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沿着她的眼角滑下,默默无声,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放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们还有机会,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
这时,散落枕边的手机响起铃声,昏暗的光线中,屏幕上“贺学伦”的来电显示亮得清晰可见
“学伦!”苏咏思脱口而出,受缚的双手求救般奋力的伸向那边,想要够到手机。
“为什么?”男人抬起上身,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看着她不顾手腕勒出的血痕,拼命伸出的指尖,和那沁出汗水,重燃希望的脸。
他深深皱起的眉头逐渐松开,几秒钟之内,神情从愠怒转作一种寒彻骨髓的漠然,他的一侧脸颊微耸,眼睛散发出森然冷光,扭曲着上扬的嘴角仿佛酝酿着一个残忍的恶意,让人心生凛然。
就在苏咏思指尖即将碰触到手机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粉碎掉她触手可及的希望。
她惊愕的转回脸,碰上他的黑眸,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卡啦!”一声巨响,闪电耀亮了一室的背景中,居高临下的男人直直坐在她身上,微偏着头,脸上挂着恶魔般的森冷诡谲的笑意。
他缓缓俯下身来,手机握在掌心,就搁在她头的左侧,脸却凑到了另一边,嘴唇贴着她的耳跟,发出暧昧的呢喃,“知道吗,这个时候,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像是意识到他可能会做的事,苏咏思喉头一紧,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声音因恐惧而抑制不住的颤抖,。
“不要,别这么做。”苏咏思咽了口口水,就在她犹疑的这一秒,一根修长的手指猝不及防,迅速滑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啊……”她感到一阵电涌般的战栗穿透了身体,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收缩,心脏一阵抽紧。
她使劲摆动着头,身体用力的上挺,整个人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
“看,我对你的身体多么熟悉,你怎样会痛,哪里怕痒,我都一清二楚,甚至,比你自己更加清楚……”他的语气如此平静,却透着摄人的酷寒。在那熟练的爱抚中,手指嘲弄般无情的一动,带着残酷的味道。
“求……求求你,放过我……”强烈的刺激再一次袭来,苏咏思简直快要被逼疯,头极力的后仰,下巴与脖子几乎形成了一条直线。她犹如哮喘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哭泣着发出破碎的哀求。
“叫我,叫我的名字。”他庞大的身躯像张网一样压下来,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垂,辗转在她脸畔,甜蜜而诱惑的声音酥麻透彻她的心骨,含着隐而不露的威胁。
“龙,龙钧霆。”她妥协,投降,更像是祈祷般,低低的叫道。
“不对,钧霆,叫我钧霆。”他陶醉在她不由自已的呻唤中,贪婪的渴求像是暴食者的饥饿,永无止境,不得餍足。
修长炽热的手指沿着她稚嫩的肌肤不停游移,漫不经心却又那样惑如骨髓,如同燎原的星星之火,精准的点燃她每一处最薄弱的敏感。
就像他说的,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就像失去了皮肤的遮护,每一个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那样敏感脆弱得不堪一击。
“钧霆……啊嗯……钧霆……”头脑和心智都已沦陷,连她自己都分不出发出的声音是喘息呻吟还是痛苦哽咽,只能任由它从松弛的喉咙里像失控的流水般随波逐流。
“咏,咏思……”一声微弱的男声闷闷的,低沉得仿佛从地底传来,却如一声霹雳将苏咏思从失魂中拉了回来。
她震惊的猛回过脸,迷离的双眼不可思议的落到了龙钧霆手中亮着光的手机,“贺学伦”三个字的来电显示赫然在接通当中。
泪水灾难般袭来,骤然漫漶了视力,苏咏思眼前所有的事物仿佛刹那间陷入了一片深海,天旋地转,朦胧扭曲,就连声音都仿佛隔着水层传来,那样遥远而模糊。
龙钧霆将手机像扔垃圾一样摔到地下,伸出另一只手,毫不费力解开了她双手的束缚,然后双手抱着她腋下将她一把提起,让她双腿分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咏思!咏思你怎么了?!”地上的手机中,贺学伦声嘶力竭的叫着。
帷幔中的大床之上,龙钧霆环腰抱着怀中的女孩,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上下厮磨,仿佛要用自己的雄壮粗粝擦燃她稚嫩如水的身躯。
苏咏思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人偶,单薄无力的趴在龙钧霆宽厚的肩膀,随着剧烈的颠簸,眼泪如颗颗水晶飞散在空中。
他将她高高的举起,再重重落下,她白皙莹细的身体在高于他的位置,曲折着后仰,扭曲出花瓣的形状,像一株夜露中的白莲,骤然盛放。
一年前。
由国际著名导演张宏远执导的史诗级战争巨制《殇战》在长达三年的辛苦拍摄之后终于宣布完成。
一众主演及工作人员于丽江进行关机仪式的信息一经发布便成了众多媒体争相追访的目标。
皇庭度假酒店是丽江景区最著名的五星级酒店,除了专门招待会员级富豪宾客,更是常年来各影视剧组取景丽江拍摄或宣传的必住之选。
1601房门前,头戴鸭舌帽,身穿绿马甲的副导演李斌已经来来回回,徘徊往返了整整三分钟,右手食指举在房门之上,抬起又落下,纠结着敲是不敲。
“李副导,你干嘛呢?”一名女子路过他身后,见他举棋不定,一副为难的样子,上前问道。
“欸,是你啊。”李副导回头,见是电影女主,国内一线红星虞韵婷的助理张莉,立马露出看到救星的欣喜,将她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刚刚导演说楼下记者们都来齐了,不想让他们等,让我通知大家提前一个小时下去集合。”
“这事我知道啊,”张莉见他神神秘秘,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事,听他这么一说,不以为然的道:“我就是上来叫婷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