一个积极支持他造反的人。
孟冬以秦霸的身份结婚,生子,生活着。那个复国梦仿佛越来越远,远到他都不愿意去想。
可他毕竟是孟冬,不是秦霸。复国行动开始了,没几天他的父亲便惨死,孟氏一家惨遭灭门。
那被安静而又甜蜜的生活掩盖的无穷仇恨终究还是爆发了。
除了血,没有什么可以洗刷仇恨。
如今齐王的血,染红大殿金色的地板,也染红了他妻子和孩子的身体,更染红了他的双眼。
“阿蕾……你怎么来了。”孟冬感觉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
“闭嘴,不要叫我阿蕾,我的丈夫是秦霸,你,你,我要杀了你!”张蕾恨自己有眼无珠。
她如何能近得了孟冬的身。“听我解释,我没有杀你爹,也没有杀你哥。”
张蕾突然瘫倒,“对,你没有,他们也有眼无珠,是他们活该。”她没说完,人又扑向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