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武馆的办公室内。
曹毕一脸严肃之色的站在门口。
挡住了邹建的去路、
他们好像在争吵着什么、从被推翻的桌子和地上已经被打碎了的茶壶。可以推测出,这个矛盾有多么的激烈。
“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
“我咽不下这口气!”
“然后呢?你就去送死?”
曹毕的右手猛烈的敲击在软盒的黄红梅的一端,将烟从盒中震出来,烟气在肺里过了一个大循环后,就被他吐到了邹建的脸上、
“咳....咳....”
看着邹建一下子被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曹毕道
“把牛吹得都笑死了知道不?你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闻点烟气就喘的和狗一样、都混成这逼样了、你居然还要自己上去打擂。?”
俗话说。
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这打拳吃的是青春饭,哪有40多岁高龄还要上去的。
随着年纪的增大、各个方面的反应和力量已经完全退化了、如果邹建上去两下就被人k.o掉了、
别说你练得少林寺金钟罩铁布衫、、
就算你练的是铁档功也一样会被人踹烂小jj!
曹毕看着脸色已经变成猪肝一样的邹建、然后将手里的烟头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灭。
继续道
“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今天的比赛是什么,青年组的擂台战!你算干嘛的?老弥歪歪的都四十多了、上去负责搞笑的吗?肯定会被人家活活砍死!那形意门的人都打不过小鬼子,就别说你现在那个地方还不行.....”
重症需下猛药医、曹毕想着用最恶毒的语言击溃邹建的心理防线,让他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果然,当听到有人说自己那个不行的时候、邹建瞪大了眼睛打断道
“放屁!什么那个地方不行、都是谣言!老子..只不过是看不上人间的那些庸脂俗粉而已!”
听到如此无赖的解释,曹毕内心也是一阵无名火窜起。
“你特么跟谁俩呢!装大尾巴蛆呢?站都站不稳了还尼玛装犊子?就你这逼样就算是连吃一百个疗程的肾宝也永远是一!分!钟!”
“就算是一秒老子也认了!拳馆让给小鬼子就等于打我的脸,脸比命重要,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邹建感觉自己说不过曹毕,撂下一句狠话就要出门。
“尼玛你这是逼我上炕啊!”
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了曹毕的心头。
肋下传来阵阵隐痛。
他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
难道要让我带伤出战?
可我尼玛也打不过啊!
“我给你跪下了!”
邹建看到曹毕似乎还有阻拦自己的意思,脑子一热、直接跪倒了他的面前!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这一战不仅关乎到我拳馆几十年的心血,还牵扯到了整个武术界的声誉、若是让小鬼子摘下来头奎、我以后如何面对我少林寺的师兄弟啊、如果我不出战维护拳馆的名誉、就站在这里当一个缩头乌龟、将自己多年的心血让给一个小鬼子!那么我的晚年将会在羞愧和痛苦中度过、还不如让我战死在擂台上好!”
面对着眼眶之中泪水泛滥的邹建、曹毕沉默了。
他无法想象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是怎么样放下了自己武者的尊严而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只求维护武术界的名誉、而和小鬼子正面一战。
尽管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邹建有去无回、
武本就是杀人技、他邹建明知是死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种精神深深的震撼到了曹毕的内心深处!
同时一道灵光闪过、一个矫健的身姿浮现到了曹毕的脑海里。
他连忙将跪下的邹建扶起道
“既然如此、你已心存死志、我确实无法阻止你。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我有一个朋友,实力不在我之下、我让他来冒充雄狮武馆的弟子来出战,说不定能打赢小鬼子。”
听到有人出战、
邹建赶忙站了起来。
特么如果不是把他逼急了、能不死、谁又会去作死?
这绝处逢生的刹那感觉,触动了曹毕内心深处的某一根弦。
他露出苦笑。
想到了上一世自己被打成白痴的前一天。
那是得知父亲在医院郁郁而死的时候、
只因为自己的不孝!
倔强的父亲到了临死都没有给自己打一个电话、
悔恨不已的他必须要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可拳馆丑陋的面目昭然若揭、。
打起了官腔、依照着合同、只要你比赛的中途走了、半年的工资也就别想要了。
身无分文的曹毕居然连奔丧的路费都没有!
可笑的是、当他哭着喊着求着让别人来顶替明天的拳赛的时候、
那些曾经和自己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们、
在得知对手是上一届三连任的金腰带、是那个叫冷血暴君外号的乔治:帕尼奥。
吓得纷纷和他划清了界限。
失去至亲的痛苦让曹毕更加恍惚。
在擂台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激怒了帕尼奥。
被他泄愤而打成白痴。
......
是的、他有把握请来外援,
但以他对那人的了解,这种事情若是要让那个人出面,。
自己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有什么事情比挽救一个快要溺水而死的人重要。
何况邹建无助的表情就好像自己那时苦苦哀求的缩影。
想到这里。
他毅然决然的拿起了手机。
尽管曹毕并没有刻意的去记这个号码。
但不知道怎么的。、
只看了一遍就让曹毕烂熟于心中!
难道这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天意?
曹毕拨打了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