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芙蓉国际可以说得上是群魔乱舞,七八个天生丽人在沙发上乱作一团,雪白一片,只可惜如此春光却是无人消受。
对于这群味口特等的女人来说,叶芙蓉这事绝对不能轻宜放过,也不是叶芙蓉几句蓝瘦、香茹就可以敷衍得了的,而且,对于王峰这个人,大家都很有兴趣,特别是王峰那忧郁的眼神,把这几个女人的心都碎了。
王峰找了个地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叶芙蓉给他买的衣服用袋子装好放在后车厢,他可不想自己以后还欠着别人的人情,再说了,穿上别人买的衣服让他有一种不习惯的感觉。
王峰开着大房车一路向东,所过之地有一些是曾经熟悉的大楼,当然也有一些近几年兴建的商业大楼,但毕竟荆城市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都市高速发展,模样已经变了很多。
黄土埔在荆城的边郊区,属于城乡结合部,穿过四环五环,大房车驶入一片脏乱差的棚户区,由于种种历史遗留的原因,黄土埔的拆迁工作一直没有完成。
四年过去了,这里差不多仍然是老样子,唯一区别可能就是不少人家加盖了二层或三层,目的就是希望能在拆迁里多得一些赔偿款。
王峰驶过熟悉的街道,心头涌过一阵悲愤,这里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每一条街道都有过自己奔跑的影子,可是如今却不知道如何面对铁汉爷爷,想到爷爷,王峰就想到风霜中屹立着监视自己的模样。
在一条三岔路口,一个老人在树边摆了个摊子,这是一个简陋的摊子,可以修锁,可以修鞋,可以修伞,可以修单车,似乎只要有什么破对象,到了这老头手上便能修活。
老人二十年来每天出来修二两个小时,此时,他正拿着锥子在补单车的内胎,戴着一副老花镜,虽然坐着,便身上也流露出一股子矍烁的气质,特别是老人的眼神中,夹着一骨子威严。
老人面容消瘦,精神头却非常好。他旁边有一条小凳子,而凳子上总是放着一包红梅,这是四块五一包的劣质香烟,而他的手上一根香烟正在燃烧着,不时吸上一口。
老人的旁边是一条黑狗,名叫二黑子,正在迷着眼睡懒觉,自从孙子当兵去了后,老人便养了一条狗作伴。
嘎!大房车嘎地一声停在老人的摆摊子旁边,老人并没有抬头,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有豪车停了下来,他不关心这些,对于这样曾经的一位神秘人来说,那些都只不过是浮云。
老人叫王鹰,冷眼如鹰,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威严,王鹰对王峰从小就要求很高很严,完全是按照特种军人的姿态要求。
王峰从小学的便是爷爷亲传的《大内气功》这套功法爷爷从来没有说是怎么来的,当初王峰也问过,但爷爷说你学就行了,到了知道家世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王峰从小就怕爷爷,只要爷爷一声令下,再调皮的王峰便会在院门口站如一棵松一动不敢动,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烈日当头。
王峰家住黄土埔棚户区,这里在郊区风景很美,对面是一座山,叫黄山,黄山很独特,只是有座孤峰,但极其难爬,高约近千米,非常陡起。
有一次爷爷要求王峰早上五点起来跑到对面黄山来回十次,约二十公里,结果王峰是五点过一分才起来,当天便让爷爷要求跑了二十次,而且回来后还不准吃饭,站在门口站军姿,黄土村的老少爷们心疼孩子都来求情,可是爷爷是谁都不理,任何人来求情都不管用。
王峰打开车门下了车来,看着戴着老花镜,头发似乎比以前更加花白,王峰不由颤抖地叫了一声。
“爷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老人立马老脸不由抽了下,手中的破内胎应声落地,顿时抬起头,喉咙上下动了动。
“小峰!”
王鹰扔下破锁头激动地站了起来,而王峰也不由伸出手一把抱住了爷爷,爷孙俩个大男人抱在了一起,相拥而泣,毕竟是四年不见,多少个日夜的思念。
可是当王鹰碰触到王峰的手臂之时,王峰身上那股早就练得强劲的经脉已经悄然无息时,王鹰整个人感觉一黑,差点儿身子没有站稳。
“峰儿,你……你的经脉竟然全断了?”王鹰紧紧地抓住孙儿的手,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孙儿。
要知道王峰能否成为世界顶级高手,这可是自己的希望,是王家几辈人的希望,甚至是王鹰这个老人忍辱负重活下去的理由!
因为王峰的父亲王龙曾经也是一名顶级高手,而王龙的消失是华夏国杀手界的耻辱,耻辱只能用血来洗,而替父报仇就应当由王峰来接,这才是王鹰从一开始把孙子送进了那个地方的原因。
“爷爷……对不住!”
王峰痛苦地喊了一声,心如刀绞,他知道不是一句对不住就对得起爷爷那一双无论是刮风下雨都在背后盯着的眼睛。
虽然王峰从小就知道爷爷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能成为一名高手,但没有想到爷爷竟然一碰自己的身子便知道自己已经经脉俱断,这让王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