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王府内,落轻离在夜倾怜的院落中,躺在她素日躺着的贵妃椅上,闭着眼睛不会再想些什么,雪衣被压得有些褶皱,显然已经躺了很久。
“公子,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让出天诛草。”凌言站在他的身后,虽然知道身为暗卫不该过问主子,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落轻离没有说话,就在凌言觉得自己逾越的时候,他却开口说道,“他,还不能死。”因为冷言殇若死了,她会伤心。
睁开眼睛,落轻离做起身来,他抚了抚身上的褶皱,对凌言说道,“叫人把这间屋子的衣物收拾好,我要出去一趟。”
“世子,那王府怎么办。”冷言说道,若是世子不在京中,那皇宫的那位肯定是要调查的。
“照旧。”落轻离留下两个字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禀世子,沐公子求见。”还没有走多远,便见一个下人跑来说道。
落轻离挑了挑眉,沐离欢?片刻后说道,“就说本世子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是。”那下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落王府门口,只见沐离欢正站在那里,一袭蓝色锦袍,不染纤尘,优美的容貌,足以让人看痴,那下人来到他面前,客气的说道,“沐公子,我家世子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沐离欢眸光微闪,身体不适?这自然是推脱之词,看来今日是见不到他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帮我向你家世子问安。”
“是。”那下人也客气回应。
沐离欢也没有多留,说完便转身出了落王府,他回头看了看这座邸府,今日来此,自己不知是否对不对,自己明知道若让人看出自己认识怜妹妹,会给她带来危险,可还是没能忍住,而且,自己也想弄明白为何她会在京中,更为何认识落轻离?自己已经对怜妹妹表明自己不认识她,那便只能在落轻离那下手了,今日没能见到,也许是对的,不然,可能真的会让人看出纰漏。
云天之巅,夜倾怜与纤香疾步走着,因为要到山下去,所以还是走了很久,之后便来到一处亭阁,“小姐,前面便是药亭了。”
“恩。”夜倾怜点了点头,快速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了药亭的门,便见里面有很多人,疾步往里走去,一个人迎面撞了过来,只听那女子声音有些刻薄,“是谁,没长眼睛。”
夜倾怜不想搭理她,直接往前走去,可那女子不依不饶的拉住了她的胳膊,神色颇为高傲,“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
她的尖叫声足以让整个药亭的人听见,只见她们纷纷转身看了过来。
夜倾怜一把甩开她的手,言殇那边伤的很重,没空搭理她,再说了,一看这女子神情便是找茬的。
“你平时都是这么有礼貌的吗?”那女子被甩开手本就不悦,此时更是怕所有人听不到一般,更大声的说道。
“那你就有礼貌了?”本不想搭理她,可她却字字挑衅。
“你......”白香浅一时被气得语塞,只是不解,怎么今日这个女人肯开她的金口,反驳自己了呢。
夜倾怜此时打量着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袭鹅黄色轻纱群,身姿玲珑,相貌姣好,但那傲娇的神色为她拉低了姿色。
“小姐。”纤香此时也进了来。
她点了点头,“小姐,言殇公子的药在那边。”纤香说道。
夜倾怜知道后,便转身想走,可白香浅却再次开口,“我看你还是别费心了,言殇公子的药在我这里,我正想给他端去呢。”顿了顿,她又一脸挑衅的看着夜倾怜,“对不起,让你白来一趟了。”
夜倾怜不搭理她,然后走到里面,看见了一个中年的男子正在给人配药,“给言殇的药还有吗?”
“言殇公子的药只熬了一碗,被那位弟子端走了。”
夜倾怜此时才发现她的手中,确是端着一碗汤药,“公子的药怎能随便给人。”此时纤香不满的说道,这个白香浅,虽然自己来云天之巅的时间不长,但她天天都会*的麻烦。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与本小姐说话。”白香浅瞪着眼睛看向纤香。
“纤香是人,不是你所谓的什么东西,既然你手中有药,那请你给言殇端去,如果你还想再此闲聊,那就请你给我。”夜倾怜实在看不下去,她还从未见过,说话做事如此刻薄,不尊重她人的人。
“小姐,后山只允许您与公子前去,其他弟子是不能去的。”纤香说道,自己本就是公子为小姐安排的婢女,所以可以去后山,可小姐很少让自己帮忙。
果然,纤香说完后,便见白香浅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紧紧的扣住端药的托盘,看着夜倾怜的神色更是愤恨,她不明白,凭什么这个女人就可以天天与公子在一起,而自己却连见公子一面都很难。
“那请你把药给我。”夜倾怜看向她。
“这是我端来的,凭什么给你。”
“如果言殇出什么事情,那么请问,你担待的起吗?”她此时生气,声音更是带了几分深沉。
冷言殇是云天之巅除了长尊最大的人,他若出什么事,自己自然担待不起,可要是就这么把药给了这个女人,不但面子上过不去,自己心中更是不愿。
“师姐,把药给她吧。”就在这时,从众人中间走来一名女子,身着云天之巅的服制,对白香浅说道。
夜倾怜凝视着她,神色更是冰冷,白香浅的手紧紧扣着托盘,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给你就给你,反正只要公子无事,谁送药都无所谓。”这一番话好生为他人着想,说完,她便把托盘交给了夜倾怜,夜倾怜看了看她,不愿在搭理她,言殇刚刚的伤势不容乐观,自己可没有空与她闲聊,立马转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