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的经历,确实让单羽受益匪浅,隔日后,单羽给姜秋与胡巴安排了训练任务,这个世道以强者为尊,昨日单羽的表现不仅令军士们折服,也让姜秋和胡巴两人改变了对单羽的看法,悉听尊教。
此后,位于七夕山脉的所有军士,进入了超强度的训练,由于其中有大部分新兵,所以单羽将新军士单独分离出来进行训练,训练强度逐次上升。
半月有余,整个军士的训练模式已然成型,单羽带领几名军士,下山,返回普城,因为他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任务保公子锡周全,此行也是无奈之举。
普城西门,扎眼瞧去,却不见守卫,难道吴生没有约束城中的军士?单羽不禁担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此的疏忽,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几名军士随着单羽缓缓的进入普城,普城内大道上,空空如也,零星几个人急匆匆的从眼前跑过,城内定是出事了,难道是公子锡?单羽不由的一个冷战,跨着流星大步,追着前面的几人,几名军士只觉眼前闪过一道人影,方才反应过来,相互对视一眼,赶紧追了过去。
吴府的门口,聚集着普城的老百姓,吴府门口罕见的水泄不通,或而低头不语,或而泪湿罗裳,或者愤愤不已。
单羽知道,吴生,普城的一个支柱倒下了,他也是从百姓的口中得知,吴生被拖回来时身中数箭,不省人事,此时想来是快不行了。虽然与吴生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吴生的正直、爱民却是单羽所钦佩的。这样一个人却不能生,已然是一个遗憾。
吴府的围墙并不算高,单羽一个纵身,双手借着墙头的力量,轻盈翻了过去。随后径步走向内堂,内堂中,四名公子锡的随从守卫在两侧,一旁的公子锡眉头深锁,地上躺着正是吴生,已没有了声息,身上狰狞的箭伤,隐隐能够嗅到鲜血的味道,想来是处理不久。
“公子,吴副将他...”
“单羽!”单羽走近了公子锡,他才反应过来,“你总算回来了,吴副将他,他已经走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单羽情绪欠稳,吴生的伤口上的淤血呈紫黑色,什么人竟然如此的凶狠手辣。
“吴副将都是为我而死!唉...”公子锡仰屋兴嗟。
原来是单羽回来之前,吴副将带着公子锡去城南十里外的一座农庄巡察,没想到农庄的农民全是羌人所化,突然发难,目标正是公子锡,众人猝不及防,军士死的死伤的伤,但是吴副将奋勇杀敌激起了军士的信心,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击,后来出现了一伙黑衣人,弩箭锁定公子锡,吴副将在关键时刻替公子锡挡住了数箭。众人好不容易才安全返回普城,吴副将也被军士们拖了回来,公子锡侥幸捡了一条命。
目标是公子锡?想来那些黑衣人应该与之前在费城出现的杀手有一定的联系,黑衣人怎么和羌族有联系?单羽沉思着,这是给他画了一张大饼,需要慢慢咀嚼。
“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单羽随后又道:“公子无事便好,吴副将的死的其所,相信他也能瞑目了。”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安慰公子锡,毕竟吴副将是因公子锡而死,公子锡心中定是紊乱不已。
吴副将的尸体随后被随从抬走,好生安置,也不枉吴生的护主心意,公子锡或许是被单羽点醒了,死的人已经去了,活的人重在当下,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聚集的百姓劝离,并向他们承诺一定会为吴副将报仇雪恨。
七夕山脉由姜秋、胡巴两人负责训练,将会是一股奇兵。既然羌族参与了进来,那么在普城内定有羌人的细作,但是这新兵的训练乃是秘密进行的,这就给暗处的敌人一个错觉:普城的军士新编不足为虑,如一座空城。
普城的南门城楼上,已然竖起了四座箭楼,城墙也加筑了三尺有余,中间的位置还架起了一座万箭弩,万箭弩每次可发射十支锐箭,而且的弩箭的威力是普通弩箭的两倍之多。城楼的巡逻的军士也是轮班制,三个十人小队的编制,保证了预警的及时性。这些成就都归功于公子锡与吴生的努力,这些大大增加了普城的城防。
单羽只身站在城楼之上,望着空旷如野的远方,周围是如此寂静,静的凄凉,凉的是暗处的煞气。
经过农庄一战,城内的军士已不足五百,除了加紧各个城门的守卫,单羽又安排了十个十人小队在城内巡视,一方面维持城内治安,另一方面震慑细作以作妄为。
夜幕也许看到了吴生的不幸,降临的略微晚了一些。
黑衣人刚刚行刺公子锡不成,单羽预计他们近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了。一方面是公子锡身边的守卫定是加强许多,另一方面,黑衣人顾及普城中的单羽,不会轻易冒险了。
一道人影从南门略过,月光泄下,从他的皮肤反射过来,才知道此人便是赵单羽。他思来想去,打算今夜去城南外的农庄探查一番,以查得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