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九如此妖孽天资,且实力惊人。能与这等人物结拜兄弟,定然不会是坏事。
若罗雨黄不提及,牧之春都是未曾想到,不过,即便是他能想到,也不好意思提及,毕竟方才认识半日不足,便拉着人家去结拜,这等不要脸之事,除了罗雨黄怕是也没人能做的出。
萧重九闻言,也是瞠目结舌,心底哑然发笑,这罗雨黄还真是奇葩一个。
不过,这三人心性还算正直,也和他有些投缘。修士一途,便是要随心意,如今既然有缘如此,与这几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也未尝不可了。
这样想着,萧重九含笑点头,算是默允此事了。
罗雨黄见状哈哈大笑,牧之春也是满脸喜色,寒冷蝉在一旁刚刚反应过来,也是哭笑不得,虽然他是武痴,不善交际,但能与萧重九这等实力之人结拜,也是心甘情愿的。
几个人说做便做,就在这太玄门山巅之上,四人面朝天际,皓日当空。
“牧之春,罗雨黄,寒冷蝉,萧重九。我四人今日于此地结为异姓兄弟,天地明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出此话后,以灵力凝成水液,水液悬空而浮,随后,四人抬指,水液入口,一饮而尽,缓身而拜。
牧之春三人皆不曾想到,日后称霸万界,令无数大能修士谈之色变的春黄九蝉,便于这平凡一日,出现了。
结拜过后,牧之春三人和萧重九的关系明显是更近了许多,罗雨黄一脸热切,要拉着萧重九去洞府畅饮几日,萧重九满心苦笑,不知如何拒绝。
便在这时,天地间忽然泛起一阵灵气波动,萧重九四人身旁,一道人影悄然而现,赫然便是先前带萧重九来太玄门的白眉长老。
白眉长老出现后,牧之春三人急忙行礼,几人虽贵为太玄门圣子,可是遇到门内长老,依礼还是应该拜见的。
白眉长老点头示意,随后看向萧重九,一脸恭敬的言道:
“萧先生,我太玄门掌教有令,说突临瓶颈正在闭关,特邀请萧先生小住太玄门几日,待掌教出关后,再与萧先生相见。”
萧重九闻言,微微一愣,随后似乎是想到什么,表情淡然的点了点头。
“好的,那萧某便在太玄门叨扰几日。”
“多谢萧先生理解,掌教有言,萧先生在太玄门内,除了个别禁地不可进入之外,其他各处,如功法阁,炼丹殿之类,萧先生但进无妨。等下,我便会将法令颁发下去。”
白眉微微躬身,身影又突然消失,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
“大哥好大的面子啊,竟然能让白眉长老亲自接见,而且我太玄门重地竟然尽皆对大哥开放,真是令小弟佩服啊。”牧之春满脸钦佩,由衷的佩服自己这个异姓兄弟。
先前结拜之时,从年龄上定,萧重九为大哥,牧之春为二哥,罗雨黄老三,寒冷蝉则是四弟。
萧重九听闻牧之春的话,不由淡然笑笑,心里有些搞不懂这太玄门掌教到底是何意了,从当初盛情相邀而来,到如今突然闭关,一切似乎都隐藏在迷雾中,等待他去寻找真相。
白眉长老离去后,萧重九终究还是没能拗得过罗雨黄,被罗雨黄拉去洞府喝酒,牧之春与寒冷蝉二人也没落下,一同前去。
罗雨黄的洞府是位于山巅处的一座庭院,庭内小桥流水,鸟语花香,一名名身着白衣的绝美女侍居住其中,修葺风水,令洞府如一片人间仙境。
因罗雨黄贵为太玄门圣子,天骄妖孽,所以,修炼庭院占地极大,而且庭内灵气极为充裕,显然是太玄山上为数不多的洞天福地。而其余几位圣子洞府皆是这般灵气充沛,其中还要数江昊阳与太玄门第一圣子秋琅琊洞府最好。
几人来到洞府中一处楼阁之上,罗雨黄挥手退去了一旁服侍的两名女侍。
萧重九见状,不由出言道:“三弟这修行,可是诸般享受啊,在这洞府之中竟然如此多女子服侍,这般贪图享乐,可非大道正途啊。”
罗雨黄哈哈一笑,随后挥手指了指阁外风光,笑道:“大哥不知,修行一途虽乃艰苦之事,可时而也需享受一番,张弛并济方为王道嘛。我等修仙不就是图个逍遥自在,我这性子,若要我做那苦行士,禁欲绝情长年闭关苦修,还不如杀了我来的实在。”
“哼。”牧之春在一旁嘲笑道。
