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巴交的范来福看不过,急忙开口:“大壮娘,你不能欺负梅嫂,他们孤儿寡母的容易吗?”
没想到只是一句帮情里的话。范来福却惹祸上身
“哟哟哟”大壮娘的矛头指向范来福。“不容易你她呀!你们可以大的小的都要。”说着眼睛狠狠的看向梅晓兰,“一看这个骚货就不是好东西。”
“你,你这是胡说!”范来福被她说得脸色通红。
梅晓兰蜡黄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说不出话,眼泪流个不停。
看着大壮娘血口喷人,七朵实在忍无可忍,一股怒火从胸腔一下子冲到头顶。
虽然身体没有力气,肌肉无力,但是前世的绝世武功和格斗技巧,还是记得的。
七朵侧身蓄力,抬肘对着大壮娘的脸狠狠一击。
大壮娘没防备七朵的动作,鼻梁刚正好被七朵一肘击中,眼前一黑晕,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哎呀!
大壮家慌作一团,都发了疯,二花抱着晕倒的母亲,连声喊,“娘!娘!”
“娘,福叔,你们快走。”七朵一看大壮家来势汹汹的样子。
七朵低头躲过大壮爹的拳头。
大壮的拳头又打过来,春生勇敢的上前一把抓住。
“范春生你找揍是吧?”大壮不服气,上来掰开春生的手。
“谁让你们打我的七朵妹妹。”春生很勇敢。
大壮和春生抱着打在一起。
大壮爹接连打了七朵几下,没碰到七朵的衣服,脸上没面子的同时他觉得蹊跷,悻悻的转回身去看倒地的大壮娘。
看到女儿如此灵活轻巧,梅小兰意外的愣住。
她不知道女儿怎么还有这种本事?
看到梅晓兰的表情,七朵知道坏了,母亲一定起疑心了,要怎么给她解释呢?
春升和大壮的打架,没分胜负,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弄得两人满身泥土,气喘吁吁。才各自松手作罢!
七朵和母亲春生福叔他们四人回到家以后,福婶忐忑不安的迎来,看看他们都没有哪里受伤,只有春生满身的泥土,也就放下心。
当晚,大壮家没有再追来。
七朵家和福婶家一起把兔子肉吃了精光,福叔喝了二两酒。
因为和大壮家打架这个插曲,吃饭时候的气氛也没有先前那么欢语。吃过饭后,春生把七朵拉到角落处,在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塞到七朵的手里,“这是主子家赏的,在京城带来的桃酥,非常好吃,我留了几块给七朵妹妹尝尝。”
七朵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包碎成面的点心。
春生脸色通红,尴尬的挠头,看到憨厚老实的春生。七朵高兴的道:“谢谢春生哥!”
“嘿嘿!先前还好好的,都怪大壮,打架压碎了!”春生懊恼!
福婶家吃过饭匆匆离开,剩下的酒和黑面馍他们没有带走。
福婶家离开以后,母亲把大门关紧,在里面用木棍紧紧的顶住。
七朵坐在院子的石头上,打着饱嗝揉着鼓鼓的小肚子。
“朵儿!”母亲欲言又止。
“娘,怎么啦?”
母亲想了想,鼓起勇气问,“刚刚大壮爹打你的时候,他怎么好几下都打不到你?”
“哦!这个呀……”七朵站起身,亲昵的搂着母亲的肩头,“我跟你说啊!娘,我被村长老婆打伤以后,躺在床上昏迷的时候,想着怎么能躲开别人打我。想着想着,就想出了好多对策,就是在别人打我的时候,怎么能够躲开不被打到。”
心眼儿实在的梅晓兰听到女儿的话,放心的舒出一口气,“朵儿真聪明,想出了这个法子对付坏人,娘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鬼上身呢!”说着拍拍胸口。
梅晓兰粗糙的手抚摸着女儿枯黄头发,“以后遇到别人朵儿要小心,别被别人打到,妈妈娘会心疼的。”
七朵乖巧的点头,“嗯,娘,我知道了。”
“朵儿早点儿睡觉吧!今天上山很累。”
“娘,你先睡,我吃的太多了,有点撑,睡不着,坐在院子里看一会儿月亮。”
“嗯!娘先去睡啦,你看一会儿月亮就赶快睡吧!”
