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孙逸尘,公孙不二是我亲妹!希望小神医能救救她。”公孙逸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本来,关于公孙不二的病情,整个公孙氏上下都已经快要绝望了,突然听到街市上有人自称能医得了她的病,公孙逸尘便带着几位表兄弟火速赶来,生怕小神医离开。
“本来我是想替令妹治病的,不过你们公孙家之前来了个奇怪的家伙,摆着一张臭脸跟二五八万似的,搞得大家都很没心情!你不会也这样吧?”沈剑心笑道。
公孙逸尘断然摇头,道:“不会!一定不会!公孙晓算老几?只要你能治好我妹妹的病,要我把那小子宰了都行!”
“那倒不用!既然你说话挺痛快的,那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就去府下,替令妹治病吧!不过,我有件事要你先答应我!”沈剑心侃侃而谈道。
公孙逸尘连忙一拱手,道:“但说无妨,只要我公孙逸尘能力所及,莫不敢辞!”
旁边冯馨儿悄悄扯了扯表哥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胡说,这么多名医都治不好公孙不二的病,在这种时候讲大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剑心点点头,道:“我可以替你妹妹治病,只不过治病的手段或许会惊世骇俗,别具一格,你可以接受的哦?”
“当然可以!只要能治好她的病,什么都可以!”公孙逸尘答道。
“好!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到时候可不许阻止我,我要做什么都不能阻止!不然的话,我就不医了。”
“一言为定!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有请小神医出手吧!”公孙逸尘连连点头道。
沈剑心看了看身旁的冯馨儿,招呼道:“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去吧!”
有了他这句话,别说冯馨儿了,就连熊靖边和泰吉也只能跟着去了。
四名精骑让出了战马,让沈剑心四人骑在马上,跟随公孙逸尘几人一起来到了公孙府。
公孙氏的府邸果然奢华,亭台楼榭,应有尽有,步入其中,到处都有别具匠心的设计,充分展现出了大明豪门应有的风华气度。
不过这些对于沈剑心来说,也就是看个热闹新鲜罢了。
从前厅进入后院,穿过走廊,来到了内宅。
这宅院里栽了许多桃树,整个小院子如同在花丛之中,花香扑鼻,美不胜收。
院子里摆了两桌酒菜,有几个老者坐在席间,有须发皆白的,有身穿青衫儒装的,也有随身背着药箱的。
两桌酒席一共只坐了不到八个人,位置十分空散,侍女们端着盘子穿梭其中,翩然好似蝴蝶,在花丛中穿梭。
公孙逸尘将沈剑心一行四人带到了其中一张桌前,低声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待会我就安排你与我妹妹见面,稍等。”
说完之后,他便带着另外三个表兄弟穿过小院,进入内堂去了。
沈剑心他们四个才刚坐下,只见旁边的那几名老者全都目露不善的盯着他们。
熊靖边被这些老头瞧得有些发毛,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好像被欠了很多钱一样?你得罪过那些老人家?”
沈剑心摇摇头,笑道:“我都足不出户的,第一次来青州,哪里会得罪人!倒是你们两个以前当马贼的,不知是不是以前劫道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
“胡说!我们才没有呢!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别到时候把咱们全坑进去了。”泰吉没好气道。
过了一会,公孙逸尘扶着一位黑衣老者缓步出现在内院台阶上,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八人,从白发老者到弱冠少年都有,一看就知道是公孙氏的直系亲人。
“各位,我孙女的病就仰仗大家的妙手仁心了。希望你们能集思广义,找出解救她脱出苦海的法子。我公孙氏一族必有重谢!”黑衣老人面容枯槁,一看就是心力交瘁,疲劳过度的模样。
席间的几位老者纷纷站起身来,冲着这位公孙家主拱手行礼。
沈剑心和冯馨儿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不知各位商议得如何?可有良方救我孙女儿!”公孙家主悲沧道。
席间一位年纪最大的老者轻咳了两声,慢吞吞的说道:“令孙女的病情十分古怪,我等行医半生,从未见过这种病例,就连医书上也未曾记载。所以我等唯有尽力,救公孙小姐于苦海之中。”
“按我等的意见,仍是需要固本培元,让令孙女的体质变得更强,这样还能多撑一段日子,到时也许会有转机。”老医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又是这套说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妹有多难受!就没有个真正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么?”公孙逸尘怒道。
这多么天以来,问遍了所有的名医,神医,大家开出的方子都是大同小异,治标不治本,而且公孙不二本人也被这个治疗方法治得生不如死,连厌世的心都有了。难怪公孙逸尘发怒呢!
