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祖和沙沙到了院里,艾曼也跟着出了屋,站在门口,冲张欣祖挥了挥手,说道: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希望张先生能早日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哦。”
张欣祖也不知怎么回答,不置可否地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迈步走出了西泠印社。
回到断桥附近,左右一找,并没见朱敦豪的踪影。想来是自己这一去大半天,朱大哥先回去了。摸了摸揣在兜里的玉牌,张欣祖打定了主意,先回去找到朱大哥,将玉牌交还给他,也好让他放个心。
一路无话,等张欣祖紧赶慢赶到了朱敦豪的研究所,已经是日头向西了。张欣祖在那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正当他转头准备去别处寻找,却见那朱敦豪从远处风风火火地来了,张欣祖赶忙迎了上去。朱敦豪看到他的小兄弟平安无事,心里悬着的大石才算落了地,他将张欣祖让进屋中,就忙不迭地询问后来的事情。
张欣祖先从兜里掏出那块玉牌,交到了朱大哥手中,这才把自己从断桥出发直到最后拿到玉牌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但考虑到宝藏的事与朱敦豪无关,故而这一段就直接隐去了没说。朱敦豪见宝贝玉牌能失而复得,已是喜不自胜,哪里知道此中还有如此曲折离奇的过程?他用手不停摩挲着玉牌,看了又看。少顷,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依照上次那方法按动机关,“咔嗒”一声,小玉片弹了出来……这回朱敦豪算是彻底放了心。
正当他要将小玉片放回之时,朱敦豪“咦”的一声,停住了手。张欣祖见情况有异,忙问道:
“玉牌损坏了?”
朱敦豪摇了摇头,一脸的迷惑,指着那小玉片上阴刻的某个符号,说道:
“此处有一小块黑记,似乎……这上面的符号被拓印过了……,不过也很难说,天知道这些符号有没有具体的意义。”
这边厢张欣祖闻言却是一惊,联想到沙沙和艾曼两姐妹出现的地点,毫无疑问是她们将这些未知的符号给拓印了。可和朱敦豪一样,他也猜不透她们拓印这个又有何用。只是当着朱大哥的面,他又不能明讲,只得随口敷衍一番。之后俩人又在屋中闲聊了几句,眼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张欣祖便跟朱敦豪告辞回了家。
隔天睡了个自然醒,等张欣祖起床已是快中午时分了,草草吃了点东西,他便开始翻箱倒柜,寻找那爷爷给他的皮子。当年刚拿到这皮子之时,张欣祖也曾花了不少时间琢磨,可始终毫无头绪,后来失掉了兴趣,就随便一扔,如今还真不知放到了哪里。
家里东西多,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望着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张欣祖不由得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到了电脑桌旁。心里头寻思着那皮子可能会在的地方,眼睛也不闲着,视线左右上下地在房间里扫来扫去。
突然眼前一亮!原来,那皮子正安安静静地铺在电脑桌上,上面还压着鼠标!这时候张欣祖才想起来,自己把这东西当鼠标垫在用哩。他赶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拿起那皮子,移步到光亮的地方细细观瞧,只见那上面横七竖八画着线条,还标注了一些文字,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张地图!虽然还不能确定这就是当年李白源得到的那张藏宝图,但这张地图肯定与爷爷在1938年参与的寻宝行动是有直接关系的。
想到这里,张欣祖想到了图书馆,因为要解读这张地图,必然需要查阅大量的资料,特别是1938年左右所使用的一些地名。这时候已是下午两三点钟了,事不宜迟,张欣祖小心将那地图贴身放好,就准备出门。还没到大门口,冷不丁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把个张欣祖吓得浑身一激灵,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先按了按贴身放着的地图,然后才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一望,原来外面敲门的张欣祖的发小,名叫毛虎。那毛虎就住在附近,从小与张欣祖一起长大,自打幼儿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俩人亲如兄弟不分彼此。一直到了中学毕业,张欣祖去学了厨师,毛虎去当了兵,他们才分开了几年。不过这两年张欣祖开了面馆,毛虎则退伍在家待业,俩人就又经常混在一起了。
毛虎是人如其名,小时候就是又毛又虎,长大了以后也没多大变化。他不太喜欢念书,却格外喜爱各类体育运动,而且表现得很有天赋,所以毕业了以后就应征入伍当了一名侦察兵。几年的军旅生活过下来,张欣祖再次见到他时简直都快认不出了:如今毛虎身高一米八五,又黑又壮,一身的腱子肉,板寸头发大脑门,两道剑眉横着,高鼻梁厚嘴唇,脸上现出一种军人特有的坚毅神情,端的是英气逼人。
张欣祖骂骂咧咧把门开了,把毛虎让进屋里。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哪是敲门啊?简直是捶鼓!”
毛虎才不理张欣祖的埋怨,开口就是一阵粗犷的嗓音:
“阿祖,少废话,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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