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姐,你在吗?”王昭君探头探脑趴在栅栏门口边,猫着腰向里面张望,其姿态猥琐无比,看得路石方不禁扶额。
“你就这么怕她?”路石方直接推开翠花小院子的栅栏门,回头好笑的看了眼王昭君,步子却已经踏了进去。
“这不是不好意思么……”王昭君跟在路石方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捉她一样,目光散漫,打量着四周,步子迈得极为谨慎。
“昭君?”院子居中唯一的一间矮墙屋木门被小心翼翼推开,露出一张年轻俏丽的脸出来,听她的语气,应该是认识王昭君的,而按照之前的剧情发展顺序来说,这女子应该就是翠花。
路石方看到这张脸的第一眼并不是惊艳,但是看第二眼的时候却发现她很好看,这是一个很耐看的女子,正如王昭君所说,翠花很漂亮。
可能因为常年劳动,翠花的肤色并不像王昭君那样白皙雪腻,反倒是偏向小麦色的肌肤,明眸皓齿,虽然皮肤略显粗糙,却掩盖不住她精致的五官。
路石方不是没有见过美女,无论是紫玲,还是现在他旁边一脸纠结的王昭君,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单纯论相貌的话,翠花是比不过她们的,但是翠花的美却又是与众不同。
【翠花】:不是每一个叫翠花的女子都不堪入目,名叫翠花的也有可能是美女,显然翠花就是一位美女。
路石方看了眼翠花的资料,介绍很简单,而且全是围绕翠花相貌来描写的,甚至没有提起一点有关任务的内容,这与李老汉和丘老太大不相同。
“这是丘老太让我带给你的东西,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交差了!”路石方皱眉看了翠花几眼,然后取出李老汉的聘礼,提步朝翠花走去。
他本能的觉得一点不对劲,一切都进行太顺利了,不免让他有点不安,想要快点完成任务。
“族老还是不肯放过我吗?”翠花只是看了眼路石方手里的那些在新手山寨无比奢华的物品,然后就退后一步进入小屋,表情哀怨,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可不是嘛!
先不说翠花是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就是长相差一点的年轻女子,也是绝对看不上李老汉那个四十多岁还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翠花不愿意倒也是正常。
但是路石方来找翠花是为了任务,而不是为了看翠花这张很耐看的脸,再说任务失败的惩罚也是他们现在无法承受的,之前路石方还疑惑,为什么丘老太有那么大的权利,但现在翠花一句族老,则是打消了他心中那一丁点儿的同情。
“路西法……”王昭君跟在路石方后面,似乎对路石方的行为有点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聪明的她明白,路石方看似毫无出众的行为,才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
将选择权交到翠花手里,不管她如何抉择,都与自己无关,到时候就算翠花拒绝,丘老太也不好为难自己,毕竟按照剧情发展,这是npc之间的隐藏剧情,玩家可以选择不干涉。
“你上次进入小屋没有?”路石方目光死死盯着退入屋内,但是依旧看着自己的翠花,恍惚间翠花小麦色的肌肤泛出几分苍白,回想之前翠花一直没有走出小屋,只是从小屋探出头,路石方心中的不安越发加深。
翠花的举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路石方却觉察到了她的紧张,翠花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翠翠……让他们进来。”静谧无声的小屋里响起男子的声音,这股声音很年轻,其主人最多二十岁,上下偏差不超过五岁,但这股声音很沉稳,与大多数年轻人的幼稚轻浮不同。
“男人?有意思!”路石方回头看了王昭君一眼,示意有点懵逼的小丫头跟上,首当其冲迈步走进了小屋,由于光线切换而晕眩了几秒,但是很快路石方的注意力就被小屋最里面小床上的男子吸引。
小屋内的空间比路石方想象的要大,由于地面下掘了几十厘米,所以脚下的土壤很潮湿,常年不见阳光的室内空气很浑浊,靠近地面的矮墙上甚至长出了菌类生物。
【狗蛋儿】:村子里的小伙子,唯一读过书,能识字的人,平日里在村子口碑不错,前些日子被闲汉们无端殴打至伤。
床上躺着的青年算不上帅气,顶多就是眉眼清秀,带着一股子读书人的儒雅,气质倒也说得过去,难怪翠花会看上他。
只是这名字,完全与实物不符啊……
“你就是狗蛋儿?”路石方虽然用了探知术,但是看到这么一个秀才一样的人物竟然被叫做狗蛋,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这名字完全与实物不符啊。
“贱名好养,贱名好养。”狗蛋的笑容有点尴尬,任谁一个成年人被叫出这样的名字都不会有好脸色,他算是有内涵的了,没有跟路石方一般见识。
“闲汉的殴打……”路石方看了眼狗蛋的伤势,虽然有衣服遮掩着,但是他还是看了出来,狗蛋伤的不轻,双腿最起码骨折,而且没有经过最起码的护理。
“路西法,这……”王昭君惊呆了,她根本无法想象狗蛋是如何坚持到现在,却还不医治的,虽然她没有路石方看的那么仔细,但是狗蛋一些掩盖不住的伤口还是显而易见的,那些狰狞的伤口给养尊处优的小丫头带来极深的震撼。
“你没有看过19世纪以前的影像吗?”路石方诧异的看了王昭君一眼,然后皱眉注视狗蛋强颜欢笑的脸,他知道狗蛋让他进来的意思,无非是要利用他来阻挡丘老太和李老汉。“缺乏药物与足够的医疗条件,在落后的时代里,只是一个很小的疾病,就可能会死亡,人命贱如草,这是人性淡薄,也是时代的悲哀。”
“何况,即便是现在又如何,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知道贫民区一年有多少人因故死亡,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死亡吗?”路石方的声音很低沉,他本身性情淡薄之人,但是他回忆起在贫民区的过往,他回忆幼年被流浪汉殴打时的绝望,直到他拿出了一块黑漆漆的牌子。“你的时间不多,李老汉的聘礼会是你们最后的希望,但同时,也有可能是让你们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