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正弘倒吸一口凉气,面对一个呆子他也只能作罢,正在转头的时候却飘到那洁白的锦被上带着滴滴鲜血。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楚柳姑娘受伤了?”
“嗯?”楚柳一看,连忙脸红的低下头,“熊大哥,这、这应该是和华裳姐那次一样吧……”
作为女子,或许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流血流泪的日子。熊正弘脸一红,连忙走了出去。
“喂!你可以走了!”楚柳一转头,却发现他在自己锦被中昏睡得酣畅,只是那脸色苍白如纸。
楚柳不由皱起眉头查看他的伤口,只见断箭带着倒刺,想必情急之下他自己折断了箭羽。楚柳使劲向前把箭羽推向前,从肩膀的前方穿透,银面人闷哼一声。
“果然是倒刺!”楚柳动作麻利,毫不留情,想必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疼痛。包扎好伤口,楚柳竟然也在床榻边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楚柳醒过来的时候床榻已经冰凉,想必走了很久。转头见到桌上的烛台压着一张纸,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
“女儿香?”楚柳冷哼一声,捏紧在手里,“这个登徒子!睡了人家的床,还出言不逊!”
不知是不是快要离开楚国的缘故,楚王那老头突然想起了这个被当做丫鬟多年的女儿,竟然让瑞聪公公宣见雪乔的同时顺带叫上了自己。
楚柳跪在地上,不禁要哭了出来。别误会!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可怜自己的膝盖……
“我可怜的雪乔啊……”
王后一把把雪乔抱在怀里,还没说话,两个人便哭成一团。楚柳只好尴尬的垂下头,“王后娘娘莫要伤心,等到了秦国安顿好一切,我们还会再回来看您的!”
楚柳当真知道这只是些混话,安慰他们罢了,去了秦国哪里还回得来?
王后一愣,看了看傻里傻气的楚柳,“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是呆子?”
楚王惋惜一叹摇了摇头,“楚柳,你跟寡人过来!”
“哦!”
楚柳随楚王离开殿内哭泣的母女,来到一个隐秘的房间。房间四周挂满了书画,是楚王宫里难得雅致的地方。
“楚柳,你可怪过寡人吗?”楚王泪眼朦胧的看着她,那双历尽沧桑的眼睛好像可以看穿一切。
楚柳不禁心虚的垂下头,“王上,楚柳不敢。”
“你不必隐瞒,你这么多年的行为举止,寡人都在暗处看在眼里。你不仅不呆,反而大智若愚。”
楚柳心中不由一叹,这有区别吗?
楚王负手而立,“楚柳,你生母身份低微又不得王后所喜,所以才会委屈你这么多年。若是把你留在楚国,或许寡人有生之年能保你无虞,可是寡人百年之后王后会不会对你继续忍让,谁也不敢下定论。”
“你作为陪嫁随雪乔而去,寡人会交代雪乔认你做姊妹,兴许以滕妾的身份可以在秦国谋得一线生机。你不如雪乔得天独厚,将来是云是泥,还是要看你自己了!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王上,我和雪乔王姐可不可以不去秦国?”
“当然不可以!”楚王皱起眉头,“寡人已经和秦国定下约定,和亲公主已然不会更改。”
“可是秦王已到垂暮之年,雪乔王姐才十六岁!”楚柳委屈的皱眉看着楚王,“我不想做那老头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