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深夜造访我郡王府,所查探的事便是我郡王府之事,身为郡王府的大小姐,多多少少还是能帮上一二的……”
凤仪凉嘴角翘起一丝狡黠的笑。
“王爷意下如何?”
“要本王替你做什么。”
绍凌海淡淡道,好似凤仪凉说什么他都能实现一般。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横竖我身边之人都与我不顺,三天两头的便犯错事,哪日要是碰着了什么我解决不了的,便希望王爷能替我说两句话,出个头。”凤仪凉直言道。
“可以。”
“王爷就不怕我到时捅下个天大的篓子,再让王爷给我收拾烂摊子吗?”
凤仪凉有些疑惑,这绍凌海允下的太快,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先不说我能不能解决,你能不能捅的了这天大的篓子都还是问题。”绍凌海随意的倚在一旁的桌边笑道。
合着这绍凌海是直接没把她放在眼里,不过也罢,他答应了便不能反悔,日后有这么一个大佛在背后,她也可以稍微放心大胆的行事了。
“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凤仪凉行了个礼,也不等绍凌海说话就走出房间闪进黑夜里。
绍凌海挑了挑眉,凤仪凉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还缠缠绕绕的在他鼻尖停留,不由得让他晃了神。若是放在以前,这不知道结果的交易他连听都不会听,刚刚却恍恍惚惚之间答应了下来,让他险些误了来此的正事。
第二日一早,凤仪凉便让护卫去找凤圣武,说自己已经有了花姨娘滑胎的原因和凶手。
凤圣武虽是对这个大女儿十分不待见,但一方面不想自己落一个宠庶灭嫡的过错,一方面又实在是对自己那胎死腹中的儿子十分惋惜,便没好气的将凤仪凉和梅夫人一等人统统唤进了书房。
“大姐,你若是认了下来,态度好些父亲或许还能原谅你,便不要再这样挣扎了。”
凤仪珊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她实在是不相信凤仪凉在柴房关了一晚上便什么都知道了,就算是没有被关起来,她做的手脚早被清理干净,便是凤圣武自己去查,也看不出来个一二三来。
凤仪凉嗤笑一声,虽跪在地上却让人不能忽视。
“父亲还没说什么,二妹妹倒是着急将我定罪?就是这么希望凶手是我吗?”
“玉娆,我问你,你是一直伺候在花姨娘身边吗?”
凤仪凉声音不怒自威,让玉娆差点跪了下来,抬眼瞥见一旁梅夫人和凤仪珊都注视着自己,才勉勉强强的站住回道:“是,姨娘贴身的事物都是我来打理的。”
“那我再问你,你可知花姨娘身边所用的物件都是什么?”
凤仪凉话音一转,转头质问道。
“这……”
玉娆有些手足无措,凤仪凉问这些做什么?莫不是她真的发现了什么?
“凉儿,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梅夫人此时也有些慌了神,连忙出声打断玉娆。
凤仪凉并不答话,自顾自的起身站到玉娆面前,一手拖起玉娆惨白的笑脸厉声道:“贴身伺候的丫鬟,就连花姨娘贴身用的穿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姨、姨娘所穿的衣物和首饰都是王爷前些日子赏赐过来的,每日的膳食也是小厨房单独做的,一日三餐每餐每日都不重样的。”
玉娆哪见过这个场面,再加上梅夫人事前没与她交代过此事该如何回答,便一股脑的实话实说。
“屋内的用具都是木管家单独送来的……”
“好,那你可知这屋内用具都是由什么所制?”
凤仪凉又问,秀眉微皱,拖起玉娆下巴的素手也微微用力,威严之气油然而生。
玉娆愣了愣,顾不得下巴上传来的痛楚,仔细思索后道:“之前夫人知道姨娘喜欢各种花类,便特制了所有的用具供姨娘使用……”
“够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凤仪珊也慌了神,虽然不知道凤仪凉调查出了什么,但见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属实叫她恨的牙痒痒,都什么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
“哦?二妹为何如此激动?我只是在问清楚情况,这样方便找到凶手不是吗?”
凤仪凉挑眉,颇有趣味的问道,这凤仪珊果真是道行不够,还没说到正题便坐不住了。
凤圣武颇为烦闷的揉了揉眉心,虽然他也对这个大女儿的问题不理解,但想着若不能顺利找出凶手,便让她认罪,也算是除了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
“问下去。”
凤圣武发了话,凤仪珊和梅夫人自是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暗自盼着凤仪凉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随意问到了这里。
“你刚刚说,屋内的用具都是梅夫人特制的?”凤仪凉抿抿嘴角道。
玉娆点点头“是……”
“父亲,女儿想来已经找到了凶手。”
凤仪凉收回手,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过坐在一边的梅夫人,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一块让梅夫人和凤仪珊都瞬间瘫在椅子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
凤圣武有些疑惑,皱着眉接过凤仪凉手中那块崭新的蜡烛。
“昨夜女儿在花姨娘卧房中找到了这块有异香的蜡烛。”
凤仪凉颇为满意的看着凤仪珊震惊的表情,却不继续往下说。
“就凭一个蜡烛就能认定我是凶手?”梅夫人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