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整整一夜依旧没有任何关于王妃的消息,而公仪华始终等着不肯去休息。刚进门的卫临有些着急,王妃很有可能已经被截出城了,可是他不敢告诉王爷。
王爷如今伤势严重,若不是他和石远拦着恐怕王爷早冲出去找人了。
''想说什么就说,杵在哪干什么。''公仪华突然发话将卫临从他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回禀王爷,至今没有王妃的消息,恐怕,恐怕王妃以为被亡命楼的人带出城了。''
听见卫临的话,公仪华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也清楚这一夜的时间足够让亡命楼把人转移出去了。可是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她?
公仪华突然眸光一闪,''去,查查幕子寒。''
卫临有些不解,正想问却被石远拉走了,他不知道,可是石远知道啊!王妃没有嫁给王爷之前和幕子寒可是青梅竹马,若说有人有这个心思,那必定是幕子寒。只是他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呢,果然还是王爷聪明。
石远拉着卫临就走了,公仪华一个人在里屋坐着,手指敲击着杉木桌桌面,脸上却是异常冰冷。幕子寒,希望千万别是你,否则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
王府里气氛冰冷的诡异,然而大街上却是热闹非凡。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将太子和李月娆的事给说了出去,如今云国整个都城都议论纷纷。
''唉,你们听说了吗?昨日李丞相府可是出大事了!''茶馆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脚踩着凳子,手里拿着粗瓷大碗正侃侃而谈。
其它人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来了兴趣, ''哎呀,张全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只见那张全把袖子一挽就开始飞起了唾沫星子,''昨夜我听丞相府的人说,丞相家的大小姐小产了。''
''什么?就是咱云国第一美人吗?你可别瞎说,听说那大小姐还没许配人家呢,怎么可能小产。''人群中发出一阵嬉笑,都觉得张全今日的玩笑是开过火了。
见他们都不信张全也急眼了,好不容易知道点内幕给他们显摆显摆他们竟然还不信。''我说的是真的,听说那李家大小姐和太子早就有一腿,经常偷偷去干那事,那日在李府青天白日的就干那事,所以孩子才没了的,不信,不信你们去李府找个下人问问去。''
众人见张全说的有板有眼的,而且他也确实有个表兄在李府做事,众人也都有些相信了,纷纷向他打听当日的状况。
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张全也得意扬扬起来,便将他表兄说的不能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张全绘声绘色的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并且添油加醋一番,就像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
''那这李家大小姐可真不要脸,太白天的还与人做那种事。''
''估计那太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听说皇上赐了李月娆太子妃侧妃的位置,而且还罚了太子,看来皇上也对他们不满啊。''
他们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没事就爱聚在一起喝喝酒,说说官家的事,今日有了这样的官家丑闻,自然是要好好讨论一番的。
突然有一满脸大胡子的人问道,''那落家小姐不会是让李月娆给那啥了吧。''那汉子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目光切切的看着众人,像是期望得到他们的认可。
''说不定是呢,那落家小姐可是和太子有婚约的,说不定李月娆为了当太子妃就害死了她呢。''此刻在这群人眼中李月娆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荡妇,此刻又俨然成了毒妇,他们也不再喊着她大小姐,而是叫着她的名字。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都顺着他的思路活跃了起来。
''不会吧,我还听说李月娆和落家小姐关系很好呢。''
''哼,怎么不会,那种荡妇什么事做不出来。''
……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几乎整个云国都城都知道了李月娆和太子的丑事,就连皇宫也有些宫女太监在议论着。
然而这件事的始作蛹者却没有功夫去管这些闲事。
''查到了些什么?''见石远回来公仪华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爷,果然没错,那幕子寒三日前去过亡命楼,而且此刻人不在都成内,在郊外的一处,卫临已经带人去了。''
''备马。''公仪华说完就往屋外走着,这样等着太难熬了,他要亲自去。
''可是,王爷的伤……''
公仪华转过身来瞪了石远一眼,''本王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冰冷的语气让石远有些发颤,有些委屈,他也是关心主子好不好。
但也只是委屈,并没有再说什么,立刻出去给公仪华备马,谁让人家是大爷呢。
而被公仪华一心念着的落扶玉此刻正睡的不醒人事,床边坐着的一个穿着月牙色衣袍的男子正忘情的看着她,这样的情形保持了一夜。
''啊!''落扶玉挣扎着坐了起来,还好还好,没有在蛇窝里了。只是这是那?一转头看见了幕子寒。
''是你救了我?''落扶玉有些疑惑的问道,她明明记得昨天是公仪华抱着她啊,怎么现在变成了幕子寒。
幕子寒以为她说的救是将她从王府里救出来,瞬间心情很好,原来他的月瑶还爱着他,他就知道月瑶是爱他的。
见幕子寒不回答,落扶玉便四处望了望,心中有些疑惑,怎么不见公仪华,难道他…?落扶玉不敢再想下去,她是知道那些蛇的厉害的。
''王爷呢?王爷在哪?''落扶玉急切的问道。
看着她着急的眼神,幕子寒马上就一脸寒霜,''你怎么还想着他,你现在眼前看到的是我,是我。''说着使劲摇晃着落扶玉的肩膀。
一夜滴水未尽又受过惊吓的落扶玉此刻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它的钳制,她也顾不上,''你快告诉我,公仪华他怎么了。''
看着她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幕子寒突然觉得无比心痛,这是他爱的女人啊,如今她却爱着别人。
幕子寒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转过身将桌子上的茶水扫落在地,然后转过身向落扶玉吼叫,''我不许你再想他,从此以后你的世界只有我,只有我你明白吗?''
说罢幕子寒就冲上去撕扯落扶玉的衣衫,落扶玉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愤怒,她没想到幕子寒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的人竟然会这样对她。
''啪。''一巴掌打在幕子寒的脸上,落扶玉的手打的生疼,幕子寒也像是被打醒了,微微错愕一下便转身走了出去。
落扶玉赶紧将滑落肩头的衣服拉了上来,她突然无比思念公仪华,此时此刻她觉得公仪华其实挺好的,至少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而且对她也算是千依百顺。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幕子寒出了门站在海棠树下,这是他亲手为她栽的。记得她曾说过,以后住的地方一定要有海棠花,到时候她在海棠花下弹琴,他在边上看书,如今这树已是繁花累累,可是他和她却早已物是人非。
手抚上了右脸,脸上火辣辣的疼并且已经高高肿起,可是却比不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因为,那是他最心爱的人打的。
幕子寒的脸渐渐的变的扭曲起来,伸手将拽住一枝海棠,咬牙切齿的说道,''李月瑶,你只能是我的,别人休想抢走你。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将海棠花枝狠狠的扯落,幕子寒转身朝厨房里走去。
自嘲的笑了笑,幕子寒有些心酸,月瑶啊,想不到我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才得到你,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得到你,我愿意不择手段,哪怕你以后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