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眼睛直视门外,像是能洞穿一切一样,深遂得令人感到惊心。
跪着的那个人心中生起一股寒意,他低着头,不敢看平阳王的身影,身体瑟瑟发抖。
“退去吧!”平阳王向外一伸手。
“是!”那人站起来行了个礼,然后向门外退去,待出到门外,便加快了脚步,向外面走去,像是屋内有什么野兽一样。
屋内,平阳王的眼神也收了回来,他轻轻抚着拇指上的大扳指,转动着,摇椅慢慢摇曳起来,发出吱吱的声响。
“堪比战神的力量么?”平阳王的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弧度,“你们跑不掉的!”
……
城外,楚天一行人冲出了重围,向着沧澜城的方向跑去,后方的追兵也越来越少。
“穆小姐,这里离沧澜城还有多远?”楚天转头问向一旁的穆盈。
轻轻点头,“这边的方向正是沧澜城,没错了,现在还有二十里地,就出了平阳国的领地了。”
“在那边,我记得有一个村庄,可以供补给。”穆盈轻轻说道。
楚天看着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少,隐隐的,他觉得这也太顺利了,就这么简单就逃出来了?他看着前方,由于夜幕的影响,看起来黑压压的,不过,一行的都不是一般人,只要不是太黑暗,都是能够看清楚路况的。
一边走着,楚天就越是感觉不对劲,一股冷气在他的身上渐渐地出来,让得他感觉到不舒服。
“停!”楚天一挥手,他停了下来,身后的那些人也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怎么了?”穆盈问。
“有些古怪!”楚天说。
“古怪?”穆盈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不过,对于楚天的话语,她还是很在意的,她警惕地看向周围。
蓬、蓬、蓬——
远处,一道道亮光生起,在前面出现了一团又一团的火把,火把越来越多,周围的视线了越来越清晰。
他们都被围住了,一圈骑着马,身披麻衣,手持大刀的大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哈哈,我就说今晚出来放风,准会有收获!”带头的一个粗矿大汉哈哈大笑,他的眼睛在楚天他们身上扫来扫去。
他的眼睛直盯着楚天的身上,眼中露出一丝火热,随后移到穆盈身上,眼中爆出一股火热的光芒。
“呦,这不是平阳皇族的穆郡主吗?”大汉调侃道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大汉眼睛在穆盈身上,上下扫视,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难不成,是来见本王的?”
听到了大汉的话,穆盈秀眉顿时蹙了起来,斥道,“住嘴!”
“不愧是郡主,就连呵斥的话都这么好听。”大汉笑容不变,眼睛之中的火热更盛了,“现在夜深了,不宜出行,不如来我铁马寨做客。”
“我的小床还能再挤一挤!”大汉脸上满是淫笑,他高举火把大喊一声“对吧,兄弟!”
“大当家说得对!”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应答之声,声音洪亮、整齐划一。
“你休想!”穆盈脸色顿时黑了起来,她转过头,看向楚天,隐约间,她已经将楚天当成了主心骨。
楚天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他知道此时多说也无用,他打量着那个大当家,他身上的气息也不弱,和之前那个牧待守差不多,也就是先天前期左右,真要打起来,有些麻烦。
而且,不止是他,他旁边的也有二道气息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一个长发汉子,还有一个毫不显眼的男子。
后天巅峰灵武者,这两人都是后天巅峰灵武者,楚天的眼神凝了起来。
在这么强大的势力面前,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吓得摊倒了,不过,楚天是谁?铁血兵王,以前的历练造就了他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毫不变色,更别说是这区区几十山贼。
“闯!”楚天脸色冷静,话刚说出口后,就向着前方冲去,直捣大当家而来。
即使是伤势末好,但是被药剂改造过的身体生命力异常强大,楚天一个箭步就来到了大当家马下,张起长枪就朝大当家胸膛刺去。
“冲枪,二重劲!”暗吼一声,长枪如箭,在火把的照耀下,映着流光,直刺向大当家胸膛。
“不好!”大当家没想到楚天一言不合就出手,而且出手狠辣,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楚天越来越靠近的长枪,大当家脸色一凝。
“先天罡气,开!”在长枪快要刺中大当家胸膛时,一股半透明的气体从他的胸膛前浮现,形成一个盾状,那长枪刺到罡气盾牌上面。
楚天顿时感到一滞,长枪的冲势顿时被那盾牌抵挡下来。
“小子,你一个后天巅峰的实力,是破不开我罡气的!”大当家看得长枪被挡住了,看向楚天,眼神之中露出一丝讥笑。
楚天听到大当家的话后,抬起头,看着他,满脸凝重,“是吗?”楚天暗自运用力量,手中粗筋浮现,整个手臂就像是变大了一号似的。
“冲枪,三重劲!”地面被楚天脚下的力量震得下陷一片,好长枪再次充满了力量,慢慢地向前突进着。
在大当家那惊恐的目光下,枪尖一点点地压向他的胸膛,刺破表皮,一点一点陷了进去。
“怎么可能,给我挡住!”大当家慌了,他大吼一声,那形成盾牌的罡气更加浓郁了。
那刺进去的长枪速度慢了不少。
“小子,我要杀了你!”大当家眼睛血红,他抽起手中长刀,高举起来,长刀散发出淡淡流萤,显然是一把不菲的灵武器。
大当家举起长刀后,眼睛里露出一丝染血的残忍,他隐约可以看到,自己一也下去,那个小子的手臂会被他砍断。
到时候,那个小子,将会任他鱼肉,到时候,嘿嘿嘿……
长刀流萤越来越浓郁,随后,化为奔雷,向着楚天砍去。
“冲枪,四重势!”楚天低吼一声,长枪顿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刺进大当家的胸膛,从他的后心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