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曾经说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了,搞得我有点想要噓噓。”这句话如今正是雪千寻最真实的心理写照,就在两个月前他还被一个女人打得吐血差点再次穿越,现在就已经脱胎换骨了,恍如隔世了。如今以他的身手如果放在江湖上已经可以混成一个小有名气的后起之秀了。也不由得他不感叹人生之大起大落了。
就在这两个月内他在早已具备的深厚身体本钱的基础上,早已经把雪千芊送来的心法和剑法练得融汇贯通,虽然他的境界很高,但是无奈心法的限制,如今他的武学修为也就只有五重。不过,即使是如此,如果他遇上与同级的对手,他绝对可以轻松的虐死对手,下一步自然是把其余的心法搞到手,这样才能有自保的能力。然后就离开雪家,到时候便可如鸟出牢笼,鱼入大海,再不受羇绊也。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雪家正打算把他赶出去,要不然他嘘嘘的感觉会更强烈些。
就在他感叹的时候,只听得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宛如深山古庙中的撞钟声,厚重的钟声响彻云霄,似乎在宣示天地的威严。
十二道钟声响过,雪千寻心道:“十二道钟响,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十二道钟响可是家族里遇到特别重大的事情,需要召集所有人才敲响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得是有人进得屋来,原来是雪千芊,她一来便说道:“寻哥哥,快点,我们赶快到前院去,所有人都要去的。”
雪千寻看她那么着急,虽然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是站起来跟着雪千芊出了房间,边走边问:“芊妹妹,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敲了十二道钟。”
雪千芊白了他一眼,道:“寻哥哥,今天是我们四大世家五年一次大比的日子,今年刚好轮到在我们雪家举行了,其他三个世家的人快到了,所以敲钟召集所有人到前院迎接呢!"
雪千寻一听,便明白了,他经过已经死去的真正的雪千寻的记忆中知道了四大世家大比,每五年一比,都由四大世家中最优秀的青年高手出战,进入前三名便可以被送入天下第一武林宗派——天门宗做弟子。不过在记忆中,雪千寻并不知道四大世家和天门宗有什么关系,以往四大世家大比在别处举行时,雪千寻都是没有跟去的,毕竟他去哪里都是不受人待见的。
两人说着话,便走到了前院,只见雪漫天身着一袭白色长衫领着众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的雪家弟子也都是白色长衫,雪家以梅花为标志,故而在正式场合中都身着白色长衫,此时已经是春天,冬天的气息依旧有残留,但是在场的都是有内力修为的,根本就不惧风寒,所有的人都整齐划一地穿着单薄的白衣挺立在稍显有些许寒气的春风之中,一言不发,全场寂静无声,显得气势十足。
雪千寻二人的姗姗来迟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院中所有人的气势都向二人压去,雪千寻感受到这股宠大的气势,浑身一个机灵,体内真气不由自主的激荡起来,他吃了一惊,赶紧强行将真气压下,真气与体内经脉冲撞,让他很不好受,幸好如今他已经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体内经脉已经强悍无比,否则非得受内伤不可。
“nnd,还好老子反应够快,否则非得露馅儿不可。”他心里如此想,虽然以他堪比后天巅峰高手的境界,想要抵抗住这些只是为了整他而搞出来气势威压根本没有问题,但是本着做戏要做足的前提,他还是假装出一股很难受的样子出来了,只见他那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流出豆大冷汗,牙关紧咬,好像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心里却在偷笑:“老子这才是十足十的演技派,下面就等四叔出面。”
果不其然,看到雪千寻吃亏,雪溪山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他冷哼了一声,挡在了雪千寻的前面,冷冷地看着在场所有的雪家弟子:“你们干什么?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觉得脸红吗?”
许多年轻的雪家弟子都低下头不敢直面他,但是雪落山却不以为然地道:“好个手无缚鸡之力,这句话用在我们雪家子弟身上简直就是给我们雪家抹黑,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世家,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废物,难道还很光彩不成?你看看周围地雪家儿郎们,内力修为早已不惧严寒,再看看他,穿得那么厚站在这里,不是让其他三家看笑话,笑话我雪家子弟修为不到家吗?”
雪溪山听了怒道:“那又如何,二哥,他再有千般不好那也是我们嫡亲子侄,今天这里谁要是和他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雪落山听后嗤笑道:“怎么?四弟,你还想和我动手不成,也好,今日就让二哥瞧瞧四弟最近几年长进了多少?”
