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把那臭丫头给我找出来。”一声霸道熟悉的声音,就像从天堂里钻出来的一样,把杜简从黑暗里拉了出来。
“季少,在这儿。”
季城北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摔在地上狼狈的林宴,挑挑眉头拉高了声音冷冷一笑:“林宴,我看你是活腻了。”
杜简笑得好是开心,季城北来了就好,幸运之神还是在的,不早不晚,刚好在她很需要有人来解救的时候。
居然还笑得跟个神经病一样,季城北拧着眉头看着狼狈极了的林宴:“能从小爷的手里逃得了,少爷叫你一声祖宗。”
他以为她是想逃啊,杜简张张嘴巴,摇着头,喉咙里有点声音,却也只是呜呜的声。
“莫枫,看看她是怎么了?”季城北看出了不对劲,把莫枫叫了过来。
一个帅气斯文戴着眼镜的男子走了过来,给杜简检查了一下这才回头说:“季少,她手摔伤了,全身无力说不出话,是给人下了药。”
“哟,看来找她算帐的人是不少啊。”
季城北坏坏一笑:“那罢了,莫枫,咱们走吧,别搅了别人的好事。”
莫枫要站起来,可是杜简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别走啊,要是走了她就完了,她宁愿给季城北整得哭爹叫娘的,可那也只是皮肉和精神的痛,他季城北那眼高于顶的人,是不是会看上她,糟踏她的。
“救我。”杜简说着无声地字,咬着唇,那血又滑了下来。
季城北已经在催了:“莫枫,快走。”
杜简死命抓着他的衣服,泪也滑了下来,莫枫有些不忍心:“季少,她是给人下了药。”
“那是她的事,要是换了别人,小爷我自然喜欢路见不平,可是她动了简简的东西,咱们进来给了她点希望,一走了之再给她绝望也算是小报了一把仇。”他季城北对这些女人,向来不会怜香惜玉的。
莫枫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扭了开来,往林宴的嘴里灌:“自已喊人求救吧。”
真想不到林宴是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去动简简的钱,惹怒了季少。
杜简艰难地喝下大量的水,喉间轻松了许多,趴在地上无力地叫了:“别疯别疯。”
莫枫整个人一怔,就连举步往外走的季城北也停下了脚步。
别疯别疯,杜简向来就是这么叫他的,因为他的名字是莫枫,她就总这么叫他,除了她也没有别人这样叫过了。
可是现在就是从一个陌生女孩的嘴里叫出来,她狼狈万分可是眼神带着哀求,那眼神里有一种不熟悉的感觉,很莫名,莫枫想,他可能做不到置之不理了。
季少要怎么整她,也不过是受些苦累而已,她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孩子让人给下了药,鬼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季少,算了,帮她一把吧,要是这个仇让别人给你报了,想想也没意思的,还不如自已动手让她悔不当初呢。”莫枫替林宴求情。
季城北不屑地看着林宴:“哼,就这么个低三下四的人,也不知是谁对她有兴趣来着呢。”
莫枫听他并没有反对,于是伸手去将林宴拉了起来,正要扶到洗手间去让她清醒清醒,门又被推了开来。
刘董看看里面站着的季城北,莫枫还有长发披脸的女人,又看看门牌,没错啊,就是这个房间。
杜简的长发一滑落,露出了好看的脸蛋,刘董就大怒:“小贱人倒是胃口不小,居然这么快就叫了姘头来。”
季城北一听,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那张猪头一样的脸上砸过去:“说什么呢,嘴巴这么臭。”
骂她不要紧,说他是那臭女人的姘头那就不行。
“喂,哎哟。”那刘董被打得痛叫了起来:“你,你是谁?居然敢打我,也不去打听打听,江城谁人不知道我刘大勇。”
季城北好笑了:“我还真不知。”
“好好好,你给我瞧着,非要让你后悔不可,有种的就报上名来。”刘大勇一手捂着脸,一边指着季城北。
季城北掰着手指:“莫枫,看来在江城找点乐子也挺好的,这样时间过得快,刘大勇是不是,你记住了,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季城北也。”话语一落,扑上去又是拳打脚踢的。
打得那刘大勇缩在墙角边护着头:“哎哟,哎哟,别打了,季小兄弟我给你钱给你钱,多少随你说。”
季城北无语了,双手叉腰看着刘大勇:“你以为我是你包的女人,给我钱,我看你是活腻了,非得往小爷身上点火的,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留情了。”
拳头不留情,尽情就往那刘大勇脸上打过去,打得刘大勇杀猪一般的叫,也引来了客房服务的人。
季城北却半点也没怕,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莫枫扶着杜简跟着季城北后面走,到了海边把杜简整个人扔在海水里,入夜的海水好凉,杜简在海水里呛得直咳,慢慢地一些力气回到了身上,爬上了沙滩一手拍着心口:“谢谢你们。”
“谢?”季城北看着她冷笑:“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小爷现在对你半点也不想动手,但是你也别以为小爷就会就此放过你。”
杜简知道季城北的为人,难受地点点头:“我知道要怎么做。”
季城北有些好奇了:“你担保会让我满意?”
“一定会的,请你稍等我一会。”
她从贴身口袋里将银行卡取了出来奉上:“这里是我所有的钱,我无意得到的钱也全在这里,这是我最在乎的,全都给你们。”
他那个人要报复人,就会拿走别人最在乎的,现在的她最在乎钱,季城北能查到她动了杜简的股票和基金,还能找到这里来,她想在他的跟前她已经没有什么秘密。
季城北不客气地拿走,杜简又回头往海水里扑去,她要让自已更清醒一点,她还有事要去做。
安佳佳想要夺走林宴的一切,还这般用心险恶陷她于水深火热里,那好,这个角色她也非得去争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