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吃过早餐,苏梓筠篓子里放着瓦罐和两个香椿荞麦饼用油纸包着,手一提了两个篮子准备上山,路过苏家大宅时,只见一身水绿衣裙等在门的苏梓玲提了篓子跟了上来。
见苏梓筠拿了两个篮子,又跑回去拿了个篓子。
苏梓筠笑了笑,当做没看到她。
对于苏梓筠的冷淡,苏梓玲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在心里暗暗盘算着,等进了山,苏梓筠挖什么采什么她就上去抢,娘说了,那死丫头看上的不论好坏,都一定要抢到最多的,最好是让她一点都得不到。
苏梓筠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出了村子,就加快了脚步,故意选了条不好走的路,苏梓玲跟着跟着就跟着不上,在后面用力的跺了跺脚,用命令式的口吻喊:“苏梓筠,你给我走慢点,我跟不上。”
“你跟不上关我什么事,我求你跟我去了么?”
“你……你不站住,小心我回去告诉奶奶和我娘,说你欺负我。”
苏梓筠脚步未停。“幼稚。”
“你这样刁钻,就不怕我告诉楚生哥?”苏梓玲不顾往日辛苦维持的白莲花形象,像个泼妇一样喊道。
“楚生哥可不喜欢刁蛮舍任性的女人,你就不怕楚生哥厌弃你?”
想起昨天傍晚看到的那一幕,苏梓筠只觉恶心想吐,万分无趣,当下加快脚步,再懒得回苏梓玲一句。
苏梓玲愤怒的将篓子一把扔到地上,“苏梓筠……你给我等着。”
眼看着就要看不到苏梓筠的背影,想着黄氏的叮嘱,只得恨恨的捡起篓子,小跑着的跟了上去。从小黄氏就将她当宝一样宠着,这狭窄的小路,愣是让她狠狠的摔了几跤,看上去十分狼狈。
……
习武之人听觉异常灵敏,十里之外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北冥无情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一个堪称愉悦的笑容。不知情的凌天,凌霄两人则如临大敌,剑拔到一半,被北冥无情制止。
“殿下?”凌霄不解。
“无妨,是救我的姑娘。”
“哦。”凌天,凌霄两忠心的亲卫表示理解。殿下的恩人,就等于是他们的恩人。断没有伤害恩人的道理。
北冥无情沉声道:“出去吧,不要让她看到。”
“殿下,那你呢?”凌天问。
“笨,当然是一起走了。”凌霄敲了下凌天的头。
当走进山洞,没有看到北冥无情时,苏梓筠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是出了什么事吗?眼睛朝四面看去,山洞和昨天离开时一样,只是少了那个受伤的人。
“地上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际……”那么就不会是遭遇不测。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醒来自己走了,第二种可能就是被人救走了。
被人救走了也好,便宜爹因救她受伤卧床休养,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每天上山来照顾他,爹的伤光靠那些草药和吃野菜,没有一点营养也不行。
半晌,苏梓筠将瓦罐和油纸包放在山洞的一个角落,她可不想带着这个进山,尤其是瓦罐太麻烦。
且,她也不想将食物分给苏梓玲那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她先前可是看到苏梓玲篓子里什么也没带。
出了山洞,苏梓筠朝山上走去,苏梓玲正在找到,一见到她,马上抱怨。“苏梓筠,你死到哪儿去了,是不是到哪会野男人去了?”
苏梓筠一出山洞,北冥无情就打了个手势,凌天马上跟上去。听到苏梓玲的话,凌天不悦的皱了皱眉。
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怎的如此恶毒。竟然敢说他们殿下是野男人?要不是怕吓到殿下的救命恩人,他一定会给那口出恶言的小村姑一个教训。
不过,他实在有些怀疑殿下是不是搞错了,这穷山避壤的,那么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精通医术?
“苏梓玲,我警告你,别再在我面前放肆。”苏梓筠眼神冰冷,声音更冷。
“这深山野岭,常有野兽出没,我想死那么一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人在意追究吧,最多只会让人认为是那人倒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