雪溪山哼道:“二哥既划下道来了,小弟就得罪了。”说完,便想要一掌挥过去。
此时许久没有出声的雪漫天发话了:“够了,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内哄不成?已经有人来了,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雪溪山听后只好悻悻地看了一眼雪落山,无奈地把手收了回来。瞪着雪落山刚想要说什么,只听见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
此时门外的仆人已高声叫道:“风家家主风厉天携风家众弟子到。”
话音刚落,只见一群身着青色劲装,身后都背着一把宽阔大刀的男男女女跟在一个看上去大约在五旬左右的,相貌粗犷的老者身走了进来,正是四大世家之一的风家家主风厉天,这群人皆是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把本就带有寒意的天气更是冷上了三分。
雪涟山看到这样的情形,脸色禁不住变了一变,传音入密对雪漫天道:“父亲,风厉天看起来杀气又厚发一分,而且风家的人杀气比起五年前更足啊,看来他们这次来者不善啊!”
雪漫天冷冷地道:“吾儿不必担心,风家练得是刀法,练刀之人首重气势,尤其是杀气,杀气只不过是他们武学修为的一部份而已,依我看,风家子弟的武学修为比起我雪家不过伯仲之间罢了。”
雪涟山听后,便放心道:“父亲所言极是。”
此时风家众人已经带着杀气朝雪家众人迎面走来,气势毫不收敛,明显是想给雪家来个下马威,雪家众人自然毫不示弱,纷纷运功,两股无形气势撞在一起,只见双方身体好像被重物撞击了似的都猛地一震,周围的空气形成一股强烈旋风,把风家和雪家众人的衣服吹得都鼓了起来,为了在接下来的大比中占得先机,两家谁也不甘示弱,两股气势你来我往,毫不相让,使得在场的气氛瞬间提升到了顶点,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双方就这样不相上下的僵持了一刻钟后,心中都在暗暗叫苦,早知道不卖弄实力了,双方实力差不多,这样比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现在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了,除非一方拼争全体受伤撤掉内力,否则这样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这时站在人群最后不起眼的角落之中的雪千寻看着双方的争斗,皱了皱眉头,心中想道:“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罢了,虽然我在雪家不怎么受待见,但好夕也是雪家人,就帮他们一把吧。”于是他众人不注意之时,悄悄地放出一丝气势。
正在率领风家子弟抵抗雪家众人气势的风厉天觉得雪家的气势突然逐渐的强了起来,让他觉得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抵抗,他看着身后有部分修为偏弱的风家弟子脸色已经苍白起来,如果再不停止非得受重伤不可,没办法,他只好叫道:“雪兄,我们罢手吧。”
雪漫天心中正感觉奇怪,为什么对方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小了,听到风厉天认输服软,心中很是得意,也不好做得太过份,于是便道:“既然如此,风兄,你我双方慢慢地撤回内力,可好?”
风厉天闻言自然没有意见,依言照做,在双方开始慢慢撤回了内力后,风厉天长舒了一口气,抱拳对雪漫天道:“雪家弟子修为果然不凡,比我风家的弟子要强上一筹,还是雪兄调教有方。”
雪漫天虽然现在心中还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表露出来,哈哈一笑道:“风兄谦虚了,我家的这帮不争气的东西还少不得要风兄多多指点呢。”
风厉天笑着刚想说什么,突然看到站在最后的雪千寻,裹得厚厚的他在一袭白色长衫的众人中很是显眼,便问道:“这位公子是雪家的儿郎吗?”
雪漫天听到问起雪千寻,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皱着眉头,刚想答话,旁边的雪涟山道:“这是我那死去的三弟的遗腹子。”
风厉天听到眼中闪过一道不可意味的光芒,然后意深长的哦了一声后,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他身后众多风家弟子也讶异地看着雪千寻,然后在那里窃窃私语:“什么,这就是被月龙吟退婚的那个倒霉蛋,真是可怜。”
“我还听说他天生天阴绝脉,绝活不过二十岁,而且天生不能练武,上次退婚惹月龙吟生气,被一掌打到吐血,差点命都没了,真是有够倒霉的,一个男人活到这份上,如果是我,才没脸出来见人了。”
这边窃窃私语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内力修为都是不弱,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风家有意为刚才落了下风找回场子,自然言语十分不客气。搞得雪家上下十分尴尬,纷纷怒视雪千寻,指责他给家族抹黑了。
风厉天见扳回了一城,心中郁闷之情减轻了不少,正想呵斥风家弟子停止窃窃私语,这是只听到的仆人高声叫道:
“花家家主花擎苍携花家众弟子到。”
“月家家长月天狼携月家众弟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