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桥将自己的物品放好,也将那从从徐府中得到的那本卷轴和那锦盒藏了起来,因为自己的时间紧迫,所以得也没仔细研究过这两样东西,只知道那玉盒子里便放的是一枚有小拇指盖大小的浑圆的药丸。而那卷轴自己不管多用力也都打开不,想来也是需要一些修仙者的法力。
将东西安置好后,寻桥便换上了那身黄袍,看着粗糙的布料穿在身上却意外的并不难受,只不过这颜色寻桥并不喜欢。至于另外发现的那本书只不过是一本外门弟子的行为准则,和一些天青门的规定。
寻桥粗略的看了一眼,感觉记下了,便扔到了一旁,迫不及待的将那本天青诀拿了出来,如果寻桥知道这天青诀每个门外弟子都有会作何感想?不过不同是寻桥拥有前四层,这是孝飞星给他的,其他的门外弟子只有三层,修炼三层完毕合格后才可去换取第四层。
可这仅仅的前三层就不知道让多少人一直停留在门外,直到离开天青门都没有进入过内门一步,其中的困难可见一斑。
此时天已经开始昏暗,寻桥点燃了油灯,借着油灯的光如饥似渴的翻开了天青诀的第一页。这页只是天青诀的大概的介绍,介绍它的特点之类的。看完介绍之后,寻桥大体对这修仙的体系有个大致的了解。这天青诀分为九层,一层对应一个阶段,天青诀一层对应的就是炼气一层,以此类推,天青诀九对应的就是炼气九层了。
三层为一个大的阶段,这天青诀的特点就在于它的柔和性,和适应性,也就是说哪怕将这功法的三层修炼完毕之后到第二阶段换上其它的功法,两种功法在你体内也不会有什么冲突,当然,第六层后第九层后也是一样的。是一门给弟子打基础的不错的功法,在整个天青门甚至更大的门派广为流传。
寻桥打开第二页,上边顶头写着‘感气篇’三个大字,下边开始就是人体的经络图,再翻过来就是一些修炼的姿势之类的。
“这就是第一层了吧!”寻桥双眼在灯光的映照下开始放光,急忙照着书上的姿势盘坐在床上,将心思放空,尽量什么都不要想,开始感受周围那种奇妙的灵力所在......
“老大!那小子可是孝飞星师兄带来的,那可是门主的儿子,咱们惹不起吧。”在夜晚张灯的并不只有寻桥这一间木屋,那挤满了几十人的外门弟子的大木屋里,也同样有微弱的灯光传出。在挤满人的土炕的北面有一张木桌,和一张小木床,那木床是给外门弟子的副管事的住的。
现在那床上坐着两人,一个是下午给寻桥领路的少年,另一个就是现在门外弟子的副管事的郝仁义。
郝仁义冷冷的板着脸道:“一个当外门弟子还靠走后门的小子能有几分本是?!我看不过是个阿谀奉承的贱种。”郝仁义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面露凶光:“先让他舒坦一晚,明天我就让他知道现在这门外谁说了算。”......
“还是不行啊!”寻桥已经打坐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一丝的起色,那书中所说的灵气他更是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后来干脆脱光了衣服坐到了地上,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寻桥有把那书拿过来反复看了几遍,沉思了一会,心道:“是不是我的心思没有放空呢?确实,自己在修炼的时候,怎么也放不下北夷的那点事,以至于我心里总有着一丝焦急甚至有些饥不择食感觉自己刻不容缓,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些?”寻桥深深地呼了几口气,喝上了一杯水。又重新的坐在了地上,将个人的情感抛在一边,尽量的将心灵放空。
这一坐,就又是两个时辰,寻桥后来好像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整个大脑都是一片虚无,就在黎明破晓的那一刹,寻桥突然感觉自己虚无的大脑里多出了些许的亮光,虽然微弱但清楚可见。紧接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开始有一种*的感觉传出来,说不出的舒服,好像久旱的大地被丝丝的细雨滋补。
寻桥睁开眼,恍惚中感觉自己周围好像有一层迷蒙的雾气,揉了揉眼就消失不见了。寻桥再次进入了那种放空的境界,这次出奇的快,仅仅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再次感受到大脑虚无中那片微光,之后又睁开了眼,又看到自己周围那些迷蒙的雾气。
寻桥的嘴咧开,漏出了一嘴的白牙,强压着心里那份喜悦没有叫出声来:“第一层成了!”寻桥激动地站起来蹲下身子跳了一下。“虽然不熟练,但绝对是成了!”
“哐哐哐!”一阵紧密的锣声从木屋外传出来。紧接着寻桥就听到有人喊:“起来,都他妈起来,干活了!干活了!”
