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诺王府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打道回府。
马车内楚诺和叶以霜不发一言,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凉,让人不禁生出刺骨的寒意。
“不知王妃对今日之事作何解释!”楚诺一脸铁青,厉声诘问叶以霜。
不知当初是谁向本王做出保证,本王倒是高看了你,此番竟还没个说辞。
“王爷不知想要何种解释。”叶以霜漠然看向楚诺,一副实不明君意的表情。
“你不是向本王保证,说你有法子阻止叶以柔嫁给太子吗?我本觉着你还算有几分本事,哪知你所谓的计策不仅毫无用处,如今反倒成就了他俩一桩美事,你还敢问本王想要何种解释!”楚诺显然已怒火中烧。
太子出面后又生出这许多事端,确实是始料未及,最后居然还弄巧成拙将太子和叶府拴在了一根绳上。
但是老娘堂堂一金牌特工可不能就这么认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必今日之后叶以柔的丑事将会被整个大楚王朝的子民口口相传,已然是身败名裂。叶以柔觊觎的一直是太子妃之位,如今皇上已经下旨,她即便有滔天的本领,也只能屈居一个太子侧妃。”叶以霜不温不火缓缓道来。
“即便是侧妃又如何,定然无法阻碍叶府成为太子的助力。”楚诺丝毫不为所动,看这叶以霜还有何说辞。
其实本姑娘也是这么想的,但本姑娘这么骄傲的人怎么能承认呢?叶以霜咧了咧嘴。
“叶以柔与太子的丑事今日参加宫宴的宾客都有目共睹,皇上是怎样的反应,王爷难道不曾看在眼里?太子今日的行径想必是另皇上大失所望,文武百官目睹了这些荒唐事,怕是要将这太子重新审视一番了。”
“想我父亲和李氏将一生心血倾注在叶以柔身上,只待她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淫秽一词一加身,怕是成山鸡不假了。”
“此番事后竟还想让叶以柔做太子妃,妄想皇上收回成命,委实可笑。若不是皇上碍于叶大学士的情面赐叶以柔做个太子侧妃,叶以柔此生恐怕再也无法抬起她那颗骄傲的头。只是皇上与大学士此番过后必定心生嫌隙。如此这般,王爷怎能说毫无用处。”
叶以霜一串话如连珠炮一般,一时堵得楚诺无言以对。
“哼,巧言善辩,你保证的事并未做到确是事实,是也不是?”
唉,说了这么多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不争的事实。
“是。”
“那便下车吧,本王要回府。”
“什么?那我如何回府?”
“此事与我何干?”
两辆马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三人两兽在风中凌乱。
田七疑惑地望向叶以霜:“王妃,王爷这是何意?”
白芷也投来十分不解的目光。
这什么王爷简直是小肚鸡肠,竟然半路将本王妃丢下,此仇不报非女子,走着瞧。
“本王妃觉得今晚月色甚好,想要赏赏这月色有何不妥?”
叶以霜气得牙痒痒,却硬要装出一副赏玩美景的陶醉样出来。
白芷在旁看得真切,这路边赏的是甚月色,分明就是刚才王爷扔下王妃扬长而去。
叶以霜现在“赏”着这月色,又怒又急但又无计可施,想着倒不如带上嗜血和小绿遁去了,奈何心有不甘,只得苦思冥想接下来该作何种打算。
马车内,楚诺望向轮椅上他那“不能动弹”的双腿,眼中生出浓浓的恨意,车内弥漫着阵阵寒意。
“楚昱,你当日所施加在我身上的痛,我楚诺发誓定要让你十倍百倍地偿还。”
那女人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今日虽未阻止叶以柔嫁予楚昱,但离成功确实是近了一步。
虽没能清除阻碍,但至少能够降低他成功的概率,娶了这样一个“生性淫乱”的妃子,父皇对太子的希望必会减少几分。
若不是有那女人的所谓“妙计”,只怕叶以柔会风风光光地做太子妃。
这般想来其实本王也并无损失,罢了。
此时若是让其余王公贵族瞧见堂堂诺王妃被抛弃在风中,岂不落人口实,贻笑大方,倒还折了我诺王府的颜面。
楚诺这般自我催眠后,便觉刚才不该把叶以霜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