“贪图享乐就说贪图,还张弛并济,若非你平时修行懒惰,凭你的天资,如今哪里会修为才刚入脱胎。看看四弟,比你晚修行七八年,如今修为已然赶超于你,你也是不害臊。”
听到牧之春的话,罗雨黄讪讪一笑,寒冷蝉在一旁也是嘴角微俏,略带笑意。
罗雨黄显然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结,忙站起身,嘴里连道:
“今日我四人结为兄弟,实在该痛饮一番,小弟我曾于凡间游离,特意珍藏佳酿数十余坛,每日以灵气滋养,如今想来已有数载年月,今日小弟便忍痛搬出几坛,我兄弟四人好好痛饮一番。”
“好好好,一直就听说三弟你藏了许多好酒,今天大哥来你这洞府,你小子当然要拿出佳酿,好生款待,不过搬几坛实在小气了些,不如便尽数搬出,咱们四人一起喝个尽兴罢了。”牧之春哈哈一笑,出言说道。
听闻牧之春的话,寒冷蝉这万年闷葫芦竟也露出一丝理所当然之意,面有意动,张口出言,言辞简洁。
“该当如此。”
罗雨黄哭丧着脸看向萧重九,然后满脸悲愤的用手指着寒冷蝉喊道:“大哥,你不知道老四这人,别看天天冷冰冰的,却是十足的酒葫芦一个,从前便觊觎我私藏的美酒,时不时便来我这里蹭酒喝,今天老二如此一说,简直是如了老四之意。就凭老四这嗜酒如命之量,我那区区数十坛美酒,哪里够得喝,大哥你给评评理。”
萧重九见这三位兄弟性情爽直,不由也是心底发笑,真心实意打算与这三人相交了。
他淡淡一笑,理所当然的言道:“喝酒,当然要喝个痛快,不然哪里谈得上痛饮,依我看,三弟你便忍痛割爱一次,将好酒全都搬出来吧,正好我也多日未曾沾酒,也是有些犯了酒瘾。”
“哈哈哈哈。”
听到萧重九的话,牧之春哈哈大笑,一副得意之色望向罗雨黄,见罗雨黄这三弟吃瘪,心里快意至极。
“既然大哥都如此说了,那小弟便出回血吧。”罗雨黄满脸幽怨的看着萧重九,随后垂头丧气的转身向偏厅而去,去取他那数十坛珍藏美酒。
萧重九三人坐在原地谈笑风生,不多时,罗雨黄便空手而归,走到萧重九三人身边后,大手一挥,顿时灵气涌动,足足有近百坛封漆红顶美酒落在地上,封盖还未取下,一股浓厚酒香便已然飘出,酒意漫漫,极为醉人。
美酒当头,寒冷蝉竟是第一个按捺不住,只见他目光火热,伸手一招,一坛美酒便落入手中,伸手拔去封盖,顿时,一股极品酒香便弥漫开来。寒冷蝉鼻子凑近一闻,顿时双目一亮,哈哈大笑一声好酒,随后仰头痛饮,短短片刻,这足有数斤多的美酒便被他饮光。
寒冷蝉舒服的打了个酒嗝,随后满脸笑意的望着罗雨黄。
“三哥不厚道,想不到三哥竟还有如此美酒,以前给我的那些酒水怕都是次等的吧,这般佳酿若不是沾了大哥的光,想必我是尝不到了。哈哈哈哈。”
罗雨黄满脸没好气的骂道:“就凭你这酒坛子,给你次品就不错了,刚刚那一坛春风酿,我足足珍藏了十几年,被你这般饮下,简直就是糟蹋了。”
“非也非也,正所谓,美酒当以知酒尝,只有我这等嗜酒如命之人,才不算辱没了这般美酒佳酿,哈哈哈哈。”寒冷蝉面上冰冷之色不复,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微红,笑意连连。
萧重九满脸不解,这寒冷蝉如此性情冷淡之人,怎的突然间便有如变了个人一般。
牧之春在一旁见萧重九微疑,不由笑着出声答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四弟这人平日里性情冷淡,简直就是一块冰疙瘩,也不贪图享乐,可唯一一点,便是嗜酒如命,无酒不活的地步。而且四弟这人每次只要一喝上酒,便会性情大变,极为善谈。此事在我太玄门内人尽皆知,所以四弟还有一个外号,叫做寒酒圣。”
萧重九闻言发笑,这寒冷蝉也确实是个妙人,不错不错。如今既然是叫酒圣,那以后便叫酒圣仙帝吧,哈哈哈。
寒冷蝉笑完之后,伸手一招,又是一坛美酒落入其手,罗雨黄在一旁看的心痛不已,便不再看寒冷蝉,而是伸手变出三只玉碗,放在几人身前,而后端起一壶美酒,拔去封盖,给萧重九和牧之春碗内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