寻桥抑制住了那份喜悦,穿上一身黄袍走了出去。却不知道自己的修仙的基础早在那座荒岛上就被奠基,他的身体就像个干涸了的河床,缺的也只是水而已,如今那水已经有了。
早晨的阳光格外耀眼,塞在身上也格外舒服,寻桥站在屋外伸了个懒腰。
这一幕被手里持锣的郝仁义看在眼里,心道:“我看你能舒服多久!”
“厨房的,赶紧给我去烧火做饭。还有打水的赶紧给我去后山挑水,快点快点,砍柴的给我拿着斧子去砍柴!!!”郝仁义急赤白脸的喊道,那几十号的门外弟子开始忙活起来。
这门外弟子说的好听其实也不过是天青门的苦力,做一些杂事,其中主要的便是整个天青门的饮食。
“那个新来的,你过来!”郝仁义因为刚才的吼叫脸上的赤红还没有退去。
寻桥没有说什么,走到了郝仁义身旁,等着他吩咐。
郝仁义看着寻桥身体略显单薄,在他身边什么话都不说,与之他心目中本应该是个阿谀奉承的贱种相比之下的反差让他心中有了怒气,势必要给他个下马威。手中的指头不停地戳着寻桥的肩膀:“小子,给我记清楚了,我叫郝仁义,是门外弟子的副管事,但是管事的已经死了,我就是这里的老大。”
寻桥抓住了他的手挪到了一旁,感觉这郝仁义真是莫名其妙, 脸上似笑非笑的道:“我记着了,郝仁义,郝管事,你有什么吩咐你就直说,规矩我还是懂的。”
“好啊,懂规矩是好事,既然是新人那肯定要特殊的照顾一下,去后山挑水吧!”郝仁义刚才从寻桥手中感到一股大力,心中一惊,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郝管事,要挑多少你总得给个数啊!”寻桥知道眼前这人没安好心,便如此问道,自己心里好有个底。
郝仁义奸笑一声道:“看见那个缸没有,把他挑满就行了,新人吗,总得照顾一下!”
寻桥向木屋里的那口缸看去,足有两米高整个外门也不过两口,这里一口厨房一口,也就是说寻桥一个人就要干上一半。
“好!”寻桥随便应了一声,朝着那口瓷缸走去。
“干什么去了,木桶在这边。”这会有个人招呼寻桥道,寻桥也装没有听到。径直走过去,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双手发力将那口大缸提起,从缸底把住,走了过去。
“他疯了吧!他要拿缸去抬水?!”
“这得多大力气?”
“到时候把这缸打碎看他怎么陪。”
郝仁义看到这一幕脸上漏出戏谑,:“小子,有种,我看你怎么回来!如果把缸打碎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人情!”
“不牢郝管事费心!”寻桥抱着那口完全挡住自己身子的缸跟着那几个挑着木桶的人走了上去。这一路上那几个挑这木桶的人都在看着他议论,不过寻桥就当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今天他必须张扬一会,为的就是自己今后的消停日子,而且还能大大的节省时间。自己修炼天青诀正在劲头上,如今就想着赶紧把那些杂事做完赶紧回去。
这天青山脉上也有许多山间的平底或是盆地,也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山峰。寻桥此刻来的就是自己所在的山峰的山后,远远地望去,能看到一道银河垂下,场面十分壮观。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寻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寻桥将鞋脱掉,走进了河里,冰爽的感觉透遍全身。踩着岸边和河里的鹅卵石让他感觉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一只走到半米多深的地方寻桥才停下,将缸放到水里。让水流到缸里。由于水是是从上往下流的,水流不断冲向瓷缸里,没一会瓷缸便被装满。
“起!”寻桥将那口大缸竖起来。又从底下提了起来。
旁边的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个个咋舌道:“这有五六百斤吧?!他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办到的?”
“你说会不会是内门派来的卧底审查工作的?”
“我觉得很有可能?”......
有了这一举动回去的路上那挑水的几人明显‘伪善’了许多。在寻桥旁边问这问那。不过都被寻桥搪塞过去了。回到木屋时,其他人也都被寻桥的举动震惊,就连郝仁义也都诧异的盯着寻桥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郝管事!这水我给你打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有事你吩咐。”寻桥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回到木屋中。
“唉!”郝仁义招呼寻桥一声好像要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这么看着寻桥回到了屋中。
这一天寻桥除了早晨过得都很平静。时间如白驹过隙,星辰已经缀满了夜空,寻桥的木屋又亮起了灯光。他的双眼好像透着光芒,好像看着宝贝盯着眼前那页书。
那页书的顶头正写着三个大字“运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