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柳如烟也霎时间慌了神,于是急急忙忙的下去找杏花楼中主事的老鸨刘绾素上来。
饶是刘绾素见过了许多的大风大浪,这时候听见柳如烟的描述之后,也未免有些心神大乱。
要是君临在杏花楼中出了任何事情,那么就算是刘绾素的后台再怎么强大,那也保不住杏花楼和她刘绾素的。
刘绾素害怕这次从天而降的人是金国派来刺杀君临的刺客,于是带着许多杏花楼中的护院和打手,心急如焚的朝着君临所在的雅间赶去。
刘绾素望着黑乎乎的房间,听不到里面发出的任何声音,生怕君临会被刚才掉落下来的那些瓦砾伤到,于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临安王殿下可还安好?”
君临冷冷的哼了一声,反问道:“刘妈妈,你说呢?”
君临的这一声反问,将刘绾素吓得花容失色,生怕君临会被那些来自金国的刺客给劫持了,“殿……殿下……”
刘绾素忐忑不安的询问道:“可是有刺客劫持了殿下?”
柳如烟听着君临的声音并不像是在刺客的劫持之下发出的,于是轻声提醒道:“刘妈妈,不论如何,咱们还是先将烛火点上,看个明白再说吧……”
刘绾素也不是愚笨的人,只是刚才突然经历这场变故,还没有反应过劲来,现在经过了柳如烟的提醒,连忙吩咐着那些护院和打手,“对对对,听柳姑娘的,赶紧点上灯烛!”
跟在刘绾素身后的那些护院和打手,这时候也手忙脚乱的点起了烛火,将君临所在的雅间照得灯火通明的。
只是现在的这间厢房,已经不能够称之为雅间了,房顶上破这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依稀能够看见点点星光。
周围弥漫的尘土和烟雾已经降下去了,但是土块、木屑和瓦砾却撒满了整个厢房,就像是经历灾难之后的断壁残垣般,根本就让人提不起来任何兴致。
刘绾素慌慌张张的朝着君临所在的方向望去,发现君临还安然无恙的躺在软塌上,顿时就松了口气,走上前去赔礼道歉:“奴家真是该死,让殿下受惊了……”
然而等到刘绾素走近了软塌,才发现在君临的身上还躺着一名穿着奇装异服的姑娘。
刘绾素瞧着她那头干净利落的栗色短发和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奇异光泽的琥珀色杏眼,差点没有晕了过去,指着花骨朵语无伦次的问道:“殿下……这位姑娘是……是谁啊?”
君临的眼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然后侧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如死灰的刘绾素,“刘妈妈,这可是你的杏花楼。”
“连你都不知道身份的人物,本王又怎么会知晓呢?”
花骨朵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显然是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琥珀色的杏眼在灯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等等……”花骨朵从君临的身上爬起来,低下头认真的看着被自己压着的男子,“你真的是什么晨国的王爷?”
君临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眼底的泪痣在这一刻看上去更是彰显出了极致的妖孽和邪魅之气。
君临直接将花骨朵抱在了怀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在花骨朵的耳畔响起,似乎能够直接叩击到心扉,“姑娘,如假包换。”
花骨朵的面上泛起了一抹潮红,然后伸出手想要推开靠近自己的君临,“你……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放开我!”
君临却饶有趣味的看着怀中的花骨朵,就像是瞧着一直待宰的羔羊,“姑娘,是你先千方百计的投怀送抱,难道就不想和本王共度春宵吗?”
花骨朵狠狠的瞪了君临一眼,“谁想要和你共度春宵,你赶紧放开我,要不然的话……”
花骨朵突然想起来,瞧着这些人身上的穿着打扮都是长衣长袍的,难不成自己这是直接摔回了古代吗?
君临的声音就在花骨朵的耳畔响起,戏谑中夹杂着丝丝调侃,“要不然……你就如何?”
花骨朵想着这要是穿越到了古代的话,那根本就没有办法找人帮助自己了,于是气势也越来越弱,“我……我就……我就挠死你!”
君临抿唇一笑,心情愉悦的从软塌上坐起来,然后将花骨朵拦腰抱起,走到了刘绾素的面前,“刘妈妈,好在今日从天上掉下来了一个有趣的姑娘,今日之事本王就不再追究了。”
“本王如今想要沐浴更衣,刘妈妈还是赶紧给本王找一间上好的厢房,将功补过吧。”
刘绾素如蒙大赦的朝着君临行了一礼,然后急急忙忙的吩咐着护院和打手退出去。
将君临带到了隔壁的雅间之后,刘婉如又让柳如烟帮着君临和花骨朵准备了些干净的衣裳,这才谨慎的推了出去。
一直被君临抱在怀中的花骨朵瞧着君临迅速的换了房间,不由得挣扎道:“那个什么王爷,你要做什么?”
君临似笑非笑的睨了花骨朵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还能做什么,你既然从天而降,那就说明你是上天赐给我的。”
“如今当然是要和你沐浴更衣,然后共度春宵咯~”
花骨朵紧张兮兮的咬着嘴唇,将红润的嘴唇咬得泛白。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
花骨朵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浴池,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不不不,我只是偶然从天上掉下来而已,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想过要接近你。”
“哎呀,你不是什么晨国的王爷吗,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这王爷怎么如此小心眼呢?”
“我也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也很倒霉,我也很无奈,我也很绝望啊!”
君临轻轻的将花骨朵放在了浴池边上,汉白玉雕砌的温泉池子氤氲着白茫茫的水雾,看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君临伸出手捏了捏花骨朵的脸蛋,然后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金国派来的刺客。”
花骨朵将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似得,“对啊对啊,我不是刺客,你瞧瞧我这样的小身板,只怕是连刀都拿不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