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过泰式按摩之后,闫言本想带王野去新安市新开的一家高档法国餐厅。像她这样的白富美向来注重生活品质,衣食住行那都是很讲究的。
“我粗人一个,不像你是个大小姐,又是按摩又是西餐的。”王野对闫言的就餐地点提出了异议,“你请我按摩,我请你吃饭。不过法餐我是请不起,大排档你去幺?”
“你请我,那我是求之不得。”闫言竟然一点没有嫌弃,反而很高兴。
“你开车!”闫言把车钥匙扔给了王野,自己先坐进了副驾驶。
一辆红色的奔驰停在了“胖哥海鲜大排档”的门口,像这样平民的大排档,很少有这样的豪车停留,所以食客们都对从车里下来的一男一女很感兴趣。
只见那女人身材高挑,曲线玲珑,气质高雅,容貌出众。男人也是高大挺拔,虽然不算帅气,但也十分耐看,可以归为“型男”那类了。
走进了大排档,有几个年轻的男客人忍不住发出了低声的赞叹,还是不是偷瞄这美女的背影。同时向那男人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王野和闫言找到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老板娘连忙拿过来一张油脂麻花的菜单,“两位,吃点啥?”
王野看看闫言说,“你爱吃什么?”
闫言笑答,“这里是你的一亩三分地,我头一次来,随你。我不挑食。”
王野也不客气,拿过菜单,说:“一盆盐水虾爬子,一盆麻辣小龙虾,一盘水煮蚬子,一盘花毛一体,两手羊肉串,一手大腰子,一盆麻辣烫,十瓶啤酒。先来这些,不够再要。”
“这么多,吃得完吗?”闫言已经提前惊诧于王野的食量了。
“请你吃个饭,哪那么多废话!”王野竟然有点不耐烦。
“有你这么请人吃饭的吗?”闫言回敬道。
在闫言和王野真斗嘴的时候,花毛一体和麻辣烫以及冰镇啤酒已经先上来了,王野不管闫言,自己先吃开了。
王野直接用牙起开了两瓶啤酒,递给闫言一瓶,“廉价冰啤,比不上你那香槟!”
闫言冲着王野一笑,没有拒绝,“我是客随主便。”
“碰!”两瓶啤酒的瓶身一碰,王野和闫言各自喝下去少半瓶。王野抓起一把毛豆,剥开就吃,显得十分惬意。
闫言以前没有这么吃过毛豆,于是学着王野的样子,剥开毛豆壳把里面绿色的小豆子放在嘴里,轻轻咀嚼,“有点咸香,还不错!”闫言竟然对这个平民美食很是喜欢。
王野没说话,只是一边吃着毛豆、花生,一边就着啤酒,感觉所有的疲惫困扰都暂时不见了。这时其他的菜也上齐了。
“我最爱吃虾爬子!”王野介绍道,“怎么做都好吃,我姐做的虾爬子馅儿饺子,贼好吃。”说着王野拿起一只虾爬子,开始剥起来。
闫言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剥,“啊!”闫言第一次剥虾爬子,被这个美味的小东西外壳上坚硬的小刺扎破了手指。
“笨!”王野非但没有安慰,还奚落了一番。
“真不开窍!”闫言白了王野一眼,“这个时候,男士不是应该给女士吮手指吗?”闫言一边把被扎破的食指放在口中嗦了一下,一边愤愤不平地说。
“嘿嘿!”王野坏笑,“当你在这儿演偶像剧呢?”
“哼!”闫言气哼哼说,“不解风情。”
“别废话!”王野把自己剥好的虾爬子鲜嫩的肉放到了闫言的碟子里,说:“哥的风情不是留给你了,你就凑凑和和吃饭吧。”
闫言把王野剥好的肉放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说,“算你还有点良心。挺好吃的,我还要。”
“你没完啦?自己剥!”对于眼前这个美人儿的撒娇,王野回答的倒也痛快。
“小气!”闫言虽然埋怨着王野,但也迅速地按照王野的方法,剥开几个虾爬子,小有成就感的吃下肚子。
“吹一瓶?”闫言竟然像王野发起了挑战。
“哎呀我去!姐们儿,你量儿挺大呗?”王野回应道,“这是跟我叫板吗?”
说着一人又是一瓶啤酒,干杯之后,“咚……咚……咚……”两边都是一口气把这一瓶啤酒就干了下去。
“嗝!”王野打了一个酒嗝,“爽!”他脱口而出,然后拿起一串大腰子,几下就撸完一串。
闫言不仅喜欢上了盐水虾爬子,麻辣小龙虾也十分和她的胃口,王野看着闫言吃的不亦乐乎,笑道:“你个千金大小姐,吃起大排档来还真不含糊!”
