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女人发出一长串银铃般的小声,接着竟然走到了陈寒面前华丽丽的伸出玉手托住了陈寒的下巴。
“小寒,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再仔细看看!”两人贴的很近,香甜的气息让出陈寒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仔细看着这张脸,在记忆力搜寻匹配的选项。很快,女子上唇一枚极为不显眼的美人痣引起了陈寒的注意。他的脑海里回忆起一幅幅画面,很快就和面前这个女人重叠了。
“你是小月姐!”陈寒激动道。
于晓月娇笑者伸出手指在陈寒眉头上点了一下:“算你这个小鬼头有点良心!”
认出了于晓月,许多回忆顿时袭上心头。确切的说,眼前的于晓月和他是一个村子的也属于这九里河村。在整个九里河甚至金丰镇,于晓月都是轰动性的人物。
她的身份很特别,是一个九里河村的一个传奇!
于晓月是当初在陈寒上高中的时候,嫁入九里河村的。只是于晓月的婚姻,却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因为嫁人的当天,新郎就死于非命。死的不明不白,而且还是自杀。连洞房都还没进,就一命呜呼了。
可怜的于晓月,新生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当时许多人都劝说于晓月,让她不承认这桩婚姻。反正农村结婚,都是先办婚礼后领证。两人没领证也没同居,婚姻根本做不得数。但是于晓月的所作所为,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她不但承认了这桩婚姻,而且还把公公婆婆养老送终。这之后才一个人离开了九里河村,不知所踪。
陈寒没想到,几年不见于晓月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妩媚动人风情万种,根本看不出曾经只是一个农村小寡妇。
“小月姐,你这是……”陈寒疑惑道。
于晓月抿嘴笑了笑道:“我是来提货的!”
“提货?”陈寒又晕了。
于晓月掰着玉指道:“你昨天是不是和两家酒楼达成了供货协议?很巧,这两家酒店都是我开的!我今天正好回来有点事,就顺道带上了。”
陈寒朝着皮卡车后车厢看了一眼,发现还有一些散落的纸钱。他顿时明白了,今天感情是于晓月公婆的祭日。她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给公婆上坟烧纸钱。陈寒记得两个老人是同一天死的具体那一天记不清了,但是印象是个夏天。
“小月姐,你等一下。”
陈寒回身走进了院子里,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篓子鱼拎了出来。
“这鱼很好吃呀,我吃了皮肤都好了许多呢。”于晓月一看到鱼,竟然两眼放光。
陈寒把鱼放进了皮卡车的后车厢里,在哪里有个早已经准备好的供氧鱼盆。
眼看于晓月拿出了钱包,陈寒连忙摆手道:“小月姐,不用了。这些鱼,就当我送给你吃的。以后你想吃,要多少都可以。”
于晓月再次发出一阵娇笑,伸手在陈寒身上拧了一把:“你这个小鬼头,不枉费你姐当年对你好!不过嘛,这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钱还是要给的。”
小小的坤包里,拿出来的不是现金而是一张卡。于晓月将银行卡递给陈寒道:“这里面有五万块钱,算是我给你的定金!小弟,我希望和你长期的合作。而且这种鱼,姐希望你只卖给我。”
独家?
陈寒顿时明白了于晓月的心思。如果将这种鱼垄断的话,那绝对是巨大的利润。那就不会只是从鱼身上赚钱了,因为来吃鱼的人不可能不点别的菜。而且整个白果县仅此一家的话,只有陈寒明白那将会是什么后果。他对自己的鱼很有信心,吃过一次的人没有不吃第二次的!
“价格上,我给你八十块一斤!如果你能提高产量,每天供应多点给我,我就给你一百块一斤!”于晓月继续诱惑道。
陈寒终于咬咬牙道:“成交!”
于晓月如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在商言商,陈寒也没跟她客气。一百块一斤,已经到了陈寒心里的满意价位了。
“小寒,我还要赶回县城。下次你去县城,一定要给姐姐打电话哦。”于晓月朝着陈寒眨了眨眼睛,就钻进驾驶席一起绝尘而去。
拿着手里薄薄的一张银行卡,陈寒心中洋溢着淡淡的兴奋。
正愁没钱建设鱼塘呢,没想到这下定金都来了!
陈寒去了镇子上,先把昨天挖掘机钱给了。然后又在镇上找了一些工人,让他们到村里等着自己。接着陈寒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采石场,预定了两车石头。
陈寒带着一卡车石头回到村里的时候,一帮坐在那里抽烟等待的有些着急了。一些村民也拉着这群工人问东问西,一问才知道是陈寒这个大学生请人去砌池子。
“陈寒,你一个大学生。毕业了不去找工作,在村里折腾啥啊?”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这个女人是村头小卖部的王秀,他儿子赵胜也是一个大学生。具体说,应该是个大专生。在九里河村,有两个大学生。陈寒这个淮海大学的本科生自然稳稳的压住了赵胜,这也让王秀有意无意的对陈家颇有敌意。明里暗里,什么事情都要和陈家比个高低。
“王婶儿,谁规定大学生就要在大城市里了?我回咱们村为村里做贡献,不行啊?”陈寒笑着道。
王秀一脸的嗤之以鼻,小声对着周围人说道:“大学生回村里,干咱们农民干的活儿?那上学还干什么?我看他陈寒,一定是被学校给开除了!没有毕业证,没法找工作!”
面对着一双双怜悯和看好戏的眼神,陈寒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带着工人们去农场了。
二十几个工人加班加点干,最后竟然足足花费了十几车石头才把池塘的堤坝砌的整整齐齐。而这,花费了整整五天时间。当晚竣工,陈寒请工人们在镇子上最好的酒馆吃了一顿。酒菜管饱,吃完每人还送一盒烟。
陈寒一直招呼村民们到夜里八九点,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妈,你跟谁生气了啊?”陈寒回到家,就见到老妈脸色很不好看。
老爸也在默默抽烟,看样子情绪也不太好。
老妈闻言拉过陈寒道:“还能有谁,村头小卖部的王秀呗!这婆娘到处跟人说你被学校开除了,只能在家种地。你说,咱家这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