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啊。”他忽然靠得那么近,她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忙推搡开他,一脸尴尬。
他低低的笑声听起来明明很柔,可是在她耳里却听出另一种味道。
“周董,我们真要睡同一张床?要不我打地铺,要不你打地铺!”梦琳咬着牙愤愤的看着司机给他们两个开门,居然是只有一张卡,不用说也知道他只开了一间房。
司机吓得冒冷汗了,这太太太厉害了,周风笙打地铺?这女人什么人不得罪,非得得罪周风笙,这不是自寻死路。
而梦琳却不把司机的冷汗看在眼里,冷傲的挑眉,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而出奇的是周风笙只是揉揉她的发丝,“我怎么舍得让阿琳打地铺呢,你就在这间房吧,我去隔壁,等下有事联系,不要乱跑,现在这么晚怕不安全。”
“放心啦,我相信索总的能力,他才不会让不安全的事情发生。”
“阿琳,我有必要严肃的批评你,不要太天真了,什么人都会有,好好在房间里,叫你不要乱走就不要乱走,有些事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你呀。”他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又笑了。
好似在她面前他总能保持着笑,严肃也是一会儿的事。
梦琳忽然笑不出来了,他这样子是在学着像萧然那样对她吗?
不,她不需要他的所谓的好意,他的好意仿佛都是带着目的,跟他一起那不是很累?
她懊恼自己怎么会忽然这样想,这是要把他想成个怪物吗?
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即便你把我想得很不堪,或者是怪物,可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他不理会她的疏离,而是让司机跟着,而她转身进入豪华的单人房,轻轻关上房门,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坐了坐,就去沐浴。
隔壁的周风笙把电脑平放在桌上,撸起袖扣,手指在键盘上敲打,速度非常快,直到索诚然来看看他有没有休息的时候,他才让电脑待机。
“索总亲自来,真是让你费心了,改天请你喝酒,这几天我要去一趟北方,怕是没那么快回来。”
“这么舍得丢下你老婆。”索诚然露出柔雅的笑意,把文件放到桌上。
“我们还没结婚。”周风笙摁住正要给他倒茶的索诚然的手,“你来我就很高兴了,我今晚喝了不少茶,再喝下去可能就没得睡了,你今晚没去接妹子回去?”他看了看腕表,指着腕表的时针,“现在是一点多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一回事?不是已经准备去领证了吗?还有啊,你该不会因为她睡不着吧?”索诚然惊讶的看着周风笙的手指上竟然没戴戒指。
周风笙也一看自己的手上没戴戒指,确实很不好,他本该是买一对戒指的。
“没什么的,你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他挑眉。
索诚然没继续就这个话题接话下去。
周风笙摊开文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指着文件,“你的意思是不要让我收购那个破烂学校的地皮,你的意思是妹子她是他们几个孤儿的老师?”
“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老师,就是她偶尔过去教他们写字画画,他们那几个孩子就叫习惯了,何况那里还有个好心的老师在那里教他们,他们那里非常的偏僻,连个学校都没有,我是打算过一阵子看下能不能把它改建。我真的不知道周董你想用来做什么?”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要那块地皮了。其实也没打算用来做什么,就是想用来建个房子。”他的眸光太深沉,索诚然感觉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夜色太幽深,周风笙杵立在窗前望着那些霓虹和灯光,光影交错在这座城市里,如此璀璨,却抵不过人的孤独。
看了看手机,却发现她一条短信都没来,连个晚安都没有。
他本想在屏幕上打上几个字,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出去走走,走到她的房间前,抬起手来正想敲门,忽然又不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