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管家皱眉,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窦蔻,心想这丫头也就是长漂亮一点罢了,哪里有脑子呀。
他对窦蔻能救大少爷之事便不抱希望了,竟然连这话都听不懂实在是……。
“哼,这个都不懂,我看夫人也真是急坏了才想到你。”卢管家甩袖道,“莫多问了,二小姐该回肃亲王府和肃亲王商量了。”
这是在送客呢,窦蔻站起来也不觉得留恋,但是想到娘亲和小弟,窦蔻心里便难过极了。
“我要去翠竹园。”
卢管家却道:“夫人吩咐,大少爷没回来之前,二小姐不可以踏进翠竹园半步,如若不然……。”
窦蔻怒道:“如若不然,怎样?”
卢管家呵呵道:“如若不然翠竹园随时可能会发生走水之事。”
“走着瞧!”窦蔻咬牙切齿个不行,为了以后的逃亡大计,她忍了。
出门后便看到垂头丧气的蝉衣,她拉着窦蔻的手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二小姐,三少爷他,他不会说话了。”
窦蔻阴沉着脸,缓缓点头,“知道了,木大管家呢?”
蝉衣道:“木大管家把咱们的回门礼送到翠竹园后就去大门外等咱们了。”
窦蔻呵呵两声,这老家伙还真有先见之明呀,她这次回门还真是够简单的。在娘家连顿饭都没吃,甚至连杯茶水都没沾唇。
娘家人尚且如此对待她何况外人了,她可以想象得出,此事一旦传扬开来,自己在肃亲王府的待遇会变成什么。
“罢了罢了。”窦蔻摆摆手,拎起裙角快速地往外走。
她相信肃亲王的新王妃不受娘家人待见这话会很快传出来的,或许还会添油加醋地让外人以为这都是窦蔻的错。
“可是二小姐,夫人他们真的,真的……。”蝉衣小丫头不知道怎么描述,似乎比她们在的时候过得还不好呢。
窦蔻怎会不知,这话从窦广文口中说出来就意味着娘亲和小弟会受更多的苦难。也意味着这件案子她必须尽快解决。
“上车吧,有话回去说。”来到大门外,窦蔻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老木,看都没看将军府一眼便上了马车。
而宣威将军府也没人为她送行,甚至是马车还没开走的时候大门便已经关了。
窦蔻心中没有叹息,有的只是对案情的分析,她知道抱怨再多也没有尽快把这案子大白于天下得好。
可万一凶手真的是窦广武怎么办?难道她要想办法为他开脱吗?先不说她有没有这个能耐,就算是有,她身为探员的职责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唉,我想这些有什么用?先把案子大白于天下再说吧。”窦蔻自嘲一声,闭上双目将听到的故事再次梳理一遍。
首先要确定窦广武为什么会去得意楼,他与被害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被害现场,还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刀?
死者苏玉珠和傅远是什么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二人既然一同死在现场,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早就相识了?
“没有半点头绪,要是能亲自问问窦广武就好了。”窦蔻坐车里睁开眼自语道,可是这可能吗?大理寺呀,衙门朝哪开的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