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一大早便熙熙攘攘,围满了进出城了人们,装扮成男子的谯冉与白狄有些有些引人注目。
时不时会有人望着白狄与谯冉发愣,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看,本少主多有魅力。”白狄开口道。纵然成了掌门,他还是喜欢在谯冉面前自称少主。
谯冉转过身蔑视道,“那是因为本公子穿的简洁,不然的话肯定看的都是我好吧。”
“好,看你行了吧!”白狄突然感觉哭笑不得。
行至城门,白狄装作经商的生意人,而谯冉便乔装成了小厮蒙混了过去。
一大清早,雍州城里便开始热闹起来,但也决比不上洛阳的繁华。
夜晚,谯冉与白狄身在客栈,各自在隔壁。白狄敛下心神,沉思,他并没有问过谯冉的想法,他知道,谯冉要去找她的师傅,不管路途多远过程多苦,她都会去的。
可他这样一路相伴,又算什么呢?
白狄很迷惘,第一次对感情这样的迷惘,他只知道,跟谯冉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不在一起,便会很想念,这是喜欢吗?白狄思绪万千,可又找不出头绪,他现在已经是青丘掌门了,不如回去问问他们。
“掌门,”一位娇俏可人的女子出现在了白狄的面前。
“何事?”白狄看着来人问道。
这名女子认真的打量起白狄,只见他一脸平静,却失去了那些日子在青丘的眉头紧锁,甚至还能如此平静的问话。
女子开口道:“掌门,现下青丘才刚刚安定大局,可掌门你却又离开青丘多时,这样对我们会有很大的不利的。万一……”
“没有万一,有白姣执掌内权,又有清莲辅佐,我很放心。”白狄站起身打断了清莲的话。
“掌门何苦如此,难道她比整个青丘还要重吗。”清莲开口道眉头紧蹙,眉毛与眼睛的距离相隔更近。
“不要说了,若真有什么事情,马上来汇报于我吧!”白狄说道。
“好!”清莲应道。依依不舍的看着白狄,眼神中百转千回,仿佛万语千言不知如何说起,终是离去。
白狄望着窗外出神,他岂不知这傻女子爱慕了他百年,可他这是对她好,没有可能,就永远不要给予一丝希望。
暮的听见谯冉的声音响起。
“店家呀!这为何菜色如此清淡。”谯冉打开门接过菜的问道。
“公子也知道,如此战争四起,您这可是最好的房间的配菜,小二如何敢糊弄您呢!”小二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
“是这样,”谯冉沉思着接过了饭菜。
待小二离去,白狄便出了门,感受到小二有为难的感觉他低头淡然的笑了笑。
‘这丫头的智商,真是不让人放心呢!’
“来了,吃饭吧!”谯冉摆弄好了饭菜对白狄说道。
白狄有那么一瞬突然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对待父亲的。
谯冉则是看见了饭菜从不看人脸色,笑嘻嘻的拿起筷子准备吃起来,白狄走过来坐下淡淡的笑着。
“狐狸,你等会儿去把晚饭送到楼下去吧!”谯冉吃完饭后站起来吩咐道,然后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
白狄照做,也罢也罢!跟她在一起已经习惯了她的秉性。
一想到今天不用露宿街头谯冉就很欣喜呢?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初秋的夜里总是带着热意,谯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转眼好像都过去几年了吧,不知何时才能遇见她,终于,她失眠了,痛苦中的她在想象着吃冰淇淋吹着空调的情况下睡着了。
第二天,谯冉忽被吵醒,睁开朦胧的睡眼慢慢起床。
站在窗前看了看,原来是在结亲,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外面也是一片锣鼓喧天。
仔细的看了看,还不止一家结亲呢,谯冉想了想,又往远处看了看,发现还有人在院子里晒书晒衣呢?
今天难道是是七月七吗?
古代只有七月七才会晒书晒衣,以此来炫耀富贵跟才华。
‘七月七唉!晚上应该会非常热闹的吧!’谯冉忍不住自言自语。
夜晚,谯冉跟白狄出现在了大街上,谯冉一身女装,俏皮可爱让人怜惜,白狄望着前面奔走的谯冉,心里说不出的窃喜。
“看我多为你着想,为了不让你被误认为断袖,我只能恢复女儿身了。”谯冉回过头说道。
白狄汗颜,这可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才换装的好吗?他可不想被人误认为有断袖之癖。
热闹的夜晚,从来不缺乏乞讨者,谯冉见此,只觉得可惜,现在正值乱世,怎么也可以去应征士兵啊!