梅七朵坐在院子的石头上,没有一点困意,从早晨穿越过来,这一天了,感觉像做梦一样,摸摸自己瘦弱的手臂,活着真好
都穿过来一天了,也没来得及找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七朵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
没有胸没有屁股,浑身上下皮包骨,还好,也没有积极。是一个女人。
手指在自己全身上下乱摸的时候,在胸口摸到一个很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今天那个男人的玉牌儿,玉牌上面有花纹,和几个看不懂的字。
七朵将玉牌举起,对着月亮想仔细观察到底是什么的时候。
月光穿过玉牌儿,七朵看到玉牌儿里面有流动的东西。
好像一群奔腾的野兽,又像是汹涌流动的潮水,还像是数不清的千军万马。
到底是什么?七朵看了半天也没弄清楚。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玉牌儿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东西。
如果那个人醒来,它是一个杀手,会不会因为追这个玉牌儿杀了自己?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自己刚刚穿越过来,身体瘦弱无力,像一只数蚂蚁一样可以被任何人碾死。
如果那个人找来,不用一招,抬根手指,自己就能一命呜呼。
想到这里,七朵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手一抖,将玉牌儿像烫手山芋似的扔出了很远。
真的不能放在自己这里,会惹祸上身。
想想也不能弄丢了,如果那个人要找怎么办?
她起身又将玉牌儿捡回来,放入怀中,决定明天再进山一趟,把玉牌还回去,以后进山的时候尽量绕开那里,不管那个人的死活,反正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些,她转身进了堂屋好好睡觉,保存体力,明天还要进山。
虽然此时是早春季节,草药不是很多,但是在这一片未开垦的山上。还是有一些的,七朵决定明天去山上采一些草药回来。配置一些特殊药物,以备需要时使用。
要是能去这里最近的县城——秦城,卖掉药材,就好了,能赚一笔钱。
第二天,七朵早早起来,首先想找了一个镜子。
然而,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她只好站在水缸前面,看水里的倒影。
靠,这到底是什么鬼?黑乎乎的小脸儿瘦得皮包骨头,稀疏枯黄的头发,明显的营养不良。
吃过萝卜面汤和黑面馍以后,腹中有饭,身体感觉有了一丝力气。
拿着布袋和铲子还有一个篮子出门。
走出几步想了想又返身回来。找到家里唯一的一根针和一根线,又揣了一个黑馍在怀中。
母亲慈爱的看着她远去,觉得她带了饭,上山也就不再担心她挨饿了。
七朵很快找到昨天那个地方,那个男人还是昨天他离开的姿势,趴在草丛里乱石堆上,衣服还是自己胡乱盖在他背上的样子。看到这个情景,七朵眼底稍稍闪过一丝愧疚,昨天把他放的舒服一点好了,因为没想再管他,所以就这样离开了。
随即摇摇头,甩掉自己的愧疚感,自己和她又不认识,能做这些就不错了。
大概是听到七朵靠近的脚步声,男人的手指动了动,
七朵将男人后背的衣扯下来。看到她的伤口没有昨天红肿的那么严重,看来药物是起作用了。
糙起男人的衣角擦光它背上的草药沫,拿出带的针线,将他裂开的伤口简单的缝合一下。
伤口缝完以后又给他敷上草药,然后将他的身体慢慢的翻转过来,用力扶她坐起来,让他侧身靠在大石上,手指放在他下颌上,想掰开他的嘴巴,还没动手,男人主动的张开了嘴。他的口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