“公孙侄儿,你不要动怒。俗话说得好,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病本就是抽丝剥茧的水磨功夫,急躁不得。”老医者慢吞吞的说道。
这位老医生乃是医道世家传人,祖上和公孙氏一样,都曾经为皇族服务,家中可是出过御医的,可谓家学渊源,就连公孙氏也不肯轻易得罪。
这时,旁边又有一位背着药箱的老医者帮腔道:“刑老说得不错!公孙小姐的病也未必没有转机,听说最近青州城里新出了一种补气血的药丸,名字古怪得很,叫什么新制药丸,此药虽然稍有昂贵,对公孙小姐的病情或许有效。”
听这位老医者提到新制药丸,沈剑心四人同时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事怎么兜兜转转,又转回他们身上了。
这时,公孙逸尘终于忍不住皱眉道:“爷爷,我已经请来了小神医,他说有把握治好妹妹的病。”
“什么?小神医?他人在哪里?”公孙家主愕然道。
公孙逸尘大步走到沈剑心面前,伸手将他一把拽了起来,大声道:“就是这位兄弟!他是青囊神剑的儿子,爷爷您该有听过他爹的名号吧?”
“青囊神剑?可是当年与辽东大侠燕乘风并肩闯荡江湖的那位?”公孙家主年纪虽然老迈,记性却是不坏,对江湖上的典故和成名人物了然于胸。
“不错!就是那位青囊神剑!”公孙逸尘坦然道。
“好!很好!这位公子,你有信心治好我孙女的病?”公孙家主目光炯炯的说道。
沈剑心毫不畏惧的与其直视,坦然道:“可以试试,应该有些把握!”
话音未落,无论是坐在席间的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医者,还是站着说话的成名医师,全都一脸愤愤然的瞪着沈剑心。
那位御医世家出身的刑老医师冷冷道:“无知小儿,你连病人的面都没见过,竟然敢妄言治病救人,你这不是医者,是神棍,是骗子!”
“没错!这小儿无知者无畏,口出狂言,简直可恨!”一位挎着药箱的老医师怒道。
剩下的几名上了年纪的医师也纷纷横眉冷对,没有一个对沈剑心有好脸色的。
没想到这些老医生对沈剑心的抵触如此之大,公孙逸尘连忙说道:“各位老先生请息怒,沈兄家传医术颇为独道,也许他有什么别的方法呢!”
那位刑老医师冷哼道:“不就是青囊神剑的儿子么?当年那位青囊神剑的本事老朽也曾见过,不过尔尔,也未必能强得过我等!一个黄口小儿,居然也敢在青州城猖狂?”
沈剑心听对方瞧不起父亲的本事,顿时就火大了,正色道:“行不行,不是看年纪的!有些人年纪一大把,可全都活在狗身上了!只不过是一条乱吠的老狗罢了!”
“竖子尔敢!公孙敬塘,快将这狂徒赶出去!我等不屑与之为席!”刑老医师怒道。
他口中的公孙敬塘便是当代的公孙家主,能直呼其名,可见这位刑老医师和公孙氏的关系非浅。
公孙敬塘摇了摇头,沉声道:“逸尘,这位小兄弟真有把握治好你妹妹的病?”
公孙逸尘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禀家主,无论行不行,总要让他试试,若是试都不试,我妹妹就真不行了!反正刑老医师也治不好,不如让别人试试。”
“岂有此理!糊涂啊!”刑老医师猛的一拍桌子,这老头的脾气可真不小。
公孙敬塘皱眉道:“连病人都没见过,居然可以治病?天下哪有这等离奇的医术!”