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一列长长的车队驶入军营,豪华的马车上,一位老人缓缓的走下,径直走向了龙云天的帐篷。
“天儿!”一生苍老又慈爱的声音,传进了营帐。
龙云天一听,欣喜万分,不料太过于激动,乃至于连连喷了几口血出来,师父还未叫出口,便有差点昏死过去。
国师赶忙上前,扶住龙云天,右手却不着痕迹的把上了龙云天的脉。
脉象里,几股内力胡乱相撞,脉搏时而高亢时而沉绵,却是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
天晴在一边都快傻了,这龙云天白天里还调戏了她半天,晚上怎么又严重了?这反反复复的,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天晴刚想张口问问这位老先生,却被龙云天投来的一记冷眼吓了个哆嗦,无奈只得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天儿,快把药服了,这医仙真是徒有虚名,这么久还治不好我乖徒儿的病。真是该死!”
国师将药丸塞进龙云天的嘴里,又是跺脚,又是捶胸,哪里像一个国师,活脱一个老顽童!
国师的眼眸却是暗暗的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师父莫要担心,要不是医仙出手,天儿恐怕---咳咳咳---“龙云天话还没有说完,一口殷红的血又喷在了雪白的帕子上,妖艳如罂粟,让人心疼。
“好好好,你还替那老不死的说好话!哎,乖徒儿,不是为师说你,你这身子如此这般,还敢流连花丛,不要命了!”国师前半句还和颜悦色,没想到后半句便陡然严厉起来,天晴在身后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嘿嘿,师父莫怪。徒儿自爱了十几年,没想到碰上一个入了眼的,一时没把持住。”龙云天灿笑了几声,又低头咳了起来。
“你是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国师没好气的瞪了龙云天一眼。
龙云天撇了撇嘴,委屈到“师父,若真是牡丹也就罢了,一支狗尾巴草而已。”
尼玛了蛋!竟然骂老娘是狗尾巴草!瞬间天晴就要暴怒,去又被龙云天一记冷眼扫了回去。
好吧,她怂,她认。
“狗尾巴草?哈哈,乖徒儿,也是,又有谁能抵得了青儿分毫?本来为师还想见见这个丫头,如此,为师便放心了。”国师不着痕迹的又扫了一眼天晴,眼底里暗晦不明。
龙云天抬了抬眸子,又窄了窄眼帘。沉默了。
国师一副慌张的样子,赶忙到:“徒儿啊,莫要伤心,你看为师这老糊涂了,怎么能揭你心中的伤痛呢。哎呀,为师真是----”
龙云天打断了国师的话,凄惨的笑笑,“师父,徒儿不日就能和青儿相会了。”
国师的脸僵住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一时失了语,转瞬又清明了过来,劝到:“傻徒儿,怎么能说这种傻话!”
龙云天怔了怔。
“乖徒儿,你可决不能死!”国师言罢,附耳龙云天,悄声的说了几句。
就着短短的几句话,天晴发现,龙云天的眼中,出现了异样的光芒,那种失而复得欣喜,不禁让龙云天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此话当真?“龙云天一把抓住国师的肩膀,力道不小,摇晃着国师,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国师笑而不语,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