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心情,被一个中途出现的人给彻底破坏了,关以沫只能叹,世界真的太小了,小得她不想看见某人,某人偏偏那么地偶然出现。
三个舍友以为关以沫在为她姐姐隐瞒男朋友一事而生气,在旁边劝说,“沫沫,其实你姐姐选择不说,可能是因为怕你不肯接受这个未来姐夫。”
“陆子尘的底子是花了点,可他总有一些长处嘛,要不然你姐姐也不会看得上他!你不要板着脸啦!怪吓人的。”莫琦琦。
“也许陆子尘对你姐姐很好,今天可能是他们朋友间的聚会。”司瑞这话有为陆子尘解释的嫌疑。
一路上,只有夏孜三个在说话,关以沫一声未吭,等她们三人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关以沫才说:“你们累不累呀,要不要喝点水补充水分?”
点头,于是,她去买水。
陆子尘果然很信守承诺,没过几天,他就带着关以桐来找关以沫,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陆子尘为女友打着伞,恩爱缠绵地牵着手一起走向校外的小餐馆,关以沫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就像是透明人一样。
关以沫发现这里和姐姐上次来吃饭的地方是一样的,心想:他们肯定没少来。
陆子尘和关以桐坐在一起,关以沫坐在他们对面,今天店里有很多学生,他们等了一会,才有人过来招呼他们。
陆子尘递给关以沫餐牌,说:“爱吃什么,尽管点。”然后他拿起一壶热气腾腾的菊花茶,给每个人倒上一杯茶。
关以沫很爽快地对在一旁等候的伙计说:“一碗混沌面,不要香菜。”
“我也一样。”关以桐连餐牌都懒得看。
“我也一样,不过,我要香菜,顺道来一份麻辣烫,要重辣。”陆子尘发誓,这是自己吃得最简朴的一顿。
关以沫不会先挑起话题,所以一直静静地坐着,等待关以桐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气氛过于冰点,陆子尘有些受不了,说:“女孩子还是不要太瘦的好。”关氏姐妹看上去,关以沫略显消瘦,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
说起身材,关以桐羡慕不已,“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她吃多少都不会胖,这等天赋羡煞旁人。”
“姐姐难道不说说你们相识的过程吗?”关以沫的眼镜反射出一道寒光,瞬间降低关以桐浑身的温度,她僵笑着说:“其实,是因为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科系,来往也就多了起来,至于是怎么样成为男女朋友的,我确实忘了。”
解释得还真牵强,根据莫琦琦的消息,这个陆子尘的记录不是那么好,他们怎么会有来往,如果说没有预谋,谁会相信?
关以沫不相信,却不会明着去问,“原来如此。”
滚烫的馄饨面上了桌,打断了关以桐的尴尬,还有莫名的害怕,她总觉得这个妹妹是带着目的来风铭的。
三碗馄饨面,两碗是清汤,只有陆子尘那一碗不仅有满满的香菜,还飘着一层红油。
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集结了各种素菜的麻辣烫,表面同样飘着满满一层红油,陆子尘吃得不亦乐乎。
连关以桐也会偶尔会夹上一两条菜,严重刺激味蕾的辣椒,他们两人的额头很快爬满了汗珠。
关以沫对那碟红彤彤的菜不曾下筷子,陆子尘看到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心想:原来这丫头吃不得辣。
午饭结束,姐妹俩要说悄悄话,于是,陆子尘很体贴地消失在她们眼前。
悠闲的中午时光,姐妹俩手挽手地漫步在校园中,这是一种多么令人羡慕的感情,细雨打落在伞上,顺着弧度滑落,然后滴落在地面。
“姐姐,你到底喜欢那个人什么?”关以沫从来不会在关以桐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
关以桐没想过她会问得这么直接,笑着说:“如果能找出一个原因来说明,那就不是喜欢了。”
“他只是在利用你,不是真的喜欢你。”关以沫这话一出口,关以桐整个人都愣住了,空洞的眼睛直直望着面前这个至亲妹妹,“你果然知道了。”
关以沫一直认为掩饰和谎言不会出现在她们姐妹之间,但不知从何时起,她们之间有了隐瞒和谎言,同在一个伞下,雨渐渐大了起来,她们无言地对视。
过了一会,关以沫握紧伞柄,声音略显颤抖地说:“这么说来,日记本里写的都是事实。”
“是!”关以桐承认得很爽快。
“你为了这个男人,如此无节操地帮他,你是不是疯了?”关以沫真想一巴掌扇在这个糊涂姐姐的脸上。
“如果亚睿和子尘一样,你会如何选择?”最好的回答,莫过于换位思考。
只可惜,这种假设对关以沫不起作用,“我会离开,一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不值得我爱。”
关以桐悲凉地回应她,“沫沫,有时候爱得太理智不是一件好事,爱情是疯狂的。”
“那你是选择他,而不要我这个妹妹了,是吗?”
“你和他根本不存在任何冲突,为什么不能共存?”关以桐反问。
“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我无法认同。”
“如果没有亚睿在你身边,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如今你已有了亚睿,我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
关以沫懂了,“好,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我只能祝福你。”
冷漠地转身离开,关以桐哭了,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她已经忘了泪水的味道,痛的滋味。
走了一段路,关以沫看见初亚凡站在不远处,他静静地笑着,而她隐忍的泪水终究忍不住流出了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只知道现在的心很痛。
当天下午,初亚凡带她去尽情发泄压抑的情绪,游戏厅里的游戏统统被他们玩了一遍,每个游戏都是以满分结束,初亚凡朝她竖起大拇指。
直到很晚,他们才回学校,又是那条分叉道,初亚凡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想太多,以桐不是小孩子了。”
“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