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和千回安置好琴架,夏怀亦准备放琴的时候,时清欢缓缓起身,脚向前了一步。
夏怀亦拿琴转身,那琴不偏不斜的打在时清欢腰间。
“啊……”时清欢惊呼出来。
“娘娘?”千回捂着嘴,娇娇拧着眉头。
时清欢顺势倒在地上,捂着腹部,痛苦口申口今。
千回连忙俯身蹲在时清欢身旁,“娘娘……”,夏怀亦瞬间就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娇娇,你快去请汪御医来。”千回急急忙忙的说道。
“哦,好。”娇娇心中虽然有疑惑,也不曾怠慢的走出去。
同一时间,皇后正悠闲地喂着鸟。贝戎神秘兮兮的走进,“娘娘,贝戎查过了,苏家没有什么二公子,说是夏小主与苏家二公子私通只是假借二公子的称呼,苏家只有苏子卿一女,再无其他人了。”
皇后郑重的点头,用手时不时挑逗着鸟。“知道了。”
外面有人来报,“皇后娘娘,柔贵妃动了胎气,好像挺严重。”
“怎么回事?”皇后扔下手中的鸟粮。
“好像是夏小主撞到柔贵妃了。”那人下去了。
皇后目光越来越暗,与贝戎默默对视一眼。
凌风遥正在书房与神秘人秘密的谈话,“朕让你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
“回皇上的话,一直都没有。”
“好了,你下去吧,”
“是。”
此时另一个声音传出来,“皇上,柔贵妃寝宫来禀报,柔贵妃动了胎气事态紧急。”
这消息,仿佛晴天霹雳。
十月的金光,在皇宫里格外的金灿灿,当凌风遥赶到的时候,汪御医正在把脉,夏怀亦跪在角落。
凌风遥即紧急又彷徨,夏怀亦在一旁忐忑不安。
时清欢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
“柔儿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
凌风遥见汪御医挪开把脉的手,插空问道。
“回皇上的话,柔贵妃只是碰撞了僵硬的东西,动到了胎位,不过没什么大碍,微臣开些安胎药应该可以保住龙嗣。”汪御医起身,千回跟了出去。
不得不说时清欢这一场安排极为周详,先是将汪御医派去王府,通过千回在回来的路上告知计谋,任谁也猜不出来,这场苦肉计。
就算皇后有所发觉,想到对面的人是夏怀亦,她也不会作为。
时清欢分明是自己撞了自己,自己趴在地上,如何说动了胎气一词?
不过借着汪御医之口夸大其词罢了。
凌风遥坐在床边与时清欢紧紧相依,“柔儿,你吓死朕了。”
“皇上,臣妾也好害怕。”时清欢故作娇弱,她懂得何时坚强,何时软弱。
“夏怀亦!”听到凌风遥的声音,夏怀亦慢慢的爬过来。
哭哭啼啼着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凌风遥愤怒着双眼刚要开口的时候,“皇上,夏妹妹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也怪臣妾不小心,如果皇上心中有气,就罚妹妹禁足吧。”时清欢抢过话,如水一样缓缓流进凌风遥耳膜中,改变了他原本的判决。
娇娇看在一旁,时清欢一语双关果然厉害,这样讲不仅替夏怀亦求了情,同时也让皇上罚了她,不能继续做线人。
好一个时清欢。
“就按柔儿说的办吧。”
时清欢嘴角微微上扬,在所有事情还没有证据之前,不能让夏怀亦出了事。
夏怀亦以为这次自己死定了,前有苏雪尘后有安荷,她也是当真有些害怕了连忙谢恩,“谢皇上,谢柔贵妃。”
“好了,下去吧。”凌风遥不耐烦的说道。
皇后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本想推门进去来,等到手已经放在木门上的时候转身对贝戎说道,“咱们回去吧。”
空中有几只鸟划过,像是在哭泣着什么。
凌风遥就这样拦过时清欢在怀中,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乔洛书的微笑,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突然生了变故。
奈何彼此情深一场,到头来却是此生缘浅?
乔洛窈一直不醒,绿丝悉心照顾,凌修染也只是偶尔来看过,绿丝知道,凌修染的整颗心全部都放在大小姐,乔洛书的身上了,哪里还有精神分给乔洛窈呢。
乔奕寒知道乔洛窈出事后,倒是经常来看看,现在和凌修染出去了。
花园里,凌修染的背影没有过去那样笔直了,多少有些弯曲,乔奕寒见了莫名心酸。
“乔奕寒,你最近要小心些。”
凌修染好心提点。
“我知道。”
“最近发生这么多事,看起来都不是简单的巧合。”
凌修染已经猜到诸多,只是苦于手中没有证据。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看起来你苍苍老了不少。”
乔奕寒把手搭在凌修染肩膀上,没想到二人是用这样的方式心平气和坐下来好生谈谈。
“朝廷正在找苏家的证据,乔奕寒我知道你与苏子卿关系非浅。”
乔奕寒心里一阵疼痛,那日苏子卿卿活都不让自己去,他就心下生疑,那附近一定有埋伏。
乔奕寒便找了一个人穿上自己的衣裳,打扮成自己的模样去了。
可去了后就再也没回来,等到乔奕寒去找时,只有尸体。
乔奕寒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苏子卿从一开始什么都知道。
难道,苏子卿的爱是假的,是有目的性的?
也是那一日之后,乔奕寒就失去了苏子卿所有的消息。
在街上见到琅笙,琅笙却躲都着走,她的速度连乔奕寒都追不上。
凌修染捂着嘴咳嗽起来,“都会过去的。”
乔奕寒叹口气点了点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京城的街上热闹非凡,琅笙出现在一个拐角处,寂静阴深,放飞了一只鸽子,转身要赶紧离开,忽然出现一人。
这人,英姿飒爽器宇不凡,令琅笙看了好半天,琅笙想赶紧离开这里,低头拘谨着身子快步。
那人到先开了口,“你是哪家姑娘?”
“让开。”
琅笙对这样纨绔子弟从来不存任何好感。
“我认得你。”
那人一把桃花扇风度翩翩。
琅笙满脸忐忑,“让开。”心里泛起丝丝疑惑。
“你要记得,我是蒙家少爷,司蒙于归。”边说便让了一条小路,琅笙快步匆匆离开,步伐里夹着慌乱,那个名字却不浅不深的落在在心里。
这一片繁华有一场迷离,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灵域圣地,凤夙曦握着紫色丝绸被心痛感麻痹着,蹲下身子。
欧阳学禹连忙冲了过来,抱起凤夙曦,放在床榻上。
“小曦,你怎么了?”
“是连心花,是凤女……”
一道紫色的光芒从欧阳学禹掌心出现,慢慢飞入凤夙曦的胸膛。
安抚住连心花,就可以缓解她的疼痛。
阿映在水晶墙壁上看到了凤槿刖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从那么高那么深的山谷上掉下来,身上还带着那么多伤,若不是她体内有连心花,怕是只有一死了。
乔洛书的梦里有磐涅池,有一粒仙丹,有奋不顾身一跃。
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梦里竟然看到了凌风遥,只有他有些不同,他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身黑袍,拖着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