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慵懒的初光照在大地之上,鸡鸣声随着日出渐渐响起,沉睡着的人逐渐从睡梦之中醒来。
熟睡一夜后,付南辛在门外吵杂不堪的声音中醒来,抬起双眸耳中不断传来污秽的言语,令付南辛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换了一套衣服,扫了一眼镜中的容,洗了一把脸,便出了门去。
清风拂面虽临近年关这南城却有别样的景致,但不懂付南辛欣赏,一声鞭策之声便在耳侧响起,只见一女子手持着长鞭正朝着付子书抽去。
付南辛目子一沉上前一把握住了长鞭,接着一脚踢在了那女子的膝盖骨上,夺过了鞭子,对着趴跪在地上的女人道:“你打了几下?”
“贱人你这是要以下犯上不成?”付雅兰望着付南辛怒目圆睁,接着在众丫鬟的拥簇下站起了身来,正还要再骂上一句,却被付南辛的双眸给盯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付雅兰素来娇贵,更从未吃过大亏,故而在一向软弱的人面前败下阵来,付雅兰面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堪。
付南辛并未说上其他的话,重复了方才所说,“你打了几下?”
眼前之人于原主而言再熟悉不过,而她根据原主脑海中的记忆大致拼凑了出来,眼前这人便是二房的长女付雅兰,因原主的原因众人都会叫一声二小姐。
按理而言二房如今壮大,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付雅兰的,但付雅兰却是一直不愿居人之后,更觉得付南辛存在就是玷污家族,这才闹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付南辛本小姐看你是最近过得太舒坦了,这才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知道外头的人都如何说你!简直丢尽了付家的颜面!”付雅兰只恨这付南辛怎么不干脆死在昨夜,还回来做什么!
付南辛微微偏过头,脑海中回想到昨日的画面,眼底划过了一道幽深的暗芒,对着付雅兰道:“别人如何说我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的好妹妹,难道你不清楚,嗯?”
“哼——”付雅兰冷哼了一声,背过了脸去遮掩住脸上的虚心,对着付南辛嘲讽道,“自然知道,知道你不要脸居然去勾引安王殿下!”
“不要脸?呵……”付南辛垂下了眼眸,手腕微微一动一鞭子便抽在了付雅兰的身上。
付雅兰并没有想到付南辛会真的打,这一鞭子抽下去可叫付雅兰皮开肉绽,声音之响震的整个院子的人都愣了。
这还是往日那胆小怕事的付南辛吗?这还是那惹人唾骂的付南辛吗?这还是令人荒唐的付南辛吗?
一夜之间付南辛如同彻底地变了一般,而这一变引得所有人皆为吃惊。
“贱人你居然敢!”付雅兰一把抓着地上的扫帚便朝着付南辛打去,她何曾有过这般狼狈,若这事传扬出去,岂不让人一笑大牙!
付南辛望着付雅兰,幽深的眸子微微一沉,抬起鞭子直接绕着付雅兰的手,将她一把甩入了泥潭之中,缓步走到了泥潭的旁边,道:“付雅兰往昔你怎么对我,我不再追究,可从今之后你若敢对我以及我的家人不好,那么便莫要怪我手下无情!”
对于骄傲的人,毁了她的颜面便是对她最为严酷的惩罚,更何况付雅兰如今还不能死,看原主不舒服的人太多,有这一上好的利器,何不尽其所用?
“付南辛你个贱人,总有一天本小姐要将你,挫骨扬灰!”付雅兰被下人拉上来之后,浑身都是泥巴,湿哒哒的一片,如同乞丐一般,然那眼眸却含着恨意地盯着付南辛。
付南辛扫了一眼付雅兰,扶着一旁的风素琴,朝着屋里走去。
付雅兰见此对着付南辛吼了一声,“我付雅兰说到做到!”
闻言,付南辛步子微微一顿,偏过了头来,朝着付雅兰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轻狂的语气透着一丝不屑,红唇轻启,“恭候大驾。”
有些事得慢慢算,操之过急怕是会算漏的,付南辛最喜欢的报复方法,便是先放松他人的精神,麻痹别人的神经,最后一击一招致命。
付雅兰见付南辛竟然置若罔闻,气的将院外的东西皆打乱的不成样子,对着紧闭的房门口又哼了两声,这才朝着门口而去,却没人发现就在付雅兰出门的那时两根银针稳稳地插在了付雅兰的脑后。
院墙之上,树木遮蔽之处两个黑衣人见此互相看了一眼,便飞离开院墙,朝着付府门外飞去。
付南辛见墙角之人飞去,这才松下了一直捏着银针的手,看向了风素琴与付子书,道:“母亲可还好?”
说完故作不经意地握住了风素琴的手腕,搭在风素琴的脉搏之上,面色却微微一顿,但如今可解释不清楚她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有了医术,故而付南辛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收回了手给风素琴倒了一杯茶。
“尚且还好,不过辛儿是真心喜欢安王的?若你真要嫁给安王,也不是不可。”风素琴眼里自己的女儿就是千百的好,值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但凡只要是风素琴喜欢的,她便是豁出老脸也要为风素琴拿到。
付南辛这才刚喝下茶,却因风素琴的话一口给喷了出来,连忙说道:“母亲莫要瞎说,女儿便是一辈子不嫁,也不要那安王!”
“辛儿,不是往日最喜安王?凡是安王的事情,你皆是最为清楚,今母亲都已松口你怎么……”
付子书说完这话,忽然一顿想到了他们如今的出境,看向了风素琴,风素琴何尝不知也以为付南辛是羞愧他们的家境,故而眼眶不由红了一红,握着付南辛的手,道:“我儿莫忧,好歹你是付家嫡长孙女,又是风家后人,皇上定会恩准此事。”
“母亲多虑了,辛儿并非因此而忧虑……”
付南辛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通报声,“大小姐,二老爷让你去前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