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哲霍对欧阳惜纷有些改观了,心里暗想:看来这女人也没有现象中那么笨嘛。
欧阳惜纷沉思了一下“假使那个客栈有问题,那我和云芫就不去住了。”
凌舒恒看见她们俩还要找其他客栈住,突然脑子有了一个想法。
“不如暂时住我府上吧。”凌舒恒提议让她们到自己府上去。
百里哲霍也很赞成,毕竟她们还要帮自己捉那个罪犯,住到舒恒府上再合适不过了。
云芫看了一眼欧阳惜纷,然后笑着说:“那我们就打扰了哦。”
欧阳惜纷对与云芫的回答有些惊讶,毕竟一路走来,都是由她做决定的。
欧阳惜纷也没有反对,觉得他们两个人不是什么坏人,住在凌舒恒的府上也没有什么关系。
“惜纷,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告诉我他们是谁啊?”云芫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欧阳惜纷楞住了。
百里哲霍和凌舒恒也楞住了。
欧阳惜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怎么就忘了云芫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呢。
“嗯…他是凌舒恒,另一个是百里哲霍。也是在五年前认识他们的。”
百里哲霍都一脸诧异地看着云芫,有些不明所以。
欧阳惜纷的话倒是验证了凌舒恒的猜想。
欧阳惜纷正打算解释的时候,云芫抢先开口了:“我叫云芫,虽然不记得你们是谁了,不过我和高兴能与你们重逢。”
“走吧,我带你们到我府上。”
凌舒恒走在前面,欧阳惜纷望着熟悉的杭州大街,思绪常常会飞回五年前。
走了一段路,就到达了凌府。凌府似乎很冷清,门口没有任何守卫,等进到里面,偌大的凌府竟然没有什么下人,有些空荡荡的。
从里院缓缓走出一个姑娘,一身彝族人打扮,头戴彩色包头,身穿右衽大襟衣,下身为百褶裙子,腰间佩戴着一个三角形荷包,还有些各种条纹的贝壳。
她向凌舒恒微微行了一个礼,“这两位是?”
“她们是我的朋友,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了。”
然后又向云芫和欧阳惜纷介绍这位彝族姑娘,“她叫沙玛西,从小就和我住在一起,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沙玛西微微向她们点了一下头。
沙玛西看了一眼云芫,然后走到了云芫的面前,“我看我与这位姑娘有缘,不如今日我为姑娘占卜一下,可否?”
云芫迷茫地看着沙玛西。
旁边的百里哲霍突然大喊起来“不是吧,以前我怎么央求你给我占卜,你可是各种的不愿意啊!她和你才刚刚见面,你就为她占卜,太不公平了吧?”
沙玛西曾经学过占卜之术。
“大概是看你人品不好吧”欧阳惜纷在旁边说道。
百里哲霍扫了欧阳惜纷一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沙玛西是不怎么为别人占卜的,她的占卜术很精准,于是乎,占卜很费精力,每次为别人占卜后,都需要休息半年或是更久的时间,才可再次占卜。
“那就多谢了,能知道一些自己的命运,可蛮不错的呢”云芫对沙玛西要如何占卜,非常地好奇。
只见沙玛西走进了屋子里,从屋子里取稻草八根,中腰系线然后任意将草之两端,两两相结,再解去腰线,将草展开,草便散落在地上。
沙玛西在嘴里默念不知名的语言,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长约三寸,宽约五分的竹片,中间刻成浅槽,槽底的竹片拉成簧牙的物品。
【作者科普:那个竹片为口弦,口弦又被称作“口琴”,“铁叶簧”之类的拔簧乐器就是口弦的前身,我国少数民族地区,自古就流行着簧这种乐器。彝族称口弦“洪洪”或“弄果”。】
沙玛西左手握住竹片的一端,另一端放在口边,向里面吹气,同时右手指配合轻轻弹动竹片,随着气流的变化和指头的弹动,发出优美动听的曲调。
沙玛西慢慢闭上了双眼,依旧吹着口弦,地上的草慢慢的飘了起来,围绕在云芫的四周。
旁边的三个人看得都惊呆了。
沙玛西现在占卜让凌舒恒和百里哲霍大开眼界,因为沙玛西以前可不是这样占卜的,以前只是把手放在额头,默念几声,然后发出亮光,就结束占卜了。
为什么沙玛西这次要这么隆重呢?那是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必须要这样占卜,无论如何也要。
沙玛西的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铃兰花在空中飞舞,那样子就像在下雪一般,可是又与下雪不同。
突然画面改变了,铃兰花全部消失,出现了一座座蜿蜒曲折的大山。可是没过一会,画面又改变了,一大片一大片白色取代了沙玛西脑海里的事物。
沙玛西猛的睁眼,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坐在旁边的石墩上。
云芫身边的草也随之落下。
凌舒恒走到沙玛西身边,“还好吗?”其余的三个人也走过去查看沙玛西的情况。
沙玛西挥手示意她没事。
“我已经占卜出来了,我看到了许多的铃兰花,指的应该是你的幸福会来得特别艰难,并且伴随着隐约的宿命的忧伤。”
“我还看到了巍峨的大山,应该是你的命运曲折,犹如重重叠叠的大山。”
沙玛西讲到这里就停止了,并没有把突然出现的白色和她们说,因为连她自己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凌舒恒扶起沙玛西,“你也累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沙玛西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