“谁知的这些东西这么好吃呢?”闫言一边说话,一边不忘把羊肉串往嘴里塞。
王野有点欣赏闫言,这个女人虽然美貌却不是花瓶,言谈举止中透着豁达爽快,要不是因为男女有别,加上闫言对他有意,王野觉得自己和她简直能成为好哥们儿了。就说这大排档,一般的大小姐谁能屈尊来这里,闫言不仅跟他来了,还吃的不亦乐乎。
闫言和周围的一切都融合在一起,一点没有突兀和别扭,只是那一身高档的名牌服饰和不远处的奔驰轿车出卖了她的身份。
闫言不仅吃得欢,酒量也是出奇的好,怪不得敢跟王野叫板,一会儿工夫,这十瓶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老板,再来四瓶啤酒!”闫言仿佛是这里的熟客,不用王野张罗,自己开口。
王野笑道,“你个小娘们儿,也太能喝了吧。”
闫言一吐舌头,没理他,继续沉浸在这路边美食之中。
“我去撒个尿。”王野这些啤酒下肚,膀胱有点胀满,于是找个卫生间去方便了。
“嗯嗯嗯!”闫言一边吃着,一边点头,王野离开之后,闫言又叫老板上来一盆水煮虾爬子。她已经吃的满头大汗了,但就是停不下来。
“老妹儿啊,一人喝酒不寂寞吗?”刚进来不就的一桌客人看着闫言直流口水,其中一个光头大汉走拿着一瓶啤酒走到闫言身边,开口调戏。
闫言法没有放下手中的虾爬子,眼都没抬一下,说:“哪来的,滚哪去!你招惹不起姑奶奶!”
“呦呵!”那光头竟然一屁股坐在王野的位置上,“小骚货,你够辣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说着光头把手里那瓶酒推到闫言面前,“你给哥吹了这瓶酒,说几句好听的,哥哥我也不难为你。不然,哥哥就在这儿办了你,也没人敢管!”
“吧嗒”一声,闫言把手中的虾爬子扔到盘子里,定定的看了光头一会儿,伸出手拿起了眼前那瓶酒。
“这就对了嘛!”光头得意的笑着,跟他一桌的那些人也跟着起哄,“唔?!吹了!唔?!吹了!”
闫言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妩媚一笑,她吮了吮沾满油渍的手指,拿起酒瓶,站起身来。
“啪嚓!”
“啊!”
“哗啦!”
闫言操起酒瓶就砸在了光头的脑袋上,那光头的惨叫声伴着他头上流下来的鲜血,显得十分凄厉而诡异。
跟光头一桌吃饭的人,全都站起身来,其中一个,一把掀翻桌子,就过来围住了闫言。
“臭娘们儿,你他妈给脸不要脸,竟敢伤我们杰哥!”其中一个矮个子青年指着闫言的鼻子破口大骂。
闫言毫不示弱,抓起桌上的麻辣烫,搂头便泼了出去,麻辣烫上面飘着一层牛油为了保温,现在还是热的。这一下烫的那几个流氓混子鸡哇乱叫。
“哥几个儿,今天我非得治服这个小骚货不可。”刚才挨了闫言酒瓶的光头发狠说道。然后上来死死拽住闫言的胳膊。
眼看事情就要闹起来,大排档的老板和老板娘却不敢上来劝架,因为光头这几个人是附近出出名的混子,平时来这里都是吃霸王餐的,这对做生意养家糊口的老板和老板娘招惹不起。
“你放开我!”闫言怒喝一声。
“你他妈把老子身子的酒舔干净,我就饶了你,不然……”那光头淫邪一笑,“不然,我这里就能办你!”
闫言伸手就要给光头一记耳光,可是光头早有准备,闫言刚一出手就被他擒住了手腕儿,“小骚娘们儿,爷们儿疼疼你!”说着话,那恶心的嘴唇就凑到闫言的脸上。闫言下意识一躲。
“哎哟!哎哎哎……”只听那光头连连惨呼,闫言睁眼一看,是王野一个小擒拿治服光头,那光头的手被王野反剪在背后,王野手上一用劲儿,身子往下一压,光头疼得冷汗直流,就跪倒在地。
“你……你……放开我!”光头嚎叫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看着光头被王野轻而易举地拿下,其他的人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王野用低沉的嗓音说,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好小子,刚不刚留下姓名?”那光头还不肯服气,大声问道。
“疯三儿!”王野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三个字。
“哎呀我的妈呀!”要不是王野钳制住那光头,他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鬼脸哪吒’疯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