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笑了笑,似乎早已预料到姜一凡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似得,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籍,正是金剑诀。
那金剑诀从表面上看起来只不过是普通的书本,但是雨点却始终没有一点能够真正的落在纸页上,都在还未落下的时候,就自动滑开两边了。
姜一凡自然看出这记载着功法的纸张不是凡品,急忙从老王头手里接过,一脸兴奋的看着。
老王头道:“少主,金系功法攻势第一,讲究的是一往无前,杀伐果断,可以说是五行功法当中最难练的一种了,因为它不光讲究功法的习练,内心也要如那金石一般。”
姜一凡一边点头听着,一边迫不及待的翻开功法,在细细的阅读着。
金剑诀也如同枯木功一般,早已被老王头做好了详细的解释,因此洗练起来并没有太过生涩的感觉。
“在运转滚石拳的同时,再去习练金剑诀,你会发现事半功倍,要时刻记住五行相生相克的妙用。”老王头交待道。
姜一凡急忙照做。
气海当中的元力远远不断的流入经脉,经脉中的元力则如泥沼一般沉重,最后渐渐凝聚,化为了一块无形的巨石在上下翻滚着。
土生金,姜一凡急忙再将刚刚参透的一丝金剑诀融入进元力当中,施展开来。那块无形的巨石立刻就变了。
巨石缓缓的融化,又凝聚成了一把无形的剑,锐利之气四处游荡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体外。
老王头在旁边看着,一脸震惊之色。
他说的不错,金系功法确实是五行功法当中最难练的一种,想要掌握金剑诀的精髓,没有一两个月根本施展不出那把无形的剑。
可是姜一凡却做到了,距离他拿起书本,才不过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样的领悟力谁人能够比拟?
太惊人了!
这是此刻老王头内心的唯一想法。
另一边,一直长跪在地上的姜一凡人未动,但经脉当中的气息却已经是改天换地一般,原来的滚石拳早就已经化为了金剑诀,因为五行相生的缘故,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停滞感,一切都很顺利。
“噌”
一声清凉的宝剑出鞘声响起,姜一凡轻轻向着地面弹出一指。
只见一道锐利的金芒顿时弹射而出,就像是一把小巧的飞刀一般,立刻就将地面斩出了一道细细的沟壑。
姜一凡略带可惜的说道:“威力还是不足啊。”
老王头一脸黑线,看了看四周,还好只有他们两人在,不然被别人听到这句话还不得被气死?
半个时辰便掌握了金剑诀,竟然还嫌威力不足,就连老王头都有敲打姜一凡的冲动了。
雨还在下,只是小了许多。
二人的衣服都被湿透了,但仗着武者强横的身体素质,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衣服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罢了。
姜一凡仿佛感觉不到似得,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修炼功法上面,他不断的习练着,也在不断的实验着,地面被斩出的沟壑一道接着一道,一道比一道长,一道比一道深。
总的来说,算的上是进步迅速。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转眼的时间,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姜一凡已然在此地跪了足足四十七天,然而,那位天下第一人却仍然还没有开府收徒的打算。
也就是这段时间内应天书院与逐鹿书院正在开府招生,许多学生刚刚进入高级武者书院,没有来得及在长安城内四处闲逛,不然若是有人见到姜一凡这副执着的样子,一定会骂他傻。
不过,姜一凡已经无所谓了。
春末夏来,天气正是多雨,土地也随之变得松软。他的膝下早就已经跪出了两道深坑,区区几声闲言碎语又如何能够左右的了他的心性。
“要成功,先发疯,头脑简单向前冲。”这是老王头时常对姜一凡提起的话。
至尊书院内,湖边。
老者依旧在垂钓,似乎从来都没有移动过身子似得,斗笠上盖了一层灰尘与柳絮。
此刻若有人在旁边看,会发现老者的身体似乎都已经和这山、这湖融为了一体,其中的境界不知高深到哪里去了,让人难以琢磨。
蓦地,老者突然动了,他放下鱼竿,站起了身,开口道:“几天了?山下那小子走了没有?”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老者是在跟谁说话。
就在这时,一名背着一捆柴火的樵夫从山路当中走了出来,正巧路过了此地,道:“已经四十七天,还早着呢。那孩子也是一个有毅力的人,除了吃喝拉撒,从来没有离开过。”
“嗯,此子可教也。”老者一笑,斗笠上的灰尘齐刷刷的往下掉。
樵夫道:“师父你莫不是已经动了收徒的打算?”
老者撇了他一眼,道:“我早就有了收徒的打算,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总是讲废话。”
樵夫又问:“师父莫不是现在就已打算收徒?”
“是又如何?”
樵夫顿时不乐意了,把手上的斧头和肩上的柴火往地上一扔,叫喊道:“我当年可是足足跪了七年零六个月你才收我做的徒弟,为什么他只跪了四十多天便已经合格。”
他满脸的不乐意都写在了脸上,虽然年龄看上去已有二十多岁,但仍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手舞足蹈,显得有些滑稽。
见此,老者顿时笑了,不过转而脸上又挂上了一缕忧色,叹道:“不得不加快速度啊……”
……
雨过天晴。
天边挂上了一道彩虹,仿佛是通往天界的大门,让人升起无限的遐想。
“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老王头也在看着,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叹。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走来了几名年轻人,有男有女,皆气质凛然,身着黑色劲装。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无意中闲逛到这里的,不过在看到姜一凡之后显得有些惊讶。
“至尊书院的门口怎么还跪着有人?”
“刚刚跪在这里的吗?不对,他的膝盖已经深深的陷入地下了,应该已跪在这里许久了。”
说着,那群年轻人就快步走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