哪怕战死沙场,也总比在街上乞讨的要好,可惜啊!奴性统治太根深蒂固了。
谯冉试着忽视他们,看见一些老弱妇孺才施以援手。
她突然看见在一座拱桥上一对夫妇望着天上的月亮说笑,虔诚的面容,真挚的微笑。
想起在现代的时候,七夕节哪还有什么人会望月怡情,虔诚祈祷呢?
无非是花式秀恩爱商家炒作罢了!
“怎么,你很羡慕这种爱情吗?”白狄开口道。
“请问少主从我的哪知眼睛里看到羡慕了?”谯冉一听白狄说话就忍不住反驳。
“两只眼睛。”白狄低头对上谯冉的叙述道。
谯冉一时愣住,连忙逃开,她胆子小,爱不起,在说了,她还有师傅呢?
白狄看着谯冉的动作,也不知该开心还是该伤怀,好像,本少主这次自作多情了。
一时伤神,忍不住呕气不在跟在她的身后而是站在了原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淡淡的笑着。
月下美男,倾国倾城,不过如此之景,不一会儿,她的身边便围满的一众少女与大婶。
他望着周围的人在这一刻很满意自己的吸引力,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远处的谯冉,发现已然不见了谯冉的身影。
有些气愤,这丫头是多不在意自己,自己不在了身后都不知道。
接着便是一张怎么都笑不起来的苦瓜脸,算了,我还是去找找那丫头吧!
白狄却不知道就在这一刻,他与谯冉便就此分隔两地,连一句告别都没来得及开口。
一枚小铁球飞速的朝着谯冉的眼前飞来,谯冉的眼神在这一刻定格,这枚铁球直径约2厘米,周身尽是铁刺泛着寒光,正以风的速度飞来。
“铮——”铁球堪堪从谯冉耳旁飞过。
“砰~”谯冉听见身后有人倒地的声音,她看向了暗器射出的地方,已经无人存在了。
一时敏锐地看向了别的方位,刚好对上一黑衣男子冷冷的打量的目光。
“师傅……”谯冉开口,她居然看到了墨休离。
那黑衣男子也怔住,这样的神情好像在梦里见过,可是,他并不认识此人。
人来人往的乱串,也因为有人倒地的缘故众人开始远离此地,黑衣男子与谯冉对视了三秒,而他转眼便消失了在人海之中。
“师傅,”谯冉焦急欣喜的跑了上来,是真的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真的看见师傅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的时间,可是她确定就是她的师傅。
“师傅,师傅,你在这里是吗?我知道是你。”谯冉喃喃自语。被逃串的众人撞开,终于摔在了地上,她摔倒了,又爬起来。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找到我师傅了。’
也不知过的多久,谯冉只觉得今天的风特别的凉,凉到了心里,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跌跌撞撞,谯冉又走到了那个桥下,今天的月亮格外的美,七夕的故事多么美好,鹊桥相会又多么凄凉,一对相爱的夫妇,一年只能见上一次,这真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谯冉转了一圈并未找到白狄,便打算回去客栈。
此刻的她完全还不知白狄已经在了回青丘的路上。
“掌门,你不用管清莲,尽管去吧!”清莲看着白狄着急的模样说道。
白狄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怒意。待清莲说完,他便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便把清莲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云里雾里,只见清莲嘴角上扬。
这边的敲了门没有人应,打开门却发现房里的桌子上有纸条一张。
上面写到:
“临有要事
走的匆忙
要念!”
白狄!
谯冉放下了纸张,心想这倒是他的风格,一时只觉得头昏脑胀,身心俱疲,回到房中便蒙头大睡。
第二日谯冉早早醒来,换了一身行走江湖的装束,一打开门沐子卿便提醒道。
“主人,有危险!有危险。”
“怎么了。”谯冉关上门问道。
“主人,这里应当是住了一个捉妖师。”沐子卿开口。
“捉妖师,捉妖的。”谯冉惊慌。
“主人放心,子卿可以感受到他的修为并不高深,但是主人你没有法力,所以要格外留心些!”沐子卿开口。
谯冉听罢,收拾好了所有的细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不料刚刚退房,行至门口,便听得一男子呵道:“站住。”
谯冉回头,只见是一个眉目清秀憨态可掬的小道士,他衣袋子里的一个东西还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凭什么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啊!我又不傻。”谯冉心里诽谤。转身便逃离了客栈。
“唉!我让你站住,看本捉妖师不收了你才怪。”小道士在